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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沉吟了一会,点头道:“先生说话的话,能在蜀国皇帝面前做数吗?”
“可以。”幕僚郑重点头:“这也是我国皇帝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呢就可以将这个定下来。”
王莽道:“所有的妇人,我都要亲自看过,这样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幕僚道:“所有的武器,我过这边也要全部看过。”
“你们可以准备多少人?多长时间能够交出人来?”
“三天之内,能召集起来三四万妇人。”幕僚说道,但是看到王莽脸上的疑惑,幕僚道:“我国的男子都上了战场,在后边运输粮食的有不少妇人,从昆明郡和哀牢郡那边过来的更多。”
“再者尊使也看到过了,你一路走来道路上有不少的人都成了一个馒头就能把自己迈出去的奴隶,朝廷召集起来是非常容易的。”
“第一批军需四天以后就可以达到,我马上就可以派遣身边的武将前往中留城调集军需,还请先生能派遣一个有一些分量的人跟随前去,这样的话可以免除掉很多不要的麻烦。”
“这是自然。”幕僚舒了一口气,从衣袖中取出来了一张帖子,起身放在王莽面前,无奈道:“这是我国现在所缺少的。”
王莽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道:“这天下乱世,能少死一个人就少死一个人,先生觉得呢?”
“呵——”幕僚眼底带着些凶厉之气:“使君难道没有看到我的国家现在都快要灭亡了,你和我说这个?真正的忠义之人,就应该和自己国家一同灭亡才是。”
“听闻先生已经忘记了自己红尘中的名字,不过先生可曾知道一个叫做尉缭的人?”王莽忽然说了一句非常古怪的话。
幕僚摇头道:“这一位老先生不是已经在咸阳城病逝了么?”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王莽将那一份帖子认真收了起来,道:“四天以后,第一批军需物资就可以达到,从南广那边的形势来看,楚军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南下吧。”
“别看楚军占了便宜,拿下了南广,可是他们自己同样是伤经动骨了。”幕僚眉宇间戾气微动,“所以使君不用担心我朝坚持不下来。”
“听闻楚国还有一路大军,以王玄策为大将,不知道……”
幕僚微怒:“徐庶已经领军北上,一句山形地貌拖住王玄策,王玄策纵便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又能如何?昆明郡最多的就是山地,地形崎岖无比,昆明族族人能征善战,扼守五尺道上,王玄策能飞过来不成?”
王莽干笑一声:“只不过是问问而已,先生不要动怒。”
“不曾动怒。”幕僚眉宇间的戾气彻底消散,显得有些倦意:“我侍奉大将军李靖某,并且拜其为主公,所以朝廷上的事情我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使君那里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大可以直接问,不用这么遮遮掩掩。”
王莽道:“没有了,想问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四天后第一批军需就会达到,半个时辰以后,我随行的千夫长就会西去归国。”
“马上就会有人在外边等着。”幕僚起身道:“我朝的官道也不必贵国差多少。”
当初李世民人在番禺,为了便于管理昆明郡、哀牢郡,确实是不遗余力,在群山万壑之间修建了宽阔的道路,比之于赵佗当年修建的官道,不知道上了多少个档次。
王莽起身将幕僚送到了驿站门口,这才转身回去。
孟虎已经整装待发,王莽看了他一眼,立刻道:“跟着我进来。”
何升已经将墨汁磨好,王莽快速将蜀国列的清单大致看了几眼,就提笔写了起来,写完以后,又重新谢了一份奏折,在这奏折上,将自己在这边的情况着重介绍了一下,尤其是蜀国现在的情况。
王莽觉得蜀国一时半会还不会灭亡,至少楚国想要吞并蜀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建议皇帝对外称病,最好是病入膏盲,直接从陆路回到京城,上演皇子夺嫡的好戏给楚国看。
只有这样,楚国才能放心攻打蜀国,也不怕在战场上死掉的人多。
王莽写完以后,把奏折上的墨迹吹干,看着站在三步开外的何升和孟虎,足足有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方才对着孟虎说道:“这一封奏折是皇帝陛下的,你且记住了,如果发生以外,就将这一封奏折毁掉,绝对不能落到别的人手中。”
末了,王莽面色凝重:“这一封奏折比我们三人性命都重要,所以绝对不能懈怠。”
何升动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一封奏折就交给我吧,然后送回去。”
“不行,你要留下来,这边好有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分身乏术。”王莽沉吟道:“我估摸着蜀国人送给我们的育龄妇人,会有很多事奴隶。”
“是就是了,这事情在番禺那边,皇帝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何升有些不解。
王莽叹了一口气:“这完全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左右……孟虎,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末将记住了!”孟虎拱手抱拳道:“大人只管放心,末将一定把这个看得比末将的性命都重要。”
“性命可以丢,但是这奏折……不能丢!”
孟虎带着王莽的期待上了路,到了中留城的时候,是李白领着人,携带者军需物资过来的。
秦国这边的武夫听说能从蜀国换到妇人,一个个兴奋的不行;他们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七八成出了自己老娘的手以外,还从来没有摸过其他女子的手,能娶到老婆,为自己生一个孩子,简直就是做梦都会笑醒了的事情。
孟虎则亲自带着王莽的奏折朕,直奔番禺城前去求见皇帝赢扶苏。
扶苏看完王莽的书信以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带着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孟虎:“这封书信可曾有别的人看过?”
孟虎道:“小人一只贴身携带,除了王大人写的时候,王大人自己看过,别的人就再也没有翻看过,小人可以用全族人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