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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余波未平,又是风雨将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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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阳王闻言,轻轻的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然后道:“以前我什么都不想管,只不过现在……我只想要一个盛世天下。”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那言辞之中的杀伐之气却是能真真切切的听出来。

    顾旧年的眉梢微微的一沉,只感觉好像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沉默着。

    华阳王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又默然了一会儿,道:“徐安成一个人留在那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语罢,华阳王便直接转身而去,甚至都不给顾旧年说一句话的时间,他怕自己在停留下来会舍不得在离开了,尽管他很想要一直在顾旧年的身边,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既然顾旧年没有过去的回忆……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顾旧年的眸子就是微微眯了起来,她好像有些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华阳王已经走了,顾旧年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理了理思绪,便推门而出。

    外面依旧是大雪纷纷,空气却格外的寒冷。

    皇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寒冷,纷纷扬扬的大学飘落,落在顾旧年单薄的衣衫之上,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里原本是百花小径,只不过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自然是没有原本百花争艳的景色了,厚重的大雪就这么覆盖在花坛之上。

    顾旧年走了许久,却发现这里十分的寂静,平时的时候这里总有宫人来回在路上,但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地,偌大的一条路就只有她一个人,竟然没有其余的任何人,寻常巡视的侍卫竟然也没有出现。

    顾旧年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但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着。

    走了不过片刻,顾旧年便走到永安殿的门口,只不过她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脸色骤然一变。

    原本应该在永安殿驻守着的侍卫们都倒在了雪地上,脸色都被冻到发紫,看这状况,应该是死了无疑。

    而厉承则站在永安殿外,一只手撑着长廊的栏杆,十分狼狈的喘息着,在他的旁边是慕云兮,此时的模样也不太好,脸色苍白如纸,透着十分严重的病容。

    顾旧年连忙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顾旧年过来,慕云兮连忙摆手让顾旧年不要过来,然后声音十分低哑难过的道:“他们都死了……”

    “你说什么?!”顾旧年黑白分明的眸子蓦地睁大了。

    “永安殿里,除了我们两人以外,所有人都死了。”厉承十分简短冷漠的道,虽然那声音很冷漠,但是厉承的眸子里却还是透着十分悲痛的情绪。

    虽然厉承来到永安殿的时间不算久,或者说顾旧年自己到永安殿的时间都不算长,但是上一次和永安殿的那些禁卫军一起抵挡铁血卫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十分深厚的交情,那是从生死之间产生的,生死之交最为刻骨铭心,但是如今所有的人都死了,厉承岂能不感到痛惜。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旧年的手指慢慢的攥紧了,看向厉承和慕云兮两个人,“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若是有人杀进来的话,难道那么多禁卫军都没能阻止吗?”

    此刻,即便是顾旧年也感觉到了眼前一黑,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而已,怎么就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是有人在暖炉里下了毒,让整个永安殿里都弥漫着毒雾,只要闻到就会身体酸软,动弹不得,就算是意识到了中毒,也根本无力逃脱,若不是厉承勉强将我带出来,只怕我也会丧命于此。”慕云兮闭上了双眼,十分无力的道。

    当时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意识不到空气里弥漫的是毒雾,只是忽地就觉得身体无力,倒在了地上,而当慕云兮刚一接触到这种气味的时候,慕云兮虽然察觉了有问题,只可惜是等他提醒出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力气向外逃了,只有厉承的身体素质是众人之中最好的一个,勉强还可以行动,而慕云兮身为永安殿里唯一的一位太医,厉承不能坐视不管,便好不容易的才将慕云兮带了出来。

    只不过永安殿里虽然大多数死去的是一般的宫人侍卫,却还有一个人也死在了这里。

    那就是徐安成的父亲,徐经武。

    顾旧年之前为了和徐安成之间有一个好的对话环境便提前将徐经武带到了永安殿,现在想来,永安殿里除了厉承和慕云兮,其余人都死在了里面,只怕是徐经武也没有例外。

    顾旧年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此时还不是悲伤的时候,这是有人有心要谋害她,那个人想要杀死的是她,却用这样极端的手段,而且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过程会害了其他人,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做……

    “如今应该怎么办……”慕云兮的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看着顾旧年,问道。

    “你们现在就先在这里稍缓一下吧。”顾旧年十分冷静的道,但是手指却微微的攥紧,她不能让永安殿里的人白白死去,尽管脸上的表情是十分平淡冷漠的,但是她心底的情绪却是十分强烈的。

    语罢,顾旧年立刻转身,不在永安殿的门口多做停留,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琴妃。

    大概也只有她才敢这么疯狂了,之前的种种猜测,也一直都是指向琴妃。

    厉承也大概知道了顾旧年要去什么地方,于是立刻站直了起来,看向顾旧年,道:“等等,让属下一同前往。”

    顾旧年的脚步稍稍的缓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的确,她孤身一人去寻找琴妃的话太过危险了,自然是需要让厉承跟在身边的。

    至于慕云兮,便只身留在了永安殿门口。

    顾旧年便和厉承向含香宫的方向而去,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琴妃做的,但是顾旧年心底却直觉一般的认定了这件事情绝对是琴妃做的,不可能是别人了。

    之前顾旧年也隐约猜测到了琴妃就是在寒疫兴起时候那个在皇宫之中掌握局势的人,大概也就是琴妃命人将皇贵妃杀死,而后又利用敬贵妃嫁祸给顾旧年。

    所以琴妃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是毫无原因的,寒疫之事最后被彻底的解决了,甚至连治疗寒疫的方子都被慕云兮寻了出来,但是那个幕后之人却没有后续的行动了,想必是后续的计划也因为种种的原因而被破坏。

    所以琴妃不得不先动手了。

    离顾旧年的永安殿最近的一个宫殿就是云贵嫔和安淑仪住着的昭华殿,当顾旧年路过昭华殿的时候,却发现昭华殿里也是格外的死寂,而门口站着驻守的侍卫也同样的倒在了地上。

    不用说顾旧年也知道,想必是同样的手段,云贵嫔和安淑仪两个人只怕也已经死了。

    安淑仪也就罢了,云贵嫔可是琴妃的人啊,琴妃当真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吗?就连自己的人也可以这样的说杀就杀?还是说,这不是琴妃做的?又或者云贵嫔此刻不在昭华殿里?

    顾旧年想着,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路向着琴妃的含香宫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依旧是一片死寂。

    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顾旧年却依旧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气息。

    不知道因为琴妃的一己之念,到底要有多少无辜之人饮恨黄泉。

    琴妃是想让这宫里的所有人都为她陪葬吗?!

    顾旧年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机,琴妃是非杀不可,非死不可。

    永安殿和昭华殿都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想必琴妃也不会放过其他的宫殿,只是不知道琴妃敢不敢对明深也下手?不过想来她的举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怕也没有什么不敢的了吧。

    于是顾旧年的眸子就更冷了一分。

    等到顾旧年终于走到了含香宫的门口,却发现含香宫里一切安好,门口驻守的侍卫也站立着,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和顾旧年来的路上看见的其他宫里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果然是琴妃做的。

    与此同时顾旧年心里更多的却是后悔之意,若是当初直接将琴妃杀了该有多好,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只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顾旧年上前了一步,含香宫门口的守卫便将顾旧年拦了下来。

    “请容属下进去通报。”其中一名侍卫道,语罢,就转身要进去。

    顾旧年侧头看向厉承,厉承便明白了顾旧年的意思,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要与他们客气,直接闯进去就好。

    只不过就在厉承刚要动手的时候,琴妃的贴身宫女秋禾从里面走了过来,对着那名侍卫道:“不必了,娘娘有言,让他们进去。”

    含香宫的侍卫闻言,便退后一步,让开了路。

    顾旧年却没有动,而是看向秋禾,冷冷的问道:“琴妃人呢?”

    秋禾对着顾旧年行了一礼,道:“娘娘就在里面。”

    顾旧年的手指又微微的攥了起来,不再理会秋禾,迈步走了进去,含香宫里的宫人依旧是有条不紊的样子,和含香宫外的死寂全然不一样,琴妃如此作为,当真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毒害了合宫上下不知道多少人,而她自己却安然稳坐含香宫里,丝毫不害怕事情败露。

    顾旧年向里走去,很快,就到了含香宫的主殿。

    琴妃此时,就坐在主位之上,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顾旧年,那般从容优雅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是那样冷血的杀人凶手。

    秋禾带着顾旧年进来,琴妃看了秋禾一眼,秋禾立即会意,抬手示意主殿之中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去,不消片刻,主殿之中就只剩下顾旧年、琴妃以及厉承三人了,再无其他闲杂人等。

    顾旧年见状,也看向厉承,厉承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料想琴妃不过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后宫妃嫔罢了,自然是伤害不了顾旧年的,所以让厉承出去候着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请坐。”琴妃浅笑着,看向顾旧年。

    顾旧年的眉头微微的沉了一下,看到琴妃竟然如此平静,的确是有些意外,于是抬起头直视着琴妃的双眸,声音里透着十分的冷意,问道:“其他宫殿里的死伤,是不是你做的?”

    琴妃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道:“不错,就是我做的。”

    顾旧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包含了什么意味,只不过她幽冷深邃的眸子里,仿佛透着什么浓烈的情绪,就这么看着琴妃,半晌,才道:“皇贵妃之死,也是你做的?”

    “不错,是我。”琴妃仍然是笑着点了点头。

    “敬贵妃带人到长秋宫门口拦截我,也是你命人告诉敬贵妃的?”顾旧年的目光越来越冷。

    “不错。”琴妃笑了一下,“不必继续问了,你猜的都是对的,那些你所怀疑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顾旧年的眸光仿佛要透过琴妃看穿她的内心一般,十分的锐利冰冷。

    顾旧年至今也不能明白的就是琴妃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她是丞相之女,而丞相手中一则没有兵权,二则这几年来家族渐渐没落,后代子辈里没有当官入仕者,丞相的官职虽高,但是没有实权的话仍然是什么都不可能做到的。

    最根本的仍是兵权,否则即便文官腐儒能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是这样说下来的话,琴妃的举动就令人费解了。

    琴妃要的是颠覆这天下江山,但是这样做对琴妃来说,又或者是对琴妃背后的丞相家族来说,有任何的好处吗?

    琴妃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意十分的温婉,令人感觉到十分的舒心,但是落在了顾旧年的眼里,只觉得十分的冰冷。

    “为什么……?”琴妃将顾旧年的话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着道,“你猜不到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可以猜的出来呢。”

    顾旧年蹙了蹙秀眉,然后忽地想到了什么,琴妃做的虽然对背后的家族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她是为了昭文太子做的这些事情,于是又蹙了蹙秀眉,道:“你和昭文太子是什么关系?”

    “关系……?”琴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只不过眸底深处却有一抹黯然之色,然后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道,“我便是看不惯明深坐上这个位置,想要让昭文太子取而代之,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顾旧年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看来,你喜欢昭文太子?”虽然是问句,但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琴妃又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那……昭文太子会喜欢你吗?”顾旧年的目光里有些怜悯,就这么看着琴妃,道,“在他的心里,你到底是算什么呢?莫不是一个有着利用价值的女人吧,等到利用完了之后,就可以弃若敝屣,你想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以昭文太子的手段,若是喜欢琴妃的话,自然是可以将琴妃从皇宫之中带出去,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让琴妃留在了这里,

    琴妃大概是被顾旧年的话触到了痛处,脸上的神色就有些难看了起来:“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难道就是因为他喜欢你吗?”

    顾旧年的神色稍稍有些讶异,但是不过刹那就十分平静的看着琴妃,却不等顾旧年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琴妃截口说了下去。

    “你以为明深喜欢的是你吗?”琴妃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明深才会想要得到你!从最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凡是昭文太子能得到的东西,明深就必须也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先帝说昭文太子文能济世安民,明深便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读书,先帝说太子武能定国安邦,他便不知疲倦的习武,只不过是昭文太子想要的,他也想要!所以他夺了太子的江山,如今,太子喜欢你,他当然也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你!”

    顾旧年听罢,唇边却浮现了一抹十分浅薄的笑意,目光里也有些悲哀和怜悯之色,看着琴妃,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晰:“这么说来的话,只怕这世界上所有的勤奋之人,都是在和昭文太子争抢了?”

    琴妃冷笑:“是与不是,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顾旧年淡淡的道,然后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道,“但是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已经注定了你不可能看到以后的结局了。”

    琴妃站了起来,脸上仍是笑,但是声音却十分的冰冷,道:“勤政殿那里,想必不会比永安殿好到哪里去,你以为明深会不死吗?”

    顾旧年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在来的时候她就想过琴妃会不会在勤政殿里动手,不过顾旧年却是不担心明深的,既然厉承能从那样的情况里出来,那么明深自然是也可以的,更不要说明深的身边还有郁博安和郁博轩两人,所以对于琴妃的话,顾旧年只是一笑置之罢了。

    因为明深是不可能出事的。

    大概是这样的话对顾旧年没有造成任何的感觉,让琴妃觉得有些恼怒,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出来,但是琴妃微微握紧的手指却将她的情绪表露无遗。

    于是琴妃唤了一声:“秋禾。”

    秋禾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现在去勤政殿,看看陛下是否安好。”琴妃的话是对着秋禾说的,但是目光却是看着顾旧年。

    秋禾应声,便转身而出。

    顾旧年没有出言,只是看着琴妃。

    这样的沉默之中,仿佛又是一次无声的交锋。

    琴妃无非是想要证实明深已经死了,虽然琴妃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她也是了解明深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她自己手段的自信。

    若是明深死了,那之后的一切就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了。

    只可惜,明深是不会死的。

    这段时间里,顾旧年和琴妃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结果。

    顾旧年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十分的从容平淡的,随意的坐在了琴妃的对面,琴妃一开始也是十分淡漠的神色,但是在和顾旧年墨黑深邃的眸子相对的时候,还是不免感觉到心底有些慌乱,那墨黑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一般。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秋禾终于回来了。

    琴妃的视线落在了秋禾的身上,顾旧年却没有回头,甚至都不看秋禾一眼,对于这样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便无需挂心了。

    秋禾瑟缩着看了琴妃一眼,然后低声道:“娘娘……陛下他……不在勤政殿里。”

    琴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苍白。

    明深不在勤政殿里,也就意味着这个事情对明深根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和顾旧年一样,当时的明深也不再殿内,自然不会受到琴妃的毒害了。

    不过只是刹那,琴妃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婉含笑,看着顾旧年,然后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一切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而秋禾也知道这种时候不需要在场,于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顾旧年闻言,便抬头看向琴妃。

    只不过,就是在这刹那的时候,琴妃身形一闪,就到了顾旧年眼前,顾旧年措手不及,便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知道这个时候,顾旧年才意识到,琴妃根本就不是表面上伪装的柔弱女子!

    她是会武功的!

    琴妃的袖子里一直藏着一柄尖刀,这种时候正好排上了用场,那尖刀的锋刃向着顾旧年的心口袭来,顾旧年纵然再如何,也躲不过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

    琴妃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来,她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声音却依旧是很轻柔的,只听她道:“因为景家,是永远也不会灭亡的!”

    景家!

    顾旧年心念电转,二十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先帝仍然在世,景家是皇城之中十分有名望的大家族之一,远远超过如今的徐家、荣家、薛家以及其余的名门望族,但是就在十几年前,景家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先帝一怒之下,满门抄斩,家中的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但是这一切和琴妃有什么关系!

    琴妃是丞相之女,和景家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现在也已经容不得顾旧年多想了,那利刃直逼眼前,而顾旧年却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

    就在琴妃手里的尖刀锋刃即将穿透顾旧年心口的时候,厉承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脚踹到了琴妃身上。

    琴妃的确要比一般女子厉害多了,但是绝不是厉承的对手。

    琴妃顿时后退了数步,而厉承就站在顾旧年的身前,将顾旧年完成挡在他的身后。

    顾旧年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看向琴妃的目光却更加的忌惮了。

    琴妃的视线从厉承的身上落在了顾旧年的身上,那眸子里的神色十分的复杂,只不过最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今的形势不用任何人说,琴妃自己也很清楚,有厉承站在顾旧年的面前,琴妃是不可能伤害到顾旧年一分一毫的。

    所以琴妃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立刻转身从窗口而出。

    留在这里的唯一下场只能是死在这里了。

    所以琴妃当机立断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