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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中，陆一鸣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我，不对，应该是我们。
我睡意惺忪，昨晚我的确喝了太多的酒，加上陆一鸣那一番折腾，我的确是累了。
齐晟靠在沙发上也睡着了，而我的头此刻正枕在他的大腿上。
姿势有些暧昧。
我慌乱的直起身子。惶恐不安的看着陆一鸣。
其实，我本不该这样。其实陆一鸣并不是我的谁，他没有资格用这样蔑视的眼神看着我。
齐晟扯了扯唇，不以为意。还把一直手枕在了脑后面。他扯唇笑了，尽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想不到你来的这样快，你至少要我们好好的睡一觉。”
陆一鸣彻底被齐晟的话惹恼了，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齐晟的衣领。
“臭小子，你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远一点，你的女人？陆一鸣，这一次你敢确定你是来真的？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又怎样承诺好好的保护她们，可是到后来呢，你他妈的做到了什么？”
“住口。”
陆一鸣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咆哮了起来。挥起拳头朝着齐晟好看的脸就砸了下去。
齐晟没有躲，砰的一声，齐晟的鼻子出了血。
“陆一鸣，住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了，上前阻挠，却被陆一鸣一把给狠狠推开了。
我没想到他会下手这么重，我朝着后面踉跄了几步，最后摔倒在了地面上。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陆一鸣话音刚落，我们一下子都愣住了。
我瞪得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一鸣。陆一鸣也有些错愕的看着我。
他的那句话顺口而出，却暴漏了他的潜意识。
陆一鸣无疑是瞧不起的。他的这句话更是刺痛了我。
只是我没有哭，也并没有歇斯底里。我笑了笑，从地上淡定自若的站起来。
“陆总，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只要是男人能够出得起价码，我就会陪他们上床。你若是真的看不过去，你可以花大价钱包下我。如果不能，陆总就不要以一个拥有者的姿态对着我指手画脚。齐晟，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我冲着齐晟媚笑了起来，以一个女人勾引男人的姿态。
“齐晟，你有什么资格带她走？”
“至少我还是单身。”
齐晟昂着头说。
陆一鸣身子一怔，并没有阻挠。
齐晟扯了扯唇拉着我的手开始往外走。
“齐晟，你明知道你斗不过我。”
陆一鸣冷冷的声音从身后穿了过来，我明显感觉到齐晟的身子一僵：“不试试怎么知道。”
齐晟拉着我的手快步朝着包房门外走去。
当离陆一鸣渐行渐远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莫名有点痛了。
走廊里，我碰到了徐凤凰。
一个秃顶的醉鬼一手揽着她的腰，大手正伸向她的裙底。
“啊呀，孙总，你好坏啦。怎么这么猴急。”
“谁让凤凰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呢。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龌龊的笑声从秃顶男人的口中传了出来，我真是看到了他恶心的大黄牙。
秃顶男人使劲在徐凤凰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徐凤凰咯咯咯的轻笑了起来。
“我们快点走吧。真想马上就把你扑到。”
“啊呀。死鬼啦……”
徐凤凰这是又要出台了。
男人喝的有点多，徐凤凰搀扶着他，两人的脚步有些踉跄。徐凤凰一抬头看到了我，眼色顿时一怔。
刚要开口，却看见齐晟的手拉着我。徐凤凰微微蹙眉。
我还来不及开口跟徐凤凰说点什么，就被齐晟拉着快步的走出了风随流沙。
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在我里徐凤凰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徐凤凰眼中的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室外，起了凉风。大片的乌云遮挡住了天空。很快就要下雨了。
“跟我回家吧。”
齐晟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突然就笑了：“齐晟，你真的以为我人尽可夫？”
其实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之外，陆一鸣是唯一和我上过床的男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就快要下雨了。”
“没错，所以我要赶在下雨前回到我自己的家里。”
我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没跟齐晟说再见就钻进了车里。
我狠狠关上车门的同时告诉了出租车司机我家的地址。
我很生气，不知道是跟陆一鸣还是齐晟，或者是我自己。
“小姐姐……”
在车子发动前，齐晟追了上来。
“陆一鸣是个危险人物，他不适合你。”
我冷冷扯唇：“谢谢，我有自知之明。师傅，麻烦开车。”
车子很快被发动了，我从倒后镜中看到了齐晟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刻意靠近我，我当然有自知之明并不是因为我的姿色，还有他跟陆一鸣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在他们中间究竟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越想越头疼，索性闭上眼睛不去想了。
很快我们家就到了。我爬上六楼，用钥匙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的阳台上有一点火光一亮一亮的。
是肖远在抽烟。
他经常说二手烟对孩子不好，所以烟瘾犯了的时候他总是跑到阳台上去，有的时候他的确是挺不错的。
如果之前不发生那么多事，也许他现在也事业有成。
其实我对他还是挺愧疚的。
“榴莲，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胃有点不舒服，所以回来休息。”我随便扯了个慌。
“哦，那你进去睡吧。潇潇睡得挺好的。”
“你呢？”
不是说好了我睡沙发，我的房间让给徐凤凰么。
“好，谢谢你，那我先睡了。”
肖远欲言又止，我也没在给他说话的机会，澡都没洗，逃也似的回了我和潇潇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在平淡如水中度过，我和徐凤凰上班下班，享受着肖远带给我们的星级待遇。
陆一鸣和齐晟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我想一切都结束了。
徐凤凰明显情绪好了许多，时不时的跟肖远开几句玩笑，偶尔也挤进厨房给肖远帮忙。
她会给潇潇买好多好玩的玩具，还给我买了一套崭新的四件套。为了感谢肖远，她还花了两百多块买了一瓶红酒。
徐凤凰对待自己都没这么大方过，我想那天晚上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
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晚上上班的时候，风随流沙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事甚至成了我和徐凤凰的转折点。
午夜时分，灯红酒绿。
夜色深沉给风随流沙带了更多的生意。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良辰吉日，风随流沙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的上，以至于所有包房都满了。
结果又来了一波人，梅姐不想得罪客人更多的是不想少赚一点抽成，她嘱咐我和徐凤凰带着服务小妹一起去把一直没怎么用过的梅花厅打开收拾收拾。
缺钱的我和徐凤凰最近表现积极，几乎成了梅姐最得力的干将。我们应声而去。
梅花厅的房门被打开了，因为好久没用的缘故，里面到处一股子霉味。
“小妹先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好嘞，榴莲姐。”
窗外的霓虹透进来，虽然屋里的情形看不清，但也不至于抹黑。
服务小妹走进包房朝着窗户口走去，而我伸手去摸身后的电灯开关。
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在鼻翼前飘荡着。
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灯，服务小妹的尖叫声立刻响了起来。
“啊！”
声音特别凄厉，特别吓人。我和徐凤凰都被吓了一跳。
“小妹，你干什么？”
“榴莲姐，凤凰姐，我……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大，好软。”
那小妹说的我们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我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榴莲，快点，快点把灯打开。”徐凤凰夹着嗓子喊了一起。
我终于用颤抖的手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整个包房的灯亮了起来。
有些刺目。
当我们适应了这刺目的灯光之后，三个人同时啊的大叫了一声。
“榴莲姐……”反应最大的自己是那个服务小妹，她尖叫了一声，朝着我的方向，猛扑了过来。
我伸手抱住她，不住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凤凰，还愣着干嘛，还不报警。”
“哦……哦……”
徐凤凰泪早就流了满脸，颤抖的拿出手机播出了110三个号码。
很快警察就来了。
梅花厅里发生了命案的事也很快传了出去。
包房外挤满了人。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
警察很快就拉起了警戒线。驱赶着外面妨碍侦查的人。我和徐凤凰和服务小妹被留下来，作为第一现场人证。
服务小妹吓得不轻，一直哭。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还是我说吧。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当时没有开灯，我要小妹去开窗户，她踩到了尸体上面大叫起来，开了灯我们就看见莉莉躺在血泊中，然后我们就报了警。”
“你们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同事。”我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