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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苏昂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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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县令公孙抚,还是文掾朱昴,都没有耽误太长的时间。在瑶国律令里,有‘考简落地不祥’的说法,要是让青竹简落了地,从主考官,一直到负责杂事的小吏,每个人都要‘赀五甲’。

    所谓赀五甲,就是罚款五件铠甲。铁甲、铜甲、皮甲,或者石甲都成,其中最便宜的也要两千个半两钱,五甲,就是足足一万个半两钱,等于十七金还多。

    十七金,排下去金晃晃的一片,对县令和文掾这样的官不算什么,但换到小吏的身上,整个家都要罚光了。

    “了,如果是写景诗词、沙场战诗,甚至是气魄诗词的话,咱们的青竹简也承受不住,是不是苏家子想写最好的,这才选了情诗?”一边说着,文掾朱昴若有所思。

    在瑶国,情诗地位低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方面是个人的修养侧重问题,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文杰使用诗词时,所发挥的力量了。

    同等级别的诗词,气魄类能翻山倒海,沙场战诗能席卷千军,写景诗词能困锁一地的话,那么情诗,很可能会产生清风阵阵,或者百花争芳。别说杀敌了,很可能,还要陶冶敌人的情操。

    说白了,不就是笑话吗?

    所以,这就是情诗的地位最低,也是低等的青竹简,就能勉强承载煊赫篇章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文掾朱昴提醒道:“上官大人,按照咱们县考的律法,情诗减一等,之后如果是名动篇章,就加三成的成绩,如果是煊赫篇章,就加一倍的成绩……这里面,区别可是太大了。”

    闻言,县令公孙抚点点头,缓缓坐了回去。

    苏家子没有文章,只有一首诗词,还是情诗,按照县考的规矩,情诗减一等,也就是刚入煊赫的篇章,要被划分到名动一时的级别里去,而名动篇章只加三成的成绩,没有文章的苏家子,还是要名落孙山。

    可是这——到底是煊赫篇章呐!

    手掌摁在大案上,县令公孙抚的眉毛皱在一起,想了很久后,一巴掌拍上桌案。

    嘭!

    “无人情,行律法!”脸皮绷紧,公孙抚的神色,仿佛行剐刑的酷吏!

    闻言,文掾朱昴叹了口气,把小吏赶走后,走到旁边的房间,拿出一个黑色的石瓶。把石瓶交给公孙抚的时候,又忍不住连续叹了三口气。

    煊赫篇章,何等难得?

    可是,化文水一浇,煊赫变名动,这写出煊赫篇章,按理说应该考上秀才的苏家子,就要名落孙山了!

    接过石瓶的公孙抚,冷酷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嘴唇抽动,挨边抚摸三个黑色石瓶。

    有些不忍心的狱掾朱昴,偏过头,低声道:“禀告上官大人,这就是给普通煊赫使用的化文水,您知道的,所谓的情诗减一等,其实就是减一水,化文水浇上去,普通煊赫就要变成了百斤重的名动篇章,太可惜了。”

    “不可惜,执律法!”公孙抚的声音铿锵。

    文掾朱昴低下头去,因为公孙抚铿锵的音色中,不难听出有些颤抖,他背过身子,双手深插进皂红色的宽大长袖里,眼角余光瞥过去,发现公孙抚摁在化文水石瓶瓶口的时候,浑身都在哆嗦。

    “还是下官来吧,下官痴长几岁……”朱昴一边说着,一边很艰难的把手从袖口抽出。

    “还是愚弟来!”

    公孙抚看看朱昴,眼神亲切许多,再看石瓶时,脸却飞快绿了。

    化文水啊,化文水,这东西,就是化掉文章的灵性。他身为文杰,主考过很多次的县考,可从没想过,自己会使用到这种混账的东西!

    可是,必须使用!

    情诗减一等,是瑶国县考,郡考,乃至王前大考的死规矩!

    颤抖着,县令公孙抚闭上眼睛,手指一动,粘稠的水液带着刺鼻腥臭,滴在那裂纹斑驳,也是血渍斑驳的青竹简上。

    哧啦~嘭!

    哧哧啦啦的声音很正常,是化文水侵蚀文章灵性的声音。

    但紧随其后的一声轰鸣,惊得闭眼的县令公孙抚眼廓欲裂,旁边的文掾朱昴,更是一拍大腿,带着哭腔大吼了一声。

    “不当人子啊!这,真是可惜了!”

    …………

    怅乔木荒凉,都是残照。

    为了彰显县考院的威仪,在三门的外面,除了供亲属遮阳的亭子以外,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在苏昂的眼里,就显得有点苍茫。

    而且,和进入朝爵门时他的风光万丈相比,也确实有些‘苍茫’了。

    因为第一卷青竹简爆碎的关系,学子们不以为苏昂能考上秀才,都是缓步出了门,再不看他一眼,只有豪士季然,以及先前‘雪中送炭’的屠苏,一左一右的扶住他,把他搀出了县考院。

    其实,苏昂已经恢复了一半体力,用不着人扶,但这两人的好心,苏昂觉得不用拒绝。

    “小叔子!”

    等在亭子里仲嫂绛快步走来,替换了屠苏,和季然一起把苏昂送进了亭子里,等苏昂坐下,纤细的手指搭上苏昂的手腕脉搏时,妩媚的脸登时一变。

    不等她说话,旁边的学子亲属,已经和自家的学子聊起来了。

    “考得怎么样?发挥的不错?应该能中?好好好,不愧是我家儿郎!等等,那边是有文火火把九十九的苏家子,去打个招呼,以后相互照应。”

    “什么?苏家子的第一卷青竹简爆碎了?而且还中途离开?”

    “唉,可惜了九十九把文火火把,苏家子这次没考上,就要纳进农籍了,他一介白身,也弄不到公士的爵位,两年后也没资格再考……”

    周围的声音满是不祥的预兆,但苏昂听着,也不觉得多么刺耳。

    在二十一世纪的小说里,这时候,大多是墙倒众人推,一拨接一波的人跑来嘲讽,但其实自己和学子们没有利益冲突,这些学子、学子的家人,也都保持着读书人的‘修身’素养。

    所以传来的声音多是感叹的,都替他觉得可惜,嘲讽的,还真没有。

    “罢了,考不上就考不上。”

    竖起耳朵,听着众人议论的仲嫂绛蹙起峨眉,手掌在袖口里掏了掏,干脆把里面的内袋都扯下来,连着当掉嫁妆得来的十几金都递给苏昂:“等县考发榜,你死了心就回南宁里。这些钱拿着,在那边多置办些田地,以后别再回来!”

    抬起头,苏昂看仲嫂绛有些失落的脸,搓了搓胳膊。

    这次县考一波三折,在发榜之前,他都有被抽一顿的心理准备了。

    可仲嫂绛不拿鞭子反而拿了金饼,让他觉得鼻子发酸。

    呐,起风了。

    风沙迷了眼?

    苏昂觉得晕乎乎的,就好像二十一世纪毕业时喝了两大瓶香槟,胳膊架起来,把脸放在手掌里。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