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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人看着顾清昭，满眼睛全都是惊恐：“你这是犯法的！”
“啧！”顾清昭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礼的扯了扯嘴角，也忍不住笑了。
“朋友，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想要用枪弄死我，现在还在和我谈法律？”顾清昭看着那个男人，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你是不是脑子被吓坏了啊。”
“顾清昭！我们背后的人，你惹不起！”
顾清昭挑了挑眉：“好的，你继续说，我倒想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我居然惹不起。”
那个人闭上了嘴巴，只是看着顾清昭：“你杀了我吧。”
顾清昭笑了：“杀了你？对你来说，死是一个解脱，我干嘛要让你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解脱？”
顾清昭说完，偏头看着另外一个人：“你要说吗？”
那人一直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顾清昭看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看着顾清昭，眼睛里满满的惶恐。
“想要好好的理解一下凌迟吗？”顾清昭笑着看着他，“你给我看好了。”
那人摇了摇头：“我不……”
“啊？你不想看，难道，你是想要自己感受一下？”顾清昭眨了眨眼睛，这故作俏皮的眨眼，现在在他们的眼中，和恶魔没什么区别。
那人的头再次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
宋礼给顾清昭让了位置，就站在门口，看着顾清昭的动作。
顾清昭的动作很娴熟，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很好的避让，不让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那人的脸已经痛得扭曲，想要收回手，但是顾清昭的力气大得让人可怕。
“宋礼，我记得这边陆南城那边有人参，你让人煮杯参茶，给他们两个灌下去，让他们好好的，清清楚楚地感受一下。”顾清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另外一个人。
那人冷汗直流，见顾清昭看着自己，缩了缩身子。
目前顾清昭也不过只是在那人的一根手指上动了刀子，那根手指头已经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被割下来的，一片一片接近透明的肉，黏在地上，有些还带着血丝，与地上白色的地砖形成了奇怪的花纹。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胃中翻滚。
“你……你……”
“说话！”顾清昭吐出两个字。
这种办法，不仅仅是让一个人难受，但是另外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受刑的人更加难受。
“我说，我说！”
顾清昭听完那人的话，见那人脸色不像作假，看了眼站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的宋礼。
宋礼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见顾清昭看自己，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这算不算非物质文化遗产？”
顾清昭翻了个白眼。
“你这手法不像是新手啊。”宋礼跟在顾清昭的身后，出了门。
顾清昭锁上门，看了眼宋礼：“别想套我的话，反正我就是说了你也不相信。”
那种拿上刀子的感觉，顾清昭只觉得无比熟悉，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失忆过，按照道理不可能忘带什么东西。
顾清昭看着自己的手，拿上刀子之后，手就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就像是一种肌肉记忆。
“好了？”陆南城看到顾清昭和宋礼出来，微微一愣，“这么快？”
顾清昭点了点头。
陆南城看了眼宋礼的脸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宋礼看了眼顾清昭，扯了扯嘴角：“被她展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给吓到了。”
顾清昭瞥了一眼宋礼：“你当时害怕干嘛不出去。”
宋礼抬起头：“不是害怕我一走，那两个人就会伤害你吗？”
顾清昭扯了扯嘴角，然后翻了个白眼。
“先去吃饭吧。”陆南城看了眼顾清昭，见她表情正常，没有多想。
“那些人都糊弄过去了？”顾清昭看着陆南城。
陆南城点了点头。
“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顾清昭刚才没想到，现在才想到这一茬。
陆南城看了眼顾清昭，似乎没想到顾清昭会问出这种话：“没事，反正我的麻烦本来就很多。”
大概是因为今天抓到了人，而且顾清昭没有受伤，陆南城特意吩咐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全是顾清昭喜欢吃的，还特别准备了一个锅子，做铁板烧吃，旁边准备了薄如蝉翼的五花肉。
宋礼看着桌子上的，深吸了一口气：“肉切得这么薄干嘛？”
陆南城看了眼宋礼：“薄一点比较好吃。”
宋礼捂着嘴巴，压抑着肚子里的恶心感，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
顾清昭轻笑了一声，看了眼宋礼，加了一片肉放在了铁板上，听着“滋滋”的声音，心情愉悦：“还是给他准备一点白粥吧，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不是可能，我就是被你吓到了。”宋礼看了眼顾清昭。
顾清昭把炸好的肉放在了盘子里，撒上了辣椒粉，孜然粉，深吸了一口气：“香啊。”然后吹了吹，咬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你居然还吃得下去。”
“我为什么吃不下去，朋友，入戏太深不是好事。”顾清昭几口把肉吃了下去，看了眼宋礼，“你不是也是在外面混过来的吗？怎么还是这么娇弱？”
宋礼有些想哭：“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方法很管用不是吗？而且，我可是只削了一手指头的肉而已好吗？”顾清昭翻了个白眼。
“你干了什么？”陆南城看着顾清昭，蹙了蹙眉头。
“向宋礼还有那两个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刀工。”顾清昭看着陆南城似笑非笑，看他的眼神变化，陆南城就知道他多半是懂了。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陆南城看了眼顾清昭，继续吃饭。
顾清昭耸了耸肩膀：“我也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让我做这种时期的机会。”
“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宋启岭开口问道，虽然隐隐约约明白了顾清昭做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想多管，现在只要当作不知道就好了。
顾清昭的脸色一沉：“只知道上面是个大人物，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联系的手机号码已经废了。”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有吗？”宋启岭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次的动静闹那么大……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吧，至少我猜对了。”顾清昭看着宋启岭，“而且，这次没有成功，那肯定还有下一次。”
“下一次，恐怕就不是两个人了。”陆南城的声音有些低沉。
顾清昭笑了：“干嘛这样，我要不还是搬出去吧，要是那些人直接弄两个炸弹扔进来，多让人难受。”
陆南城看了眼顾清昭：“你在说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让你搬出去。”
陆南城的脸色在瞬间阴沉了下来：“而且，你准备搬到哪里去？”
“没什么人的地方。”顾清昭喝了口汤，看着陆南城的脸，“这么着急干嘛，我反正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你到底哪来的这种自信。”
“我也不知道。”顾清昭看着陆南城，“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是不会出事的。”
陆南城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搬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就说一声。”顾清昭敲了敲桌子，“不过，你们也很危险啊，陆南城，你要不要把巡逻的人增加一些，还有，把其他人埋在这边的钉子全部都拔掉。”
“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这个时候，不怕外面的危险，就把里面出现内奸。”顾清昭托着下巴，“我要不要过几天再出去晃一晃？”
“下一次，可能是直接把你逼出去。”
“把我逼出去，怎么逼？”顾清昭看着陆南城，“我无亲无故，也没什么牵挂，随便弄两个人，我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李彤，丸子，苏凛。”陆南城看着顾清昭。
顾清昭微微蹙眉：“我已经和墨尧晟说过了。”想到苏凛，顾清昭揉了揉太阳穴，“他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去惹苏家一下吧。”
陆南城笑了：“你觉得他现在还在乎惹了谁没？”
顾清昭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拿了手机给苏凛发了条短信【最近小心点，要是抓了你来威胁我，我是绝对不会管你的。】
苏凛很快就回复了【……】
顾清昭笑了。
苏凛翻了个白眼，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
【我知道，你这冷血的女人，最近老头子都不让我出门。】
顾清昭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着不回复了，但还是回了一句话。
【你好好地呆在家里，如果一定要出门，多带一点人，带信任的人。】
苏凛看到顾清昭的这句话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然后顾清昭就看见苏凛想神经病一样，连续发了一堆消息给她。
【我是在做梦吗？】
【顾清昭这个人居然在关心我？】
【今天太阳怕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老大？】
【不行，我要截图，记录着重要的一刻。】
顾清昭嘴角微微抽搐。
【你怕不是有毛病吧。】
不过，顾清昭细细地想了想，貌似自己确实没有怎么关心过苏凛，每次基本上都是苏凛叮嘱她干什么事情。
苏凛扯了扯嘴角，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你自己也当心的，看了那视频，你是不是嫌你自己命长？】
顾清昭敲了敲桌子。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而且那些人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没拔下来。】
苏凛挑了挑眉。
【得瑟。】
顾清昭翻了个白眼。
【呵呵。】
【你想要得瑟，有机会吗？】
苏凛叹了口气，但是眼角的笑容依旧压也压不住。
【你自己也小心点。】
顾清昭看了眼。
【知道了，死不了，放心吧。】
“怎么还聊起来了？”陆南城看着顾清昭。
顾清昭抬起头看着有陆南城：“怎么？吃醋啊。”
陆南城盯着顾清昭三秒：“你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赶紧吃饭。”
顾清昭和苏凛道别，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这么凶干嘛。”
宋礼瞥了眼陆南城，又看了眼顾清昭，摇了摇头。
“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顾清昭看着宋礼。
宋礼正在摇头的脖子一顿，被顾清昭突然而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我怎么了我？”
“gay里gay气的。”顾清昭喝两口汤，就放下了碗。
“今天早点休息。”陆南城看着站起身的顾清昭。
顾清昭点了点头。
“最近有不少记者想要采访你还有宋导。”
顾清昭微微一愣，看着陆南城笑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想采访我？”
“在网上。”陆南城看着顾清昭，“他们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命的。”
顾清昭耸了耸肩膀：“可惜我没什么兴趣。”
宋启岭看了眼顾清昭：“我也没什么兴趣，都推掉吧，我只想好好的理理头绪。”
顾清昭回了房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将整个身子全部都埋了进去，浴缸很大，顾清昭一点都不感觉挤。
在水中睁开眼睛，看着上头明晃晃的灯，一动不动，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但是还没等到她碰到，就消失了，似乎刚才只是顾清昭眼花。
顾清昭从水中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那个女子明显穿着古装，虽然她完全认不出是哪个朝代的。
顾清昭眯了眯眼睛，想起最近突然变化的情绪，还有那诡异的刀法，她突然有了一张极度不符合科学的猜测。
她不会是被人附身了吧。
但她又觉得不像，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
顾清昭从水中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爬到了床上。
顾清昭看着拉上的窗帘，叹了口气，她最近都不怎么敢拉窗帘，她以前最喜欢躺在床上，感受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虽然，陆南城这里的窗户，全部都是防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