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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轻笑一声:“指不定就是刺客故意弄出来,就是为了刺杀朕的,带人过去查查看。”
车鸿斌额头上骤然冒出米粒大小的冷汗,只因为这件事情他完全就没有想过,现在听到扶苏这么一说,方才发现这种手段,一直都是锦衣卫的最爱。
“喏!”车鸿斌拱手退下,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皇帝并没有因此发怒。
前方足有数百好号人呜呜然然的吵闹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只怕也有上千,而且因为这边是唯一一条商业要道,看热闹围观的人数,还在意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增加着。
游徼领着十多个胥吏,此刻已经是冷汗直流了,开道武将本走上前来,人在马背上大声叱道:“混账!皇帝陛下马上就到了,尔等在这里阻挠圣驾,该当何罪?”
开道武将声音洪亮,吓得一群人哆嗦,却有一个老头哭喊着跪在马前,大声嚷嚷起来:“军爷开恩啊!我儿子被这商队的人用马车撞死了,他们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要吿御状。”
武将的脸瞬间就黑了,指着游徼怒骂道:“饭桶!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你何用!”
游徼,也就是后世的捕快,刺客涨红了脸,无奈道:“不是小人不会做事情,他们这边是各执一词,一个说的是一样,小人这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才是!”
“怎么判断!”人群后便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去看到了一群穿着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骑士纵马而来,为首一人正是车鸿斌。
一下子,混乱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锦衣卫,这是皇帝身边最可怕的刀,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有种后背冒凉气的感觉。
“大人!”开道官下了马,拱手拜道。
车鸿斌人在马上,反手拔出绣春刀,指着地上跪着的老人道:“抬起手来我看看!”
老汉不明所以,但却还是把颤抖的双手抬了起来。
车鸿斌看了一眼,讥笑道:“你这一双手,修炼外门硬功至少也有五十年火候了吧?只怕一巴掌拍下去,就是一头猛虎也可以一巴掌拍死了!”
“大人说什么!小老儿完全听不懂啊!”老人惊恐的看着车鸿斌。
车鸿斌怪笑一声,伸手将之身上的锦衣卫的腰牌举了起来,高声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后退!以免误伤!”
一时间,正在看热闹的人群作鸟兽散。
老汉看着混乱的人群,转身钻到人群中就要跑。
“哪里走!”车鸿斌怒喝一声,纵马直追,一时间马前有惊慌的人跑来,车鸿斌双腿重重提在马肚子上,眸光幽冷的撞击了过去。
“哇——”
顿时就有两人被撞飞,人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张口喷血了。
车鸿斌冷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老汉的声音,左手中端起一口弩箭来,瞄着那老者直接就射了过去。
“咻——”
老者赶到恶风不善,抓起面前的一个小儿,就当在了身后。
“不好!”车鸿斌暗骂,眼看那箭矢就要射穿小儿,猛然从斜刺里暴起一道剑光,劈飞了箭矢。
寿厉!
寿厉一手提剑,一手运轻柔力量,拍飞那小二,提剑猛追!
“老狗!你还没有死!”
前方的老者发现了寿厉,顿时惊恐的大叫起来。
“比你命长!”寿厉冷喝一声,剑光骤然杀到。
“噗——”
老者左腿被剑锋扎穿,整个人的身子也“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但是这老者凶悍无比,反手就一把毒粉撒了出去。
寿厉似乎早有预料,脚下一动,整个人的身子横移出去,扎在老者左腿上的剑锋顿时轮转起来,一条小腿便直接被切了下来。
“啊——”
老者疼得惨叫,反手一巴掌排在自己天灵盖上——“铛——”整个人的脑袋也瞬间变得稀巴烂!
“好!够狠!”寿厉甩掉剑刃上的鲜血,面色发寒。
车鸿斌这时候追上前来,看了一眼寿厉。
寿厉低着头说道:“大人不去追产那两个商队,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死人还会开口说话?”
车鸿斌不敢多嘴说话,这个人的剑实在是太恐怖了,当下在马背上一拱手,便转身回去,来到这边,锦衣卫的人已经控制住了二三十个人,此刻全部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车鸿斌。
“带到一边上审问,清理道路!”车鸿斌喝道,开道官随后大声叫嚷了起来。
扶苏透过车帘子,看到了前方混乱的场景,不由得冷笑道:“只怕是楚国的来刺客,就是不知道和当初刺杀李元霸的是不是同一伙人。”
司马懿就在一边上侍奉着,听到皇帝的话,急忙说道:“楚国这边的刺客越过长江刺杀我国官员,也是常见的事情,其中是是否有组织,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商贾只要流动起来,就会带动人口流动,好处是可以带来丰富的税收,但是弊端也非常明显,不利于对人口的控制。”
扶苏笑道:“那这么说,我朝这边也经常派遣刺客去刺杀楚国的官员?”
“很少一部分刺客是朝廷派遣的,大部分的刺杀行动,都是江湖中人自己组织的。”司马懿笑道:“别的不说,就算是锦衣卫亲自主持的刺杀行动,失败率都是非常高的,民间这些江湖上的刺杀,成功就可想而知了。”
“朝廷上最重要的还是训练士卒,熟练战阵,这样的比刺杀一个官员的效果更加好。”
扶苏颔首:“依照爱卿来看,这一次是楚国侠客自发的,还是楚国朝廷组织的?”
“这……”司马懿思索片刻,道:“这些年以来,我朝对于楚国刺客的打击已经非常严,所以单个的,小群体的刺客是绝对不会出现的;陛下封禅归来,居于广陵城;而南边的王猛当初中了陛下的装病计策,一只怀恨在心,所以臣觉得,这一次只怕是楚国朝廷有计划有预谋的刺杀,这应该只是开始。”
“好!”扶苏赞许道:“爱卿如此推论,朕亦觉如此,那就看看这楚国还有些什么手段,全部都用上来。”
“陛下,广陵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姜尚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扶苏会意一笑:“朕懂了!郑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