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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我们扯了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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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旁边一双黑色的软底皮鞋进入自己的视线,她忍不住出声:“喂,这东西是不是坏了?哪里还有可以洗手的地方吗?”

    盯着坐在地上意识不清的女人,穿着黑色纯手工西装,气度不凡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旁边,站定,缓缓拉开拉链,小解。

    唐末晚混沌的咦了一声,开到出水了,好奇而高兴的摊开掌心:“这是修好了吗?”

    她傻傻的沿着水柱往上看,看到两条笔挺的裤管上方,一双修长雅致的男人手,顿时啊了一声:“原来水龙头的开关在这里吗——难怪我找不到……”

    “那我先洗个手吧。”女人慢慢把手伸了过去,男人动作一窒,水龙头已经自动关闭。

    她很是不解:“怎么又没水了?”打了个酒嗝,站起来,“那算了,我不洗了。”

    她咕哝着,晕乎乎站起来。

    突然间,手臂一紧,人已经被扯着拽出了洗手间,巨大的力道晃得洗手间大门,乒乓作响。

    她惊魂未定,纤细的手腕被巨大力道扣着拉入了最近一个无人使用的包间。

    包间里沉闷,有一股隐约难闻的气味让她皱起了眉头,骤亮的灯光照的她头晕目眩,难受的眯起了眼。背抵着坚硬的墙壁,说不出的难受,她想要新鲜空气,所以挣扎着往外走,可是男人不让,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他的周围,灯光折射在他立体分明的脸廓,狭长的双眸因为蕴含的感情显得更加深邃,仿若秀

    挺山峰的鼻梁落下线条完美的阴影,薄唇紧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装,却耀眼的叫人挪不开眼。

    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永远都是焦点,只要往那里一站,就可以勾魂夺魄的轻易勾走所有的注意力。明明醉了酒,她的身体却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混沌而黑亮的眼睛里涌出阵阵暖意,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模糊不清的俊脸,紧咬着下唇,身体里犹如藤蔓般的痛苦与恼怒翻滚而来,干渴的嗓子眼像是堵了块

    干渴的软木塞,暗哑而细尖。

    两人身体挨得极近,他高大的身影彻底挡住了头顶的光线,她置身在墙壁和他铜墙铁壁的胸膛间,听到自己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放手!”

    男人如神匠雕塑的五官,冷硬,克制,依言手一松,安静的包间里瞬间响起两道凌厉清脆的掌掴。

    她赤红着眼眶,挺直着背脊,像一个英勇的女战士:“离我远点儿,我不认识你!”

    他没有动,漆黑的眼神高深莫测,见她不再开口,才抬手,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拨到脑后,动作轻柔:“说完了?”

    他的嗓音一如之前,低沉稳重,贴着她的耳畔,有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咬着下唇,力道之大,几乎出血,两年,确切的说是两年零七个月。

    尤其是孩子早产时,她躺在手术台上,顺产,孩子呱呱坠地她还来不及看一眼,她就发生了大出血,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红红的像小猫儿般的小身体,被医生用简单的被子包裹了,送去了保温箱。

    她想说什么,可是太虚弱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时候,她一个人躺在绝望的产床上,耳边是医生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可她太累了,意识逐渐模糊,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后来,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彭媛在床边守着她,脸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她问孩子的情形,彭媛却给她带来一个悲痛欲绝的消息,孩子没了,因为月份不足,先天不足,没保住。

    那一刻,那一天,那段时间,成为唐末晚记忆里永远的伤痛。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身体分明有一部分,死去。

    随着那孩子。

    出院之前,她还听到医生悄悄对彭媛说,因为大出血,她的子宫壁又太薄,以后要再孕,恐怕不易。当然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现在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为什么她的孩子,就没有保住呢。

    过往的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纷至沓来,她抑制不住体内千军万马般涌动的悲伤,听到他的话,那醉酒的寒意,突然就清醒了几分,然后,是无尽的疲惫。

    他来得太快,她真的完全没有应对的能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浮现的两个鲜红手印,也她身上大红的衣衫格外呼应,她真的无法忘记,眼神凌厉,又嫌恶:“放开我!”

    傅绍骞眉头紧蹙,冷峻的脸上是没有掩饰的心痛与疲惫,明明近在咫尺,可她陌生的,让他抓不住,他瓷实的嗓音带着浓重低哑:“那些事情,我已经知道。”

    他侧脸的线条,在灯光里分外明显。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呢。

    知道就可以把她的孩子还给她吗?知道就可以让死去的孩子死而复生吗?他说的太轻巧了,却是真的逼出了她眼中的泪意:“怎么不去陪你太太呢,在这里堵着有夫之妇,你觉得有意思吗?”

    他嗓音又莫名的暗哑了几分:“有夫之妇?那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是谁?”

    “反正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谁?”她在他的追问下,避无可避,“陆云深?”

    “她没有骗你。”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另一道颀长的身影朝他们走来,干净的衬衫领口微微敞着,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有些微醺的脸色稍稍透着红光,但眼神沉稳清明,他走过来,对着男人说:“傅总,她没有骗你。”

    傅绍骞盯着眼前的男人,慢慢挺直了背脊,身形顿显伟岸高大,可是陆云深也不差,带着手腕的手抄在裤兜里,神色内敛,伸手去拉唐末晚的手腕,却被傅绍骞身影一挡,挡住了他的靠近。

    陆云深没有再冒进,就站着那里,通明的灯火映照着他脸上的表情清晰自然:“晚晚,要回家了吗。”唐末晚太阳穴隐隐作痛,听到陆云深的问话,下意识的有些断片,但看到面前挡着的那堵高大身影,嗯了一声:“走吧,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