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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喵的报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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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远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那血脸突然不见了, 地上乱七八糟的, 都是空着的汽车,根本没人动它们,刚才却自己启动了。

    平远琛呼呼的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他刚才被小白猫扑倒在地上, 手臂蹭到了,有些流/血, 把袖子都给染红了。

    小白猫看到冤鬼消失了, 这才松了口气,也累得直接瘫在了平远琛身上。

    小白猫也蹭到了, 白色的毛上面染上了一些红色, 这回不是蹭的什么红色的颜料了, 是真正的血,小白毛黏在一起, 一撮一撮的。

    谢一看到冤鬼消失, 赶紧跑过来,说:“平先生, 你没事吧?”

    平远琛摇了摇头, 喘着粗气说:“没事, 幸亏这只小猫救了我。”

    小白猫也受了伤, “喵喵”叫了两声, 谢一赶紧把小白猫抱起来, 小白猫明明应该在家里,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

    商丘收了结界,立刻大步走过来,走到平远琛面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平远琛的手臂受伤了,一拽就疼,不过幸好只是擦伤,不太碍事。

    商丘没有说话,却突然伸手,平远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商丘伸手到自己的脖子附近,一勾,从自己的脖颈上勾出一条项链来。

    是一块玉佩的样子,血红色的,应该是红色的翡翠,看起来非常水润,颜色也正,肯定值不少钱。

    商丘眯着眼睛说:“你戴着辟邪的玉坠,那个冤鬼其实伤不了你,只是吓唬吓唬你。”

    刚才商丘就有些疑问,冤鬼的怨气很足,如果想要杀平远琛,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直接动手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吓唬平远琛。

    平远琛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得也有平远琛不镇定的时候,谢一看了一眼商丘,随即说:“平先生受伤了,我家就在附近,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平远琛说:“那就麻烦了。”

    谢一抱着小白猫,商丘把车子开过来,众人上了车,平远琛说:“这只小猫是你们家的?”

    谢一说:“上次去平先生药厂的时候,这只小猫窝在我们车里了,就捡回家去养了。”

    平远琛点了点头,说:“刚才它救/了/我/一/命。”

    小白喵窝在谢一怀里,“喵喵”叫了两声,蹭了蹭谢一,好像和谢一很亲/昵似的。

    其实小白猫和商丘也很亲/昵,不过很不凑巧,商丘过敏,所以不能和小白猫玩太长时间,喂个食还可以,时间再长就要打喷嚏了。

    众人很快到了小区,平远琛一阵惊讶,说:“这……你们和我未婚妻竟然住在一个小区?”

    谢一心想何止呢,还住在一个楼里,可惜他们从来都没看见过苏雪。

    众人走进了楼门,果然平远琛又有些惊讶,真的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里,真是太巧合了。

    不只是巧合,电梯间里竟然有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就扔在地上,平远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西装外套吗?刚才给苏雪搭在肩膀上,怕她冷,让她穿着先回家,下次再还自己。

    而此时,那件黑色的外套被扔在了电梯间里……

    平远琛自负是个情场高手,虽然他并不算渣男,但是很多人都喜欢平远琛,平远琛和平远琛的西装外套,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平远琛有些尴尬,当做没看见那件西装外套。

    大家坐电梯上楼,就听见鸡飞狗跳的声音,原来是小白猫不见了,小毛毛很伤心,正在找小白猫。

    谢一把门打开,小毛毛立刻扑过来,说:“爸爸!猫咪不见了!”

    不过他刚说完,小白猫已经自动跳到小毛毛的肩膀上,小毛毛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的,赶紧抱住小白猫,说:“你跑哪里去了,我和梁弃苏苏都很担心你呢。”

    而此时刚刚进门的平远琛则是一阵惊讶的看着谢一,谢一的儿子,看起来怎么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好像是中学/生的小少年,长相和谢一简直一模一样,这种儿子是做不了假的,然而谢一的本身年龄……

    最大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可能还更小?怎么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那是多少岁的时候有的孩子?

    而且之前平先生准备和商丘做生意的时候,做了做私底下的功课,知道商丘有个心头宝,那就是谢一,谢一竟然有了儿子,还是商丘的心头宝?

    平远琛顿时都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小毛毛看到平先生受了伤,还在流/血,都染红了袖子,皱着眉,说:“这个苏苏的手受伤了。”

    叔叔……

    平远琛感觉一下就被人叫老了,虽然平远琛三十二岁了,但是一般这么大的孩子见到平远琛,都叫大哥/哥的,就算是往年轻了叫,也该叫大哥/哥,没想到小毛毛张口就是叔叔,这让平远琛有点受打击。

    谢一让平远琛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拿医药箱,这个时候梁弃从房间里走出来,小毛毛抱着小白猫立刻扑过去,说:“苏苏,猫咪受伤了!”

    梁弃赶紧接住扑过来的小毛毛,生怕他摔倒,毕竟小毛毛的实际年龄还没有半岁。

    梁弃一抬头,就和平远琛打了一个照面,别看平远琛年轻,不过已经和很多大人物合作过,当然包括梁弃。

    之前平远琛和梁弃合作过一个药类食品,也不算是保健瓶,梁弃主张做成平价商品,现在在超市就有销/售,销/售的还不错,总之很成功。

    平远琛看到梁弃,顿时吃了一惊,梁弃倒是淡定的和平远琛点了点头,将小毛毛抱起来。

    别看梁弃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但是他身上都是肌肉,将小毛毛抱起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不是公主抱,就是抱小孩子一样,让身材比较娇/小的小毛毛坐在他手臂上,小毛毛怀里还抱着小白猫。

    梁弃说:“坏小孩,怎么不/穿鞋?”

    小毛毛说:“地板很干净!”

    梁弃说:“现在天气凉了,小心冻坏你,过来,咱们给猫咪包扎一下伤口,猫咪和你一样,太贪玩了。”

    小毛毛和小白猫同时耸了耸鼻子,小毛毛说:“我才不贪玩呢!”

    “是吗?”梁弃笑了笑,就抱着小毛毛进了房间,去给小白猫包扎去了。

    平远琛知道梁弃这个人平易近人,但是商业上的人全都是笑面虎,平远琛因为和梁弃有过合作,所以深知他就是个老狐狸,哪有笑的这么和蔼可亲的时候?

    平远琛还有些懵,谢一拿来了药箱,说:“平先生,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平远琛笑了笑,说:“麻烦了。”

    不过谢一还没有动作,商丘已经走了过来,说:“我来。”

    他说着,从谢一手中把清理伤口的纱布和药水拿过来,其实是因为商丘的占有欲太强了,他不想让谢一碰平远琛而已。

    谢一也没强求,就坐在一边,看着商丘给平远琛包扎伤口,动作干脆利索,就是不怎么温柔,平远琛一直咬着后槽牙,看起来是挺疼的。

    谢一趁着包扎伤口的时候,就说:“平先生,刚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平远琛被问到这个,顿时有些苦恼,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商丘倒是单刀直入,说:“那个冤鬼说你是杀/人犯?”

    平远琛笑了笑,说:“这是不可能的,相信商总也知道,商圈里很多诽/谤的事情,我这个人不招别人待见,所以有几个负/面新闻也是正常的。”

    商丘说:“平先生对这种事情其实还挺镇定的?以前也遇到过?”

    平远琛笑着说:“还真别说,是这样,我这几个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所以才戴了这个。”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翡翠,说:“据说这东西是辟邪的,我就戴了,戴了之后似乎还好一点儿,但是仍然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大约在几个月前,平远琛就总是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当时平远琛可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亲眼见鬼,也是不得不信的,而且每次出现的鬼怪都不一样。

    平远琛自己也很纳闷,说:“我平远琛不能说手段干干净净,但是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拘小节,但是这种根本问题是不敢动的,所以也不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

    商丘淡淡的说:“这块翡翠念头不小,平先生戴着安全。”

    平远琛说:“多谢两位了,今天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谢一看了看时间,说:“平先生不如留下来过夜吧,现在时间晚了,外面可能不安全。”

    刚才平远琛就受到了袭/击,的确不怎么安全,不过这还要看主人家的意思。

    商丘的确觉得不安全,不过平远琛到底是不是“敌人”,还不好说,他是康享药业的老总,而且现在还有冤鬼跑出来说他是杀/人犯,很多事情都指向平远琛,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商丘说:“客房很久没人住了,我去收拾一下。”

    平远琛非常感谢,就坐着没动,商丘起来收拾客房,谢一也跟上去,因为他们家客房并不是很久没人住了,之前谢一过生日的时候,倪缨和乔泽远还住过,东西都是新的,刚洗过。

    商丘进了客房,从口袋里拿出几条黄符,放在旁边的床头柜里,垫在柜子底。

    谢一说:“这是干什么?”

    商丘说:“有备无患,现在还不知道平远琛是敌是友,如果他是制/造十六号的那些人,我们需要做些防范。”

    谢一听着觉得也对,制/造十六号的那些人,手段那么狠/毒,张枢受了那么多苦,如果平远琛真是那些人的头领,那么藏的也是够深的。

    商丘简单布置了一下,就走了出来,说:“平先生可以用浴/室,浴袍已经放在床/上了,都是全新的。”

    平远琛连忙感谢,他刚才受到袭/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正想洗个澡。

    平远琛去洗澡,因为现在在别人家,所以一切从简,很快就洗完了,穿上浴袍出来,和谢一商丘打了一个招呼,就进了客房,准备休息。

    平远琛坐在床/上,看起来有些累了,毕竟刚刚经历了跳车逃命等等的事情,也算是疯狂。

    他躺下来,关上灯,盖着被子,很快就要睡着了,结果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他锁上了,不可能被打开,平远琛算是机警的人,就看到窗户竟然开了,有个白色的小家伙从窗户的缝隙蹦进来,一跳一跳的特别灵活似的。

    平远琛一看,原来是救了自己的那只小猫咪。

    平远琛赶紧坐起来,将那只小猫咪抱到床/上,笑着说:“小家伙,你怎么来了?”

    小猫咪刚才救了平远琛,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平远琛,第一次就是,平远琛给它包扎完伤口,小猫咪就受惊的跑了,简直是用完就甩的类型。

    这是第二次了,小家伙似乎很抗拒他的触/摸,瞬间炸毛,后背上的小白毛都要立起来了,小爪子都冒出来了,十分锋利的样子,但是看起来有点外/强/中/干,冲着平远琛呲牙咧嘴的,反而像是卖萌。

    平远琛差点被它萌坏了,毕竟平远琛是个猫空,他喜欢猫咪,很早就想养一只,不过平远琛工作很忙,又不想让别人照顾自己的宠物,所以一直没有真的养猫。

    平远琛轻轻呼噜着小猫咪,小白猫刚开始还张牙舞爪的,不过很快就舒服的嗓子里“咕噜咕噜”直响,自己往平远琛手上蹭,撒娇一样,就差踢腿了,萌的不行。

    而且这只小白猫不是女王大人型的,四肢有些短,并不很纤长,身/体圆/滚滚的,虽然是虚胖,但是看起来那叫一个可爱。

    平远琛抱着它躺下来,笑着说:“来小家伙,咱们睡觉喽。”

    小白猫窝在平远琛怀里,还有些挣扎,不过平远琛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怀里抱着小猫咪。

    小白猫绿色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看到平远琛睡着了,就没有再动,等他彻底睡着了,立刻从平远琛怀里退出去,小心翼翼的跳下床,然后来到平远琛的衣物旁边,用小爪子使劲刨。

    车本、钥匙、身/份/证、钱、银/行卡等等……

    平远琛的衣服里东西很多,小白猫全都给他刨出来,似乎在找什么是的,但是好像没找到,懊恼的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平远琛似乎有些要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白猫动作太大,吵醒他了,平远琛翻了个身。

    小白猫吓了一跳,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回去,不过床有点高,刚才跳下床很潇洒,对于小白猫这种小短腿/儿来说,上去太艰难,它抓/住床单,使劲往上爬,就跟爬山一样,艰难的爬上去。

    就在小白猫想要重新窝回平远琛怀里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旁边的床头柜。

    “喵!!”

    小白猫感觉自己被电了一样,床头柜里有一张符纸,是显形的符纸,一瞬间,小白猫差点被电晕了,紧跟着觉得有点奇怪,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还在,尖尖的小猫儿,尾巴也在,一晃一晃的,但是……

    但是自己的手变成了人手!

    自己的模样变成了人形!

    小白猫受了惊,平远琛这个时候就要醒过来,它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平远琛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声猫咪的惨叫,还以为自己压到了小白猫,于是赶紧睁开了眼睛,结果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小白猫,而是皮肤奶白,巴掌大的小/脸,锁骨发,绿色的双瞳满满都是惊吓的……苏雪?

    “苏雪?”

    平远琛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顿时有些惊讶,他这是在商丘和谢一家里,怎么可能会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尤其……

    未婚妻竟然长着一对猫耳朵,身后的猫尾巴因为受惊,直/挺/挺的支棱着,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活脱脱像极了那只小白猫。

    平远琛觉得肯定是自己做梦,不然不可能这么离奇。不过因为是做梦,平远琛似乎也没有太在意。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太中意苏雪了?

    平远琛看着顶着猫耳的苏雪,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苏雪的猫耳朵,说:“真可爱,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了,你真的很像一只小猫咪,怪不得我这么喜欢你……”

    苏雪睁大了眼睛,眼看平远琛越来越近,含/住了自己的嘴唇。

    只是当平远琛真正要下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苏雪是……一只小公猫?

    平远琛都有些懵了,苏雪两只眼睛挂着晶莹的眼泪,整个人无力招架,特别的青涩,雪白的小猫耳从黑色的头发中冒出来,不停的抖着,雪白的小猫尾巴也不停的轻扫着,又羞涩又不安。

    然而未婚妻竟然真的是一只小公猫?!

    平远琛更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了,不然不可能这么离奇,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苏雪这个模样真的太有吸引力了,虽然以前也有男性追求过平远琛,但是平远琛对男人没什么兴趣,现在却不同了。

    平远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太荒唐的梦,他梦到自己和苏雪做了,然而他的未婚妻却是一只小公猫,但是意外的两个人很契合。

    平远琛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的是那只小白猫,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唯独不正常的是自己,竟然做了那种奇怪的梦。

    谢一和商丘已经醒了,小毛毛又丢/了猫咪,正在找,小白猫也醒了,看到平远琛,顿时炸起毛来,那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好像还有点羞涩似的。

    毛毛喊着小白猫,小白猫立刻炸毛的就跑掉了,跑的时候还有一瘸一瘸的,样子很奇怪。

    平远琛住宿了一晚上,感谢了之后就离开了,自后几天他们都没有看到平远琛。

    这天谢一要和同事们去见客户,地方还挺远,在郊区附近,估计中午赶不及回来吃饭,就跟商丘说了一声,商丘把车钥匙交给谢一,让谢一开车去,免得打车或者坐车都不舒服。

    谢一拿着车钥匙,带着同事们就上了车,同事们笑着说:“哎,有谢哥就是好啊,还能坐路虎。”

    另外一个同事说:“谁让谢哥找了一个好男人呢?”

    “那你也去找啊!”

    “不行不行,我哪有谢哥这么清秀,迷不倒总裁的,所以我决定找个女总裁。”

    众人一阵调笑,都觉得这个同事是疯了,女总裁肯定是眼瞎才会找到他。

    大家一路开玩笑,很快就到了附近,这边有点荒凉,不过房/价低,租写字楼也便宜,同事们用导航查看着,就听到“嘭!!!”一声。

    远处有一团青烟升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谢一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同事说:“嗨,谢哥,你不知道啊,那好像是康享药业的药厂,今天康享药业的老总在这里监/督爆破,据说是要把不用的药厂全都拆掉,然后建新的。”

    同事们正好查完了导航,他们要去的方向就在康享药业的药厂附近,那药厂好几年都没人用了,大约三年左右,但是一直站着地皮。

    平远琛上台之后,一来是整合了一下不规矩的外包,另外一方面就是拆/除了很多块废弃的药厂,准备新建其他的,以免浪费。

    他们路过康享药业的药厂,真的看到了平远琛,不过他们在车子里,平远琛没看到他们,谢一自己开车过去了,马上要到见客户的时间,也没时间和平远琛打招呼。

    谢一和同事们见了客户,已经是中午了,想要在附近吃个饭,但是附近似乎没什么餐厅,还是要开车往市区走才行。

    谢一他们开车着,又路过了康享药业,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嘭!!!!”一声,他们距离很近,这次爆破的声音太大,随着剧烈的爆破声,就看到康享药业药厂最大的那栋楼,从中间折断,“轰隆——!!!”一声,直接坍塌了,一股青烟砸下来,尘土飞扬,连谢一他们的视线都给遮蔽了。

    谢一一个刹车踩下去,“轰!!!”一声,一块大石头从他们面前蹦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谢一反应快,路虎的前机器盖子就要给砸一个坑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同事们也都惊呆了,诧异的说:“天呢,现在爆破都这么刺/激?”

    “啊啊啊啊!!!”

    “救命——”

    “塌了!!”

    谢一听到里面传出惊呼的声音,随即很多人从里面蜂拥冲出来,纷纷惊慌逃命。

    谢一连忙说:“什么爆破!出事/故了吧!”

    里面的人惊恐的往外冲,大吼着,都受了惊吓,互相推挤着,里面还有很多受伤的人哀嚎着,被压在坍塌的大石下面。

    谢一看到这一幕,立刻拉开车门跳下车,同事们大喊着:“谢哥,去哪里?!”

    谢一大喊:“打救护电/话,救人啊!”

    同事们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随着谢一一路冲进去,里面的人受了惊,能跑的全都跑了,不能跑的全都被压在石头下面,有些人受伤不轻,已经昏迷了。

    谢一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秃顶的中年男人被压在了石头下面,有点半昏迷的样子,声音很微弱的喊着:“救命……救命啊——”

    谢一赶紧冲过去,连忙说:“不要闭眼,我们马上救你。”

    那中年男人使劲点头,说:“谢谢!谢谢!一定救救我。”

    谢一和同事们赶紧扒着石块,这个中年男人还算是幸/运的,他只是被波及了,旁边没有什么危险的碎石,扒/开石块,就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赶紧拖到安全的地方。

    谢一和同事们又从里面救出几个人,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却累得四个人满头大汗的。

    谢一呼呼的喘着气,看了看四周,说:“平远琛呢?你们谁看到平远琛了?”

    那个秃头中年人立刻说:“在……在药厂里,我最后看到平总的时候,他在药厂里!”

    谢一心头一震,刚刚突然坍塌的就是药厂,这样一来……

    谢一赶紧调头往前跑,同事们赶紧也追上去,救护车还没有来,平远琛埋在下面,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险。

    他们冲过去,大楼并没有完全坍塌,但是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二,看起来很危险,就在大楼的一个角落,谢一一眼就看到了平远琛,平远琛昏迷不醒,被重物压着,额头上,脸上都是血,看起来伤的非常严重。

    谢一赶紧带着同事们冲进去,抬着重物,说:“平先生?!平先生!”

    平远琛似乎没什么意识,伤到了脑袋,额头上还滑/下血水来,同事们抬着重物,谢一连忙去叫平远琛,使劲拍了两下平远琛的脸。

    平远琛这才稍微有些意识,双眼睁开的时候还被血水眯了,说:“谢一?”

    谢一见他醒了,松了口气,说:“平先生,我们现在救你出去,千万别睡,睁着眼睛知道么?”

    平远琛吃力的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我的腿被压住了。”

    谢一说:“没关系,我们叫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你们这里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坍塌了?”

    平远琛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来监/督爆破的,有很多高层都在场,但是只是爆破旁边的小楼……这座……这座主楼没想爆破,不过刚才……刚才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响,紧跟着我就没有/意识了……”

    平远琛说话越来越吃力,越来越没有精神,谢一和同事们使劲抬着重物,“嗡——!!”的一声,重物终于被抬了起来。

    同事们一阵欢呼,赶紧把平远琛从下面拽出来,平远琛的腿只是受伤,但是没有骨折,不过他脖子上的翡翠被砸断了,掉在地上。

    商丘之前说这翡翠是辟邪的,看起来还挺好用,谢一就想捡起来还给平远琛,然而这个时候,有同事拍了拍谢一的肩膀,随即低声说:“谢……谢哥……”

    谢一还在使劲够着那块翡翠,说:“怎么了?”

    同事们说:“谢哥……咱们好像见鬼了,你看那边!”

    谢一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去看,这是大白天的,还是中午,虽然是在楼里,这里漆黑一片,但是这时候见鬼,这鬼也太顽强了吧?

    谢一转头一看,真的有鬼!就是上次那个冤鬼,缺胳膊少腿的,而且脸上都是血,一张血脸非常斑驳,看起来可怖至极。

    那冤鬼突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拿命来!!拿命来!!!看你这会怎么逃走!杀/人犯!!”

    他说着,直接冲向平远琛,平远琛腿部受伤,没办法逃跑,翡翠还掉在地上摔碎了,简直要命。

    同事们第一次见鬼,“啊!”的惊叫了起来,谢一赶紧一把拉住平远琛,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别喊了!快走!”

    同事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谢一逃跑,谢一突然觉得,自己不愧是组长,没有商丘这种大神级人物的时候,自己的镇定稳重,以及高大上就凸显出来了……

    不过谢一没时间沾沾自喜,赶紧带着平远琛往前跑,同事们跑在前面,突然不跑了,惊讶的说:“谢哥!!门呢?!门怎么没了?!”

    他们明明是从这个方向进来的,但是门突然不见了,前面黑/洞/洞的竟然全都是墙,就好像鬼打墙一样。

    谢一看了一眼也懵了,明明是爆破的楼,已经残破不全,为什么门不见了,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谢一脑子里一片慌乱,随即说:“没事没事没事,障眼法而已!”

    同事们一听说障眼法,立刻冲着自己以为是门的方向,直接冲过去,“咚!!!”一声,差点磕傻了!

    谢一额角直蹦,听着就觉得疼,连忙大喊着:“别撞墙啊,他来了!快跑!”

    同事们赶紧跟着谢一转变了方向,快速的往其他方向跑,这个时候也不便东南西北了,找了路就冲过去,想要把那冤鬼甩掉。

    众人跑的气喘吁吁,就跟不要命一样,快速的冲进一个破败的房间,把门“嘭!”一声关上,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累的已经不行了。

    平远琛腿部受伤,根本没力气再跑,直接然软在地上,脸色非常苍白。

    谢一赶紧让同事们给平远琛止血,包扎他的伤口,然后自己拿出手/机来,给商丘打电/话,请求外部支援。

    谢一的手/机还没有立刻打通,商丘不知道去哪里了,手/机响了一次没人接,差点急死谢一了,这个时候同事们却缺根筋一样,说:“我去,咱们也太刺/激了,竟然见鬼了!”

    谢一差点翻个白眼,这个时候手/机终于接通了,商丘“喂”了一声,说:“谢一,在哪呢?要回来了么?”

    谢一赶紧说:“回不去了,我们被鬼袭/击了!”

    商丘一听,立刻皱起眉来,说:“你们在哪里?什么样的鬼?”

    谢一说:“就是那天袭/击平先生的鬼,又来了。”

    商丘说:“让他戴好翡翠。”

    谢一着急的说:“翡翠断了!”

    商丘的声音立刻沉吟下来,谢一说:“那个鬼搞了爆/炸,还有障眼法,我们现在逃不出去,平先生受伤了,怎么办?”

    商丘说:“流/血了么?”

    谢一说:“流了,流了好多,都快失血过多了!”

    商丘又说:“立刻给他止血,血气的味道很大,冤鬼可以靠血迹的味道找到你们。”

    谢一一听,吓得不行,结果就听到“呼——!!!”的声音,阴气缭绕,好像从远处要冲过来了。

    谢一忍不住爆了一生粗口,说:“卧/槽!真的来了!”

    商丘说:“我教你画法阵,你身上有灵力记得么?”

    谢一的确有灵力,他身上有李杰的抑制剂,这让灵力很安稳,不至于躁动,令谢一难受,但是谢一身/体里的确真/实存在着灵力,上次金色的药剂催动的,一股异于常人的潜力。

    商丘没时间多说,毕竟他现在无法立刻赶过去,立刻教谢一画法阵,谢一随便捡了一块地上的碎石头,毕竟这里爆破了,碎石头到处可见。

    先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按照商丘的说法就是固摄住灵力,不要让法阵的灵力外泄。

    谢一一边画,一边觉得身/体里有东西在流动着,不断的激荡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随着他的手,随着那块破石头,竟然快速的散发出金光来。

    旁边的同事们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谢一。

    “卧/槽……谢哥好厉害!”

    “别我/草了!你们看!!!”

    “妈/的!”

    同事们大喊了一声,谢一不想分心,但是他也看到了,那只血脸“呼!”一下贴在了破碎的玻璃上,马上就要冲进来,谢一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石头扔出去,赶紧稳住自己的手腕,把最后一笔划上。

    随着“喀啦”一声,石头掉在地上,法阵猛的发出金色的光芒,一瞬间那冤鬼吓得往后缩了两下,不敢越过那层破碎的玻璃。

    同事们全都靠在一起,惊恐的看着那冤鬼,不过冤鬼不敢进来,大家僵持了一阵,同事们又放松/下来,说:“天呢,谢哥你太厉害了,可以去赚外快了!”

    “是啊是啊,比那些神棍厉害多了!”

    “谢哥超厉害啊!”

    谢一的法阵生效,差点沾沾自喜,手/机又响了,商丘的声音说:“法阵生效了么?”

    谢一说:“生效了!生效了!”

    商丘说:“站在法阵内,不要乱动,冤鬼伤不了你们。”

    谢一说:“好,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呢?不会一直这么站着吧?”

    商丘说:“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你问问冤鬼为什么要袭/击平远琛。”

    谢一“嗯”了一声,抬头看向那个冤鬼,冤鬼的脸贴着碎裂的玻璃,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不过他们站在法阵内,冤鬼似乎没有办法袭/击他们。

    平远琛的意识有些模糊,瘫在地上,靠着后背的墙。

    谢一对着那冤鬼说:“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冤鬼“嗬嗬”的笑着,说:“报仇——报仇!!!”

    谢一说:“爆/炸是你制/造的?”

    冤鬼没说话,但是在狰狞的看着他们,似乎已经默认了,谢一说:“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连累这么多人?外面那么多人都受了伤。”

    那冤鬼又是“嗬嗬”的笑了起来,说:“深仇大恨!深仇……大恨!!!”

    同事们小声说:“谢哥,这个鬼怕不是傻的,怎么神神叨叨的?”

    谢一觉得他的同事全都缺根筋,刚开始说刺/激,现在又说冤鬼的坏话,简直不能再好了,

    冤鬼冷冷的喊着他们,说:“深仇大恨!!深仇大恨!!半年之前,这里也发生过一次爆/炸!”

    谢一有些奇怪的看着冤鬼,冤鬼幽幽的说:“那次爆/炸死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内,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是他的工厂,让我变成了这个模样,我的胳膊被炸掉了,腿被炸断了一半,脸也毁了,就这样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然而他们!!他们的做法是什么?!在爆/炸着火之后,努力转移药/品,我们呢?!我们这些打工的人,全都被活活烧死,活活炸死,根本没有人来抢救!!我们呢就不是无辜的人么?!你说,这算不算是深仇大恨!深仇大恨!!!”

    平远琛几乎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听到冤鬼的话,却说:“不可能!”

    冤鬼冷笑着说:“杀/人凶手!!!你还想狡辩!还想狡辩!!杀了你!拿命来!你们不可能一直呆在法阵里,法阵的能量也是有限的,等法阵的能量消退,我一样可以抓到他!”

    平远琛虽然虚弱,却坚持说:“不可能,这个药厂,三年/前就废弃了,一直都在搁置,就算发生爆/炸,也不能有人炸伤,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使用这个药厂。”

    冤鬼说:“废弃!?半年之前这个药厂还在使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在这里工作,天天都能听到哭号的声音!他们带了很多人过来,做活/体实验!每天都有,如果你们不信,就去看看,这座楼的后面,就是他们的停尸地,所有研究失败的尸体,全都埋在地里!”

    谢一听着一震,顿时想到了十六号的实验。

    平远琛却异常惊讶,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这是个废弃的药厂,一直打算拆/除的……”

    他说着,竟然挣扎着站起来,谢一见他摇动,连忙一把抓/住平远琛,说:“平先生,你去哪里?!”

    平远琛挣扎着,靠着墙站着,说:“我要去楼后面看看。”

    谢一说:“你不能走出去!走出去就危险了。”

    平远琛说:“我平远琛一辈子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用我的药厂做这种事情,我绝对要知道。”

    那冤鬼隔着窗户,看着他们,目光幽幽的。

    平远琛执意要走,谢一想要拦住他,但是根本拦不住,平远琛自己直接迈出了法阵。

    同事们都吓得很吸了一口气,不过那冤鬼没有立刻袭/击他,反而转过身来,似乎要带路似的。

    谢一赶紧跟着,同事们也跟上去,果然四周都是在障眼法,冤鬼从一面墙直接窜过去,那面墙看起来是实心的,但是走过去的时候,什么阻碍也没有,直接就从墙面穿了过去,走出了大楼,来到了外面。

    大楼后面有一个大花园,不过上面没有种花,看起来很惨败,一片荒凉的样子,谢一跟着走过去,平远琛已经快速蹲下来,用石头刨着地上的土。

    冤鬼就这么冷眼的看着他们,谢一赶紧也蹲下来,刨起地上的土,同事们也来帮忙,人比较多,刨起来很快,上面一层已经被掀开了,里面的土的确经常被人刨似的,土很松,而且颜色不太正常,有点发红。

    平远琛因为失血,还在刨土,几乎要昏过去,就在这时候,同事们顿时喊了一声:“妈/的!”

    谢一一看,土下面竟然有东西,惨白的,是人!

    非常惨白,毫无血色,真的是死人!

    而且不止一个,那些死人都没有穿衣服,乱七八糟的叠在坑里,这里活脱脱像是个大型葬坑一样。

    因为没有衣服,能清晰的看见那些尸体身上的伤疤,针眼,还有各种实验的伤口,有的直接开膛破肚,狰狞可怕。

    那些尸体有的已经腐烂的,有的已经变成了白骨,有的则看起来还挺“新鲜”。

    谢一已经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恶心的他差点吐出来,同事们则是不淡定的喊了一声,说:“这特么谁干的?太丧/心/病/狂了吧?”

    平远琛则是一脸怔愣的看着那个“葬坑”,满眼的惊讶,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冤鬼冷冷的看着他,说:“这都是你的药厂的杰作!!杰作!!杀/人犯,拿命来吧!!”

    冤鬼说着,就要冲向平远琛,谢一吓了一跳,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这个时候冤鬼真的杀了平远琛,那就不好办了。

    “嗖!!!”

    就听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把桃木剑快速的旋转打来,一下打在冤鬼的手背上,冤鬼发出“啊——!”一声哀嚎,猛地收回手来,他手上立刻留下一个被灼烧的痕迹。

    谢一看到那把桃木剑,立刻惊喜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黑影更快速的掠过,一下跃到谢一面前,将他拦在身后,保护的严严实实。

    “商丘!”

    “商哥?!”

    众人都是一阵惊喜,没想到商丘这么快就赶到了,商丘还穿着西装,因为天气有些凉,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双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手中拿着那柄桃木剑,整个人看起来简直英俊出了新高度,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

    冤鬼看到桃木剑,顿时有些急害怕,却不甘心,大吼着:“报仇!!我会再来报仇的!!!”

    他说着,“唰!”一下又消失了。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商丘一出现,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分外的令人安心。

    谢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还好还好。”

    商丘说:“受伤了没有?”

    谢一摇头说:“我没事,平先生有点严重,还有,咱们得赶紧报警!”

    商丘却淡淡的说:“不必了。”

    谢一一阵狐疑,同事们也有些狐疑,商丘却很镇定的指了指身后的“葬坑”,众人看过去,都是“嗬——”的一声,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那个埋着无数尸体的葬坑,突然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层白色粉末,看起来像是墙皮一样的东西。

    同事们惊讶的说:“也是障眼法!?”

    商丘蹲下来查看了粉末,说:“这倒不见得,已经全都化了。”

    这里明明埋着很多死人,但是一见光,竟然全都化成了粉末,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闻所未闻。

    这下子没办法报警了,简直死无对证,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平远琛失血过/度,就要昏迷了,前面救护车也来了,众人赶紧把他送上救护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经历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同事们第一次见鬼,都觉得特别的刺/激,晚上的时候还到了谢一的深夜食堂吃饭聊天。

    过了十二点都没走,十二点一过,深夜食堂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奇怪的食客,例如大圣江流儿孟婆等等。

    同事们还很兴/奋,就把自己见鬼的经历讲给了这些十分“热心”的食客们,竟然相谈甚欢。

    谢一看着同事们少根筋的和鬼讲见鬼的故事,把阴曹地府的鬼怪们逗得前仰后合,顿时有些无奈。

    阴曹地府中当然不缺美/女,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美/女都在都在这里了,环肥燕瘦,沉鱼落雁,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同事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美/女。

    美/女姐姐们推销着自己的保健品,息肌丸之类的,同事们傻呵呵的还买了好多,这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跟谢一说:“天呢,谢一你这里的美/女食客太多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做鬼也风/流啊!”

    谢一干笑了两声,心想你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肯定是已经做鬼了……

    平远琛住了一段时间医院,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谢一和商丘就带着张枢去了一趟那个药厂,那地方已经被隔离带隔离了,但是难不倒他们。

    众人进去看了一圈,张枢就是十六号,所以很熟悉那些研究人员的手段,看到地上的粉末,直接就说:“不用看了,就是他们。”

    谢一说:“这么说来,康享药业真的和那些人有勾结?或许说那些人就是康享药业的人?”

    张枢说:“这还不清楚,还有康享药业的平远琛也很奇怪,虽然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嫌疑,但是很多人都传平远琛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年就是他花钱绑票了自己的父亲,所以平远琛到底有没有嫌疑,这还不知道。”

    谢一点了点头,觉得张枢说的有道理,而且平远琛是康享药业最大的头/目,如果平远琛不知道的话,那些人是怎么瞒着平远琛,运作这些实验的呢?

    谢一有些迷茫,不过第二天,他们就接到了平远琛的邀请,请他们去吃饭,美名其曰是谈生意,不过其实并不是。

    他们约在一个餐厅,谢一和商丘准时赴约,平远琛已经在了,他的样子已经恢复了,之前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伤筋动骨,因此没什么病根,这些日子调养了一下,体质看起来还不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平远琛看到他们进来,就笑了笑,说:“商总,谢先生。”

    众人坐下来,平远琛开门见山的说:“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是这样的,我之前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心里也有些疑惑,住院这段时间,就自己查了查,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也没查出来。”

    平远琛刚开始是不信鬼怪的,但是一直被鬼怪袭/击,现在他的药厂底下还挖出了那么多尸体,尸体奇异风化成了粉末,这都让平远琛觉得很奇怪。

    平远琛说:“我听说商总除了做生意,还兼/职做驱魔人,而且非常有名望。”

    谢一心说,不你说错了,商丘兼/职才是做生意,他的主职是驱魔人……

    平远琛又说:“我想请商总来帮我个忙,查查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了。”

    谢一他们正巧很想查这个事情,平远琛如今撞上/门来,自然就却之不恭了,商丘淡淡一笑,说:“平总看得起,我的确知道一些皮毛。”

    商丘谦虚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谦虚,反正谢一看起来觉得他挺闷骚。

    平远琛邀请他们来查查这件事情,正中下怀,而且还要请他们去公/司,可以随便查看药厂的资料账目,和一切有用的东西。

    平远琛笑着说:“我相信商总的为人。”

    平远琛也是个老狐狸了,毕竟他和商丘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关系,这么说就给商丘戴了一个高帽子,让商丘不好多看他公/司的机/密。

    商丘其实对这些也没有太多的兴趣,说:“我想知道,那个药厂的负责是谁。”

    平远琛一听这个,就皱了皱眉,说:“一共有三个负责人,其中两个已经过世了,一个是我的父亲,另外一个是我未婚妻,苏雪的父亲,我父亲和苏叔叔都不在了,最后一个是我公/司里的高层……”

    其实这个高层谢一见过,就是那天爆/炸之后,谢一第一个救出来的那个秃头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是他们企业里高层,为人很老实,一直在他们企业做了十一年,也算是中流砥柱了,平远琛当年才二十多岁,还在上大学,在公/司里帮忙的时候,中年男人就已经在了。

    平远琛说:“我问他的时候,他却说根本不知道,那天跟我去监/督爆破的时候,才是第一次去药厂,其余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药厂。”

    谢一听了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这就很奇怪了,三个负责人,其中两个已经过世了,还有一个什么也不知道,这简直就是死无对证啊。

    谢一觉得有些头疼,说:“那这个药厂,废弃的三年之内,有没有什么记录?”

    平远琛摇了摇头,直接打开公文包,拿出一落资料,放在桌上,给他们看,说:“这是药厂的资料,很简单,废弃之前制/作的是感冒药,废弃之后就再也没有显示,资料看起来都很正常,不过……”

    平远琛说:“这种感冒药因为有副作用,已经被叫停了,很早就叫停了,但是叫停之后,这个药厂还在运作,我查看了电水的用量,都是正常运转的用量,而药/品却没有产出。”

    商丘没有说话,看了看那些资料,脸色很难看,资料很多,都是这些年的,平远琛很谨慎,连用水用电都查了,如果不是因为查了水电,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药厂还在继续工作。

    谢一也看不到那些资料,毕竟他只是一个搞设计的,没这种经济头脑,深夜食堂经济方面的,都是让阿良来算的。

    他们看着资料,谢一就准备起身去一趟洗手间,他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小裙子的背影,锁骨发,因为已经第三次在男厕所撞见了,所以谢一压根就不惊讶,都不需要看她的脸,谢一已经知道了,无奈的扶着额头说:“不好意思苏小/姐,这里是男厕所……”

    “啊!”

    果然是苏雪,苏雪发出一声惊呼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嗓音竟然有些沙哑,不止如此,她一回头,谢一更傻眼了,苏雪的脖子上有明晃晃的吻痕!

    吻痕啊!

    这些日子平远琛一直在查公/司的事情,而且还受了伤,应该没时间和苏雪做奇怪的事情吧?

    而苏雪是平远琛的未婚妻,脖子上却有明晃晃的吻痕,简直热情似火,吓得谢一都觉得苏雪进男厕所不怎么令人惊讶了!

    苏雪赶紧从男洗手间出去,谢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了看苏雪的背影……

    谢一浑浑噩噩的去洗手间,然后浑浑噩噩的出来,感觉自己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和平远琛说这件事情,毕竟苏雪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如果是两个人暧昧的吻痕,自己这么说出来很尴尬。

    谢一就干脆当做没看见,准备往回走,走了几步之后,就看到有人趴在屏风后面,正是刚才遇到的苏雪!

    苏雪趴在屏风后面,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偷看什么,谢一有些迷茫,说:“苏小/姐,需要帮忙吗?”

    苏雪吓了一跳,就跟炸毛的小猫咪似的,立刻跳起来,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跐溜!”就跑了,跑的时候因为穿着高跟鞋,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谢一一脸迷茫的看着苏雪,等她走了之后,谢一就顺着屏风看过去,竟然正好看到平远琛,商丘坐的位置被挡住了,只能看到平远琛。

    谢一纳闷的想着,难道苏雪是个……痴/汉?

    总感觉怪怪的。

    谢一走回去,那两个人还在研究资料,商丘打算去找那个现在唯一的负责人聊聊。

    因为之前那个负责人也受了伤,所以还在家里养伤,平远琛把电/话地址交给了商丘,商丘就以合作为借口,给那个人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姓胡,胡经理一听商丘要过来,连忙答应。

    商丘和谢一告别了平远琛,直接开车往胡经理住的地方去,很快就到了地方,就在市中心,不是别墅,不过是个小楼,非常高档,每个小楼只有一个住户,其实也相当于别墅了。

    两个人走进去,谢一惊讶的说:“这种环境,肯定很贵吧?胡经理竟然这么有钱?”

    商丘看了看周围,说:“这边离深夜食堂也不远,环境也不错。”

    谢一一听,顿时眼皮一跳,说:“你想干什么?”

    商丘笑了笑,说:“总觉得咱们的房子有点小,毕竟你总是捡一些奇怪的东西回家。”

    谢一很想反驳,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捡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例如写小说的小天鹅,总是被蛋/蛋惹得炸毛的黑乌鸦,看起来是半吊子,其实术法很高深的十六号张枢,等等……

    总之捡的很多,客房都要不够用了。

    两个人按了门铃,很快胡经理就亲自来开门了,笑着说:“快请进!”

    他说着,看到了谢一,十分惊讶,说:“谢先生竟然也一起来了,那天多亏了谢先生,我在家养伤,还没来得及登门道谢。”

    胡经理伤到了手臂,手臂骨折,其他倒是还好,请他们进门来,家里没有什么人,连个佣人也没有。

    谢一环视了一下,简直富丽堂皇,很有钱的样子。

    商丘也注意到了,双方先坐下来问了问胡经理的病情,顺便就聊起了那个爆/炸的药厂。

    胡经理说:“说里也真是奇怪,我们平总也问过我,我竟然是那个药厂的负责人,我还真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和平先生去那个药厂,我都不知道还有那么一个废弃的药厂,真是匪夷所思,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搞错了。”

    胡经理似乎对那个药厂一无所知,看起来也是个老实人的样子,很快就听到“咔嚓”的声音,有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一身名牌,还都是限/量版,穿的非常豪华,从头到尾这一身行头,恐怕也得有几百万,还不算手上提着的爱马仕包包。

    中年女人有些发福,但是穿的很时尚,看起来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就进来了。

    胡经理连忙说:“见笑了,见笑了,这是我太太。”

    他说着,赶紧让中年女人上楼去睡觉。

    谢一他们见了胡经理,却一无所获,胡经理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谢一说:“唯一知情的两个人已经去世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他们一无所获,线索似乎就断了,只能知道药厂和那些实验的人绝对有关系。

    而最近/平远琛是越来越忙,因为平远琛的订婚宴就要开始了。

    因为最近/平远琛身边事/故频发,为了安全起见,平远琛的订婚宴就设在平远琛的私人别墅里,有个大宴会厅,正好能宴请好友。

    苏雪的家人都在国外,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是苏雪的小妈,因此也不管苏雪,这次订婚宴,女方只有苏雪一个人过来,没有什么长辈跟着,看起来不是很重视苏雪似的。

    不过平远琛很喜欢苏雪,商业联姻能有这样的妻子感觉也不错,因此并不想怠慢苏雪,也不想委屈她。

    平远琛拿了一枚鸽子蛋一样的钻石,让人去镶嵌,定做了对戒,看起来无比的豪华。

    因为最近/平远琛身边事/故很多,所以商丘和谢一一直贴身保护着平远琛,平远琛去取对戒的时候,谢一和商丘也跟着,那对戒真的像鸽子蛋一样大,看起来非常闪耀,在灯光下一晃,眼睛差点瞎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这么大的钻戒,商丘笑着说:“喜欢?”

    谢一摇头说:“不是,就是我没见过世面,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钻戒,你说戴在手上会不会把手坠断了?”

    商丘笑了一声,说:“我们可以做一对戒指,当然,低调点的。”

    商丘这么说,谢一突然有些狐疑,因为商丘这个人闷骚到了极点,低调点?怎么觉得不太可能似的。

    他们取了对戒,平远琛要回别墅去安排一下,明天就是订婚仪式,平远琛可不想在订婚仪式上出现纰漏。

    商丘和谢一也去了平远琛的私人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几个别墅合并起来的,看起来像是一块别墅群一样,订婚宴的大厅已经在准备了,为了安全起见,商丘过去看了一圈。

    不止如此,商丘还跟着平远琛进了房间,在平远琛的房间里查看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商丘拿出黄符来,拉开柜子,放进柜子里,墙角边,桌子底下这些不起眼的地方。

    淡淡的说:“这些黄符是显形用的,也可以抵挡恶意的伤害,如果有鬼怪靠近你,一旦碰到黄符就会显形,晚上你待在房间里是安全的。”

    平远琛点了点头,说:“多谢商总了。”

    第二天就是订婚宴,商丘和谢一自然也接到了邀请,当然梁弃这种大人物也收到了邀请,带着小毛毛金蛋/蛋他们也起来的。

    金蛋/蛋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看起来简直和商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又比商丘的面容温柔一些,所以小小年纪竟然开始招惹桃花了,他一走进宴厅,好多千金小/姐都看上了金蛋/蛋,毕竟金蛋/蛋长得像商丘,大家都以为他们沾亲带故,可能是亲戚,所以说金蛋/蛋的身家自然也不菲了。

    金蛋/蛋被一群美/女围绕着,还耍帅的举着酒杯,当然酒杯里不是酒水,只是加冰的雪碧罢了,看起来游刃有余,就是传说中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类型,看的谢一额角狂跳。

    黑乌鸦则是一脸嫌弃,站在一边嗤鼻。

    不同于金蛋/蛋吸引女性,小毛毛简直是男性的杀手,小毛毛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禁欲又高挑,整个人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气场,而且还有点怕生,怯生生的拉着梁弃的袖子,躲在梁弃背后。

    好多男人看到小毛毛,立刻就被吸引了,如果不是梁弃在身边,很多人都会跑过来搭讪,还有人趁梁弃不注意,问小毛毛是不是梁弃的携伴,还把名片塞给了小毛毛。

    梁弃则是笑眯眯的让小毛毛把那些想要勾搭他的名片,全都交给自己,小毛毛本身也不想要那些名片,就老实的交给了梁弃苏苏。

    很快订婚宴就要开始了,来了很多熟人,毕北、韩长恕、唐一白、唐狡,倪缨、乔泽远等等全都来了,谢一这回更清楚了,果然真的除了自己,身边的人都超有钱,幸亏今天自己穿的是商丘给他挑选的西服,不然就丢大人了。

    谢一还看到了胡经理,胡经理虽然伤了手臂,还没有好,但是老总订婚一定要来参加,他那个穿金戴银的太太也跟来了,正在和别的贵妇聊天。

    订婚宴很快就开始了,平远琛走出来,很快随着众人的惊呼声,苏雪也走了出啦,今天苏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还是露肩的款式,衬托着苏雪奶白色的皮肤,削瘦圆/润的小肩膀,黑色的锁骨发垂下来,稍微当着一些肩头,看起来更是分光无限。

    苏雪慢慢走出来,可能是因为高跟鞋有点高,不是很稳当,平远琛一看,立刻走过去,亲切的扶住自己的未婚妻,伸手搂住她的腰,说:“小心。”

    苏雪似乎有些腼腆,连忙说:“谢谢……”

    声音还小小的,特别弱气,看起来特别可爱,能激发平远琛的征服欲。

    平远琛不由想到了那天在谢一家里做的梦,他梦到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长着雪白猫耳和猫尾巴的小公猫,虽然是小公猫,但是竟然也是如此诱人。

    平远琛扶着苏雪走到台子上,司仪已经开始主持了,接下来就是平远琛给未婚妻戴上订婚戒指。

    平远琛将戒指的红色小盒子打开,场中所有的贵妇太太们都惊呼了一声,还有那些未结婚的千金小/姐们,立刻露/出羡慕的惊叹声,可见平远琛的订婚戒指有多惊人。

    不过苏雪却没有为这种订婚戒指而惊叹,只是呆萌呆萌的站着,似乎有些紧张,正在搓自己的长裙,那动作还挺可爱的。

    平远琛托起苏雪的手,笑着说:“我帮你戴上。”

    就在平远琛即将把订婚戒指戴在苏雪手上的时候,突听一声:“等等!!”

    有人/大吼了一声,然后冲了出来,出乎谢一和商丘的意料,并不是鬼怪来闹/事,而是……苏雪的前男友。

    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大喊着:“小雪!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不要嫁给平远琛!我可以带你私奔!我们已经交往了七年,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七年……

    苏雪现在才十八岁,七年的话,从小学开始交往?

    谢一顿时想要捂脸,现在的孩子这么热烈奔放?

    有人突然跑出来抢亲,还声称自己和苏雪交往了七年,平远琛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在场很多富豪,其实都是暗中较劲的那种,虽然的确也有合作伙伴,但是真心来贺喜的很少,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全都兴/奋了起来,等着看热闹,不知道苏雪是会选择财大气粗的平远琛呢,还是会选择交往了七年之久的前男友呢?

    前男友的出现可吓坏了苏雪,瞬间炸毛,就跟一只小白猫似的。

    没错,其实他就是一只小白猫,而且平远琛那天晚上不是做梦,他何止是一只小白猫,而且他还是一只小公猫,那天晚上的确和平远琛做了,小白猫感觉特别神奇。

    小白猫可不是真正的苏雪,本来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苏雪,毕竟苏雪在国外生活,小白猫本以为可以冒充的,没想到突然杀出了前男友!

    还自称和苏雪交往了七年,小白猫差点炸毛了。

    他有些害怕,万一被/拆穿了,会被会被人说是妖怪?

    小白猫一紧张,顿时很害怕,不想让“前男友”看到自己的脸,怕被认出来,于是就一头扎进了平远琛的怀里,还紧紧搂着平远琛。

    平远琛一愣,自从前男友出现,他的气压就降了十几度,旁边的人也等着看热闹,哪知道苏雪一句话没说,竟然直接扎在自己怀里,还有点瑟瑟发/抖,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

    平远琛顿时就心软/下来了,立刻搂住怀里的苏雪安慰,随即说:“把这位闹/事的先生请出去。”

    那前男友根本没看见苏雪的脸,见到苏雪扎进平远琛怀里,还以为他选择了平远琛,哪知道是因为小白猫是冒充的,不能让他看到长相,所以才炸毛的扎进平远琛怀里的。

    前男友一阵哀嚎着,特别痛/心/疾/首,大叫着:“小雪!!小雪!!!我是爱你的!小雪!你为什么不选择我!”

    一场闹剧,前男友很快被保/镖带着出去了,大家还想看看闹剧,结果很快就结束了。

    平远琛将戒指戴在苏雪手上,让苏雪也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司仪笑着缓解尴尬,说:“那么我们让他们亲一个,怎么样?”

    台下很多人起哄,小白猫顿时有些羞红脸,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很舒服。

    平远琛笑了笑,搂住小白猫,低头吻在他的嘴唇上,小白猫吓得抖了一下,十分青涩,这种表现取/悦了平远琛,不由加深了亲/吻。

    小白猫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直接瘫在了平远琛的怀里,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弄得平远琛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会撩人的未婚妻就地正/法。

    很快宴席开始了,平远琛有些忍不住,就拉着小白猫从旁边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小白猫一脸迷茫的看着平远琛,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平远琛笑着榜小白猫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说:“这条裙子很配你。”

    小白猫心想,才不配呢,自己平时都不/穿,因为衣服会磨损他的毛皮,小白猫可是很以自己的毛皮为傲的,雪白雪白的,很多花色的猫都很羡慕他的!

    小白猫睁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着他,有点怯生生的,好像还有点害怕,那种表情成功的取/悦了平远琛,平远琛稍微靠过去一点,笑着说:“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们可以先从约会做起。”

    小白猫听着他说不做什么,松了口气,毕竟他现在还很疼,虽然那天的事情很奇怪很舒服,但是真的很疼,现在还疼着呢,而且平远琛太粗/鲁了,像是一只大老虎一样。

    平远琛这么说着,突然皱了皱眉,就看到小白猫的锁骨发下面,竟然有吻痕,刚才被头发挡住了,所以没看见。

    平远琛的脸色立刻变了,伸手撩/开小白猫的头发,果然是吻痕,而且不只是一个,看起来快要褪色了,估计是几天之前留下来的。

    小白猫吓了一跳,平远琛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平远琛沉着声音说:“这是谁干的?”

    小白猫听着他的声音,瑟瑟发/抖,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毕竟在脖子上,一脸狐疑的看着平远琛突然发火,平远琛说:“是你那个前男友么?”

    小白猫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点疼,突然想起来了,就是平远琛干的,那天使劲咬他脖子,咬的疼死了,现在竟然还问自己谁干的。

    小白猫很生气,想要亮爪子挠平远琛,平远琛看起来也很生气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小白猫顿时有点怂了,气场不够大,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是商丘留下的符/咒……

    “喵——!”

    一声,小奶猫感觉过电一样,瞬间人形就维持不住了,一秒就显出了原型,“嘭!”一下,整个人都缩小了,猫耳朵和猫尾巴瞬间就冒了出来,随即一下变成了小白猫的样子。

    平远琛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接,小白猫从半空落下来,一下落在平远琛怀里,如果不是因为亲眼所见,平远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白猫,而且还是……小公猫?

    平远琛震/惊的说:“你是那天的小白猫?”

    小白猫突然“喵喵!”叫了起来,使劲用小爪子扒着平远琛,平远琛顺着小白猫的方向一看,竟然是一个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

    谢一和商丘在宴厅里,突然发现平远琛和苏雪不见了,这个时候商丘突然皱了皱眉,就看到几个人从宴厅的侧面上了楼,往别墅楼上去了,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遮着自己的西装,看形状竟然有枪!

    商丘连忙拍了一下谢一,低声说:“走。”

    谢一赶紧跟着商丘也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他们才上去,就听到“嘭!!!”一声,随即是“喵——”的声音,平远琛的房间门被一下冲开了,平远琛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猫从房间里冲了来,与此同时,房间里竟然还有打/手也冲了出来。

    平远琛抱着小白猫冲出来,门外还有几个打/手,就是刚才上来的那几个,想要里应外合,不过没想到后面还跟着商丘和谢一,商丘一步踏上去,猛地一个横扫,直接将那几个打/手扫倒在地,劈手夺下手/枪,一转手/枪,枪托“嘭!!!”一声砸在打/手的头上,动作一气合成,打/手瞬间就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昏迷过去了。

    看打/手的打扮,竟然和之前追杀十六号的组/织一模一样。

    平远琛没想到会出现打/手,说:“怎么回事儿?!”

    商丘却皱眉说:“走,又来人了。”

    谢一说:“没时间说了,你的未婚妻呢?快叫她一起走!”

    平远琛怀里抱着小白猫,小白猫“喵喵”的叫了两声,谢一这才注意到,他家的小白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平远琛则是指着怀里的小白猫,说:“就是他!”

    谢一压根反应不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平远琛和小白猫,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