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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想喝酒，或者更直接点地说，是她不想和自己喝酒，可脸上的表情和嘴里说出来的话那表现得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郁晚，这样为人处事的方式，她似乎，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郁庭柯无从得知，但，至少她现在正乖乖地坐在自己面前，也乖乖地没有反抗。
这样的她，他是很喜欢的，所以……
举杯，他轻声：“Cheers！”
郁晚：“Cheers！”
很配合地尝了一口，郁晚无意识地晃了晃高脚杯，看着那深深浅浅印染上杯沿的浅亮色泽，机械般道：“味道还不错！”
“那就再来一点！”
慵懒举杯，他很是随意地靠坐着又向她举杯，微眯着的冷眸，似乎要透过她强自镇定的外表看进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内心深处。
“好！”
仍旧是配合，他说什么是什么，那时的郁晚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虽然，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酒这种东西……
郁庭柯看出了她的勉强，也看出了她明明勉强自己了，却非要表现得很自然。老实说，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准备这些，真的只是想帮她庆祝而已，只是没想到，最后，又成了适得其反的事。
不过，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似乎永远也学不乖，不过，既然她只懂得用这样的方式的话，那他也同样会配合。
所以，每当郁晚想要放下酒杯，他便轻声一语：“再喝！”
今晚的她不想反抗他，所以，还是他说什么是什么，还是他说让喝她就喝，只是，一杯见了底，他却又给她倒了一杯：“既然这么喜欢，就再来一点……”
她还是没有反抗还是听话的喝，一直喝一直喝，直到他打算给自己倒第四杯的时候，郁晚明显都有些扛不住了。
干笑，带着些微的无奈：“不是说适当的喝一点才对身体好么？再喝下去，怕是就对身体不好了。”
“终于说出来了？”
“……嗯？”
郁晚不解，他却硬绑绑地反问：“不是打算整晚都不拒绝我的么？”
低叹一声，郁晚终于又妥协了：“如果你非要我喝的话，我也不是……”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只举起酒杯又要喝，可杯沿才碰到嘴唇，却被他一把挡住：“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想喝就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说那种违心的话。”
“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而已。”
郁晚看着他，说得很平静，仿佛是真的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反而坦然了一般：“毕竟，认不清现实的我，已经吃过那么多亏了是不是？”
话到这里，郁晚终于搁了杯。
头有点晕，她是真的不想再喝了，不过，他既刚才已明说了让自己不要勉强，那以，她也可以就此放任。
毕竟，就算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个‘人’了，只是一个不要脸的暖牀的工具，可有了他的‘命令’，她就不算是忤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