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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是有些无语的开口回答这名老大爷，而后，嘲笑一般的反问：“你真的觉得你只是得了性病吗？”
在听到李凡的话之后，这名老大也彻底的懵逼了。
“那是怎么回事？”紧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这名老大爷手脚局促不安，神情也有些恍惚，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他这问句并不是对李凡说的，也不是对自己说的。
“你心里比我清楚你身体的情况，你只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而已。”看到这老大爷这副模样，李凡无奈的摊开了自己的双臂，退后了几步，然后将这名老大爷先前用过的水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李凡这举动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自己用过的水杯，居然被李凡给扔进垃圾桶里，这代表了什么？这又证明了什么？李凡想说些什么？
“艾滋病，对吗？”不过两三秒钟过后，这名老大爷瞬间醒悟起来，目色惊恐，开口询问起李凡。
的确，如同李凡所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比外人更清楚，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李凡从杂乱的一堆设备中找出一双手套，把医用手套戴到手上之后，李凡掀起了这名老大爷的衣服，伸手指着这名老大爷，背上的一些斑点，说道：“你后背的斑点，以及你这苍白的脸色，对了，还有你手指上的伤口。”
说完这话之后，李凡并没有将手套摘掉，而是将自己那一套常用的针灸，连着针灸带一块扔进了垃圾桶里。
李凡虽然没有明着回答这名老大爷，可是他说的这些话和他的举动，已经证明了这名老大爷心中的想法非虚的。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呢？那个女人可是王翰带给我的！那个姓王的还告诉我，他也和那女人上过床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也正因如此，这名老大爷此时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过不了自己心中这个坎，还是在开口狡辩着。
之所以会造成这幅局面，所有的事实都摆在了他的眼前，他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原因无他，只是李凡没有正面回答而已。
“如果你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得了艾滋病，而且是晚期了，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你的身体，你会得到和我说出来同样的一个结果，但是，医院救不了你，你只能和其他病人一块被隔离起来，然后等死。”李凡冷冷的开口说道。
李凡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让这名老大爷瞬间沉默不语，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病号床上。
“没错，我这手指上的伤，不过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点皮，可是血怎么都止不住了。”老大爷哀怨的开口讲话，声音里面充满了对生的绝望。
“你不要灰心，救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且，我分文不取。”看到这老大爷如此颓废悲观，李凡将自己手上的医用手套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之中，十分认真的开口，对着老大爷说道。
李凡这话给了这老大爷希望，让他看到了生的光芒。
如果可以活着，又有谁希望死去呢。
“李医生......”在听到李凡的话之后，这名老大爷的眼中似乎冒出了精光，这光芒虽是一闪而逝，可是这老大有些直接从病号床上坐了起来，朝着李凡扑通下跪，不断的磕头道：“大恩不言谢，小老儿我的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
谁都不想死，这名求生心切的老头，他更是不想死。
不过就是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证明老大也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刺激的事情，要死要活，不断得死去活来。
如今从李凡的口中得到了确认，确认自己能够活着，能够在这个绝症之中成为幸运者，活下来，别说给李凡磕头了，就真的如同这老大爷所说，做牛做马他都乐意。
“呵呵，大家都是人，你做什么牛马。”“不过我确实有点要求。”而在听到这名老大爷的话之后，李凡直接朝他摆了摆手，露出了一副真诚的模样。
展示了自己的大方之后，李凡便开口跟这名老大也提起了条件。
“李医生，您尽管开口！”已经时至此刻，这名老大爷实在是没有拒绝李凡的理由了，无论李凡问什么，他此时都可以回答。
就算是问起自己雇主的事情，这老大爷也可以毫不犹豫全部回答出来，不带丝毫的隐瞒。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要说出，是谁让你来我这里装病敲诈的。”李凡是近乎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这话。
说话的时候，李凡的眼睛认真的盯着这名老大爷的眼睛，目的就是防止这名老大爷说谎，同时观察一下这老大爷的心理变化，看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耍阴谋诡计，耍小心思。
“这......李神医，恕我无能为力。”先前已经在心中做出了慷慨决定的老大爷，在听到李凡的询问之后，猛然之间沉默了下来，变得支支吾吾的，最后无奈的对李凡说了一句：“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他是真的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否则的话，自己是有命活也变没命活。
不过此时这名老大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前神情一激动，已经把王翰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不行，你必须要说，而且要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你有可能要帮我出庭作证。”老大爷没有意识到的，李凡已经意识到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提醒对方，李凡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他说的话却充满了不可违抗之意。
在听到李凡的话之后，这名老大爷心中思考了片刻，最后无奈的抬起了头来，神色复杂的对李凡说道：“这我做不到。”
“先不要着急拒绝，想想你的病情，再想想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