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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有点惊异，“我喜欢的名字？我喜欢的名字……”她停了一会，“维多利亚（Victoria）……或者维克多（Victor）也算吧。”她又把头靠回他肩膀上，“我太在意输赢了，雷古勒斯说过我，可我喜欢赢，没办法。”
“那我以后的孩子就叫维多利亚或者维克多……”
“可以叫维克多，”她拍他一下，“但是不准叫维多利亚。”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留给我自己的，我喜欢这个名字，你们不可以用。”
“霸道，”他笑起来，“你要知道麻瓜还有叫维多利亚的女王呢。”
“那是他们，”她拧他，“可你知道我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你不可以用。”
“你自己的孩子也不能？”
她注视着他，“我不会有孩子的，你知道我有孩子就会死，他不会准我有孩子的。”
“我们会解决这一件事情的，”他搂住她，“你会有一个叫维多利亚的女儿……”
“不，那也不要。”她摇头，“我不喜欢小孩子，我也不要小孩子。”
“那我也不要了。”
“你必须要，”她说，“你爸爸说你的未婚妻已经定下来了……”
是阿斯托利亚。她还小，但是已经确定是她了。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这样吧，”她说，“如果你和她结婚有一个女儿，我允许你叫她维多利亚。”
“不，”他摇头，“我想要你和我的女儿。”
“那不可能，”她说，“你知道我不爱你。”
“会的，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他笑起来，“而且你不喜欢我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想要你一个。”
她把头挨在他胸口，“你真傻。”
“你爸爸那样爱你妈妈，你以为你妈妈不爱他吗？”
他不说话。
“很好的一对不仅仅是看上去很好的，也不是单方面的爱，”她说，“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他所有的爱，而另一个人也还给他同样的爱，那才是很好的一对。”
“你想说你不爱我所以我不该喜欢你？”他问她，“可你要我怎么办呢？”
“趁还有机会换个喜欢你的。”她说，“总有人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他追问，“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情，和被喜欢的那个人无关。”
他说，“我自作自受。就算有别的女孩子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那样我们依然成不了我爸爸妈妈那样的一对。”
她叹着气，反手抱住他，“你怎么和我一样傻。”
“我心甘情愿。”
“不一样的，”她说，“你是你妈妈的命，你们是很好很好的一家人，虽然有些思想有点奇怪，虽然你爸爸的野心很有些超越他的能力，但你们三个人是很好的一家。”
她妈妈不爱她爸爸，也不爱她。
“我……”
他能怎么办呢？给她足够的爱？相信自己会让她高兴？相信自己对她来说会是一个家庭的榜样？自己能够给她另一个爸爸，另一个妈妈，以及另一个哥哥还有丈夫吗？
别的不说，单凭一个雷古勒斯……
一个雷古勒斯就已经足够令人绝望了。
“别担心，我不需要我爸爸妈妈的爱。”
“但你不该辜负你爸爸妈妈的，他们真的很爱你。但你喜欢我，这不好，我只会伤透你的心，而我让你伤心就是让你爸爸妈妈伤心。”她轻声说，“雷古勒斯和我说，辜负任何人的好意都是一件绝顶错误的事情，他们那样爱你，你至少应该要保证自己的生命。”
“不，”他郑重地说，“一个人对别人的好意全应出自他自己的内心，就算没有任何回报也是他自己的自作自受，他有自己的理智，应当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如果你有理智就该知道不该喜欢我。”她说。
“那你就不该喜欢他。”
他劝她，“薇拉，别靠近哈利波特了，你不喜欢他，别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我得去，”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仅仅是为了雷古勒斯，还有你。”
“为了我？”他停住了。
“你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你喜欢我了，”她低声说，“德拉科，你不该那样做，这样子很容易传到他的耳朵里去的，而你知道他不喜欢你喜欢我。”
黑魔王……
“他上次问我，”她依然像是之前那样有时会去见黑魔王，“他问我你是不是很有趣。”
她望着星星，“我说或许吧，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同。”
“但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所以让我去接近哈利波特吧，”她说，“为了雷古勒斯，也为了你。只有哈利波特比你更让他讨厌了，或者你希望我去找邓布利多？”
她摇摇头，“我觉得送他一双手工袜子可能有奇效，但是我不会编织，我也不想学，而且我觉得他恐怕不会相信有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会疯狂的迷恋上一个足以做她曾曾祖父的男人……”
“我听说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年轻姑娘，他们才不会管对方究竟多少岁，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行，他那么老，他比我大一百多岁，我还不到他的零头，我想象不出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吻我……”
“邓布利多，”德拉科苦笑起来，“我宁愿你去找邓布利多了，他不喜欢女人。”
他搂着她，“他喜欢格林沃德。”
“第一任黑魔王？”她问他，“原来邓布利多是个这样勇敢的人？这么久之前就敢来一场禁忌之恋？”
“你当时特别不喜欢他……”他停了一会，“你说他胆小你说他明明喜欢格林沃德却不肯说……”
你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还有时光继续和格林沃德纠缠，而你的墓碑上会表明你只活了十五岁。
是的，十五岁，你死在你十五岁又两个星期的时候。
你还有七个月零十九天就要十五岁了。
她很乖，很温顺，像是只猫一样依偎在他的胸口汲取体温。
于是他忍不住多出了一点奢望。
“可不可以不要死？”他说，“可不可以不要为了他杀了你自己？”
“我上次当着你的面这样做的，是吗？”
“嗯。”
“对不起，”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
“这次呢？”他轻声问她，“这次呢？”
她揽住他的脖子，因为坐下去后比他矮很多所以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而不是脸颊处亲了一口，她说，“我这次绝对不会当着你的面为了他杀了我自己的。”
像是小鸟轻轻地啄了啄你，然而触感却是柔软又微凉的。
她靠在他怀里。他搂着她，只觉得百感交集。
“你不能喜欢我，你不该喜欢我，德拉科，你得有孩子，”她说，“而且你至少得有两个，你想想看，你爸爸妈妈，两个所谓的纯血只生下你一个孩子，你们这一代的斯莱特林很多人都是纯血统家里的独子，再这样下去你们连联姻都快做不到了，你们这一辈男孩子比女孩子数量要多很多你没发现吗？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纯血统巫师只会越来越少。你再看看韦斯莱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叫他们家叛徒，虽然他们没有你们那样强烈的支持血统，可你看看他们家，七个孩子，个个都是纯血……”
韦斯莱家简直是用行动在为纯血事业添砖加瓦。
而食死徒就是在消耗自己并且自取灭亡。
“血统并不重要。”他说，“还有我并不是为了生孩子才存在的。”
“我不明白了，”她隔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德拉科，我不明白了，你不是在乎血统的吗？”
“或许我身上流着麻瓜的血呢？”他说，“或许韦斯莱家会突然变成食死徒呢？纯血统巫师的未来又不是寄托在我孩子身上的，我生多少个或者一个都不生并不会对此造成多大的影响。再说你以为我是哈利波特他爸爸吗？你觉得我的孩子能拯救世界吗？”
他说，“薇拉，我不想管那些，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什么，重要的是我想要什么。”
他说，“我想要你活着，你有多想要他活着，我就有多想要你活着。”
她这回不明白了，德拉科想着，我说的话全是你告诉过我的，我用你自己的理论在和你讨论。
他说，“血统，”他突然笑起来，“你在找借口，”他望着她，“你我都知道你根本不在乎血统，你就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
他说，“别这样了，薇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知道这一点，所以别再用你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来试图说服我，你知道我不会信的。”
她突然软化了，她说，“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没有结果的。”
“你不会改变，我也不会改变。”他说，“但你看月亮，月亮多好看。”
她知道自己输了却想要和局，而他同意了。
月亮像是一枚银币一样在天幕中闪烁着光芒。
而月色则像是水银一样的倾泻下来，他和她并肩坐着，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逐渐漫出一点安宁。
他用下巴抵着她额头，鼻尖埋在她头发里，他说，“你不会那样做，是吗？”
“绝对不会。”
他揽住她，“薇拉，”他轻声说，“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没有人离了别人会活不下去……”
“可你说过如果他死了你也不活了。”他说，“而且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道我喜欢雷古勒斯。”
“那我还是喜欢你。”
“你真傻，”她说，“我知道他喜欢我。我只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而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却还要喜欢我。”
“我就是个傻子，”他说，“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好用。”
“傻子。”她轻声说，然而他搂着她不说话。
她把头靠在他怀里让他搂着她，过了好一会，她说，“你还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吗？”她抱住他，“我有点冷了。”
“再陪我坐一会好不好？”他恳求她。
不管是在休息室还是大厅都有太多人了，在家里的时候她又几乎一直都陪在黑魔王的身边。
在学校已经很好了，在现在已经很好了。
因为大部分情况下他根本不被允许也不能和她这样亲近。
现在又多出了个哈利波特。
越来越远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是她除了雷古勒斯以外最亲近的那个，现在却是除了雷古勒斯以外最不该和她亲近的那个了。
但他想和她这样待一会，单独待一会，至少在这一会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是没有别人的。
“好。”她答应着。
而他解开自己的袍子，将她整个人都搂紧了。
他们互相依偎着，像是两只怕冷的小兽，仰着头看着月亮。
他想，赢了一次，终于赢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