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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忍住泪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狗皇帝、喜欢权势、喜欢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我就要让你睁大眼看着我是如何倾覆他的江山,让他成为阶下囚,占有他的女人,坐拥他的江山!”南宫羽宏带着愤怒吻向她的唇。

    可就在触到她的唇的那一刹,南宫羽宏只觉万分难受,心底痛得厉害,猛地推开了她,大喊:“来人!”

    很快在外面的吴猛应声而入。

    南宫羽宏不再理会凌霄,对吴猛道:“你这几年留在京郊大营,为我收集了不少情报,立下了大功。如今那狗皇帝大势已去,你也不必再回京城,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少将。”

    “末将领命。”吴猛冷冷的瞅了眼躺在地上的凌霄,问:“宸妃该如何处置?”

    南宫羽宏不带一丝感情,冷然道:“让她换身衣服,带到军中做杂役。”

    “是。”

    这时又有黑衣人进来,向南宫羽宏禀告:“将军,此处不是我军统辖范围,不宜久留,若被朝廷鹰犬发现,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南宫羽宏沉稳的走了出去,对紧随其后的黑衣人道:“通知所有人分头撤退,半个时辰后城外汇合。”

    吴猛赶紧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身男人的粗布衣衫,甩给凌霄,“快换上。”便先提着包袱到外面关上门等着。

    凌霄胡乱换上衣服,把凌乱的头发绾了起来,咬牙不让自己再落泪,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再见羽宏,才知道他对她的恨又多深,她知道如今任何辩白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只想告诉他,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多恨她都没关系,那孩子是无辜的,她只希望在她死后,羽宏能善待自己的亲骨肉。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让她把要说的话说完,她走到门外看这里是间再普通不过的民宅。

    “带我去见南宫将军,我还有话要对他说。”凌霄恳求吴猛道。

    吴猛不耐烦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马车前,只道:“上去。”

    凌霄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一个黑衣人,除了吴猛,还有一个赶车的和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焦灼的道:“让我见南宫羽宏!”

    “上车!将军早就先撤了。”吴猛直接将她往车上推,“有什么话等到了军中,等将军愿意让你伺候他时,再说也不迟。”

    凌霄愣愣的又坐到了马车内,连吴猛都明白他是不会再碰她的,所有才会说这样的话讥笑她吧。

    到了南宫羽宏所说的军中后,她才知道整个江州城已成了叛军的大本营。

    南宫羽宏一手建立起来,只为倾覆大兴的军队,军纪严明,管理有序,赏罚分明,从不肆意骚扰百姓,在南边威望极高。

    军中的杂役就是做些粗重的活,砍柴、挑水、洗衣,有时还要做些针线活。

    做杂役的全都是身材粗壮的妇人,干起这些活来熟练又麻利,每月还会领到一定的工钱。

    只有她手不能扛,肩不能挑,做事又慢,常遭那些妇人的白眼和奚落,大家也都奇怪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做杂役。

    不久就有传言说她是将军的姬妾,因犯了错,被将军惩罚才来这里干活的。

    不管其他人如何好奇的问她,她都不会回答,在这里她也极少说话。

    而自从她到了这里后,羽宏再不愿见她,更别谈和她说一个字。

    她有几次经过军营的操练场,看到羽宏一身戎装英武不凡的站在士兵中,凌霄试着上前只想和他说一句话。

    可他仿若看不见凌霄一般,她还没走近他就被时刻盯着她的士兵拦下,跟本接近不了他。

    她也看到过南宫羽宏和夜月郡主在军营内同骑一匹马,夫唱妇随,温情无限的情景。

    这情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回到杂役住的小屋偷偷抹泪。

    她还远远的望见过羽谦和绿荷,他们应该不知道她在这军营里做杂役,看他们现在过得应该很幸福,她还不想打扰他们,马上就躲开了。

    就这样在南宫羽宏的军营里默默的过了一个月,夜里咳嗽时她又呕出了血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熬着。

    这天夜里,她刚躺下,其他杂役已是鼾声四起,她又失眠了。

    忽然有人踹开了小屋的门,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拖起,扛到肩上。

    被惊醒杂役们都吓呆了,正欲大声呼喊,有人认出了闯进来的人是南宫羽宏,“天呀,是将军!”

    凌霄顿感血液倒流,呼吸困难,闻到南宫羽宏身上有酒味。

    南宫羽宏大步将她扛到他军中的住处,醉醺醺的把她摔到床上。

    他压着她,嘴角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凌霄只觉胸口闷痛的难受,双手无力的想推开他,“南宫将军,你醉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

    南宫羽宏不容她抗拒,烦躁的扣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凌霄动弹不得的静静注视着他,这就是她一直朝思暮想的人,他的眼里再无往日的温柔情意。

    黑暗中血红的双眼,像野兽盯着猎物,对她只有痛恨和欲望。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说啊!”南宫羽宏冷笑道:“别以为你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放过你,我是不会饶恕背叛过我的人!”

    “我们的孩......”凌霄难受的再也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只觉有口气血已涌到了喉咙处,她挣扎起来,想抽回被他禁锢的手,去捂住嘴。

    他却轻笑着去解她的衣衫,唇凑到她的耳边,喘息道:“是因为那个狗皇帝,你在我面前变得三贞九烈了。还想着为他保全清白,回宫去做他的宸妃娘娘?别做梦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那还能顾及到你,若不是我,你恐怕早已落入吐浑人之手,你本就该好好谢我。”

    他嘴唇微微发颤的亲吻她,想着这些年当她和狗皇帝恩爱缠绵,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时,他却犹如活在地狱中,在战场上麻木的杀戮,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

    敌人在他身上砍过再多的伤,也远不及她曾经的背叛烙在他心里的伤。

    只因对她的恨,如何强大的敌人他都不再畏惧,他要踏平这万里江山,为父报仇!他要夺回顾凌霄,日日折磨她!

    他开始几乎强暴的掠夺她,她承受不住的将憋着的一口血全都吐到了他的背上。

    他感觉到背上似被液体浸湿,他以为是她在哭,因为不愿意给他,因为再也当不成狗皇帝的妃子在哭,而且哭得还很伤心。

    羽宏如暗夜的修罗,冷酷的打了她一巴掌,“哭什么,你又不是没做过我的人!他是怎么专宠你的,我就要怎么践踏你,就像你当初践踏我的心一样!”

    凌霄痛苦的侧过脸,闭上眼,任他在她身上凶狠无比的发泄。

    她还能跟他说什么,说当年自己都是迫于无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和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