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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相爱相杀
一头柔黑的秀发迎风飘舞，隔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薄雾，殿前的宫灯摇晃着投下斑驳的残影，他眯紧了眸子，看不出喜悲，只是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恍若梦中，但是又那样清晰，他张了张唇，缓缓脱出那两个字。
“风儿。”
不过是隔了些时日，但是这名字叫起来却那样生疏。
那站在月下的身影冰冷薄凉，她的面容英姿清丽，带着抹隔离的疏离感。
她终究还是恨着他的，便连表情都懒得做一下，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那被撩倒的一众人，抬脚踢开挡住路的那个，然后慢慢走进他，不多时，她便在他面前站定。
风汐魅垂眸，望着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眸。
她打量了他一身装扮，果然这皇宫的生活便是好的，瞧这锦衣玉食的，光个小小的景阳宫就有这么多守卫，他如今是主子，这待遇看起来就是不一般。
可她溢出的却是嘲讽的笑。
“风汐魅，当初那一剑我怎么会扎歪了呢？”
凝望他胸口处，她抬手朝那里打打，风汐魅听闻这句话，脸色瞬间沉黑。
“你瞧你，现如今过得可是威风，啧，还有这么漂亮的宫侍陪着，可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风紫雅抬手抓起昏迷的宫女雅儿，眼眸含着恨意，她蓦地抬头，一字一句的说:“你现在的这些都是我娘小六他们换来的，你每日坐在里面便不觉得难受吗！”
风汐魅冷笑，她这伤人的话说起来真是一丝不漏。
只是他好似没感觉了，她愿意说就说吧。
“风儿，你这晚而来，便是来奚落我的？”
“自然不是。”
她站起身，旁若无人的抬脚走进殿中，回身，“若不是找你有事，我绝不想踏足这里。”
“你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风汐魅随着她走进，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缓缓关上殿门。
他将殿内的烛灯拨了拨，使得火势更旺些，殿中灯火通明，拉下两人的影子。
他坐下，抬眸间看到她怔怔站到某个地方出了神，他一瞧，原是那挂佩剑的地方。
那是他的剑，跟了他十几年，不是什么名匠打造，只是一把普通最寻常的剑。
那剑柄上挂着条红色的樱穗，是风紫雅她娘有一年手工编织的，那一年他和她分别武学有成，她娘便去集市上让一个铁匠打了两把剑，一个刚劲有力，一个柔软无骨，风紫雅腰间常年佩戴那把软剑，而他也时常拿着这把。
他这把剑上，还有她的刻字。
果然她抬手抚摸那剑鞘上斑驳的刻字，随着时间推移，字迹已经很不清晰了，却刻在两人心里，永远不忘。
风乌鸦专用。
风紫雅想起那时她非要给他刻个，又不知道刻什么好，便背着身子不让他看，风汐魅那时还很烦她，在她身后聒噪。
她火了，冲着他吼了一句，你给老娘安声点！
风汐魅气的鼓鼓，又不好发作，只坐在一旁，手中拿着石子扔着玩。
刻好后，她兴冲冲捧着剑来找他，探头眨眼，戳了他一下:“喂，小乌鸦，还生气呢？”
风汐魅扭头，不理她。
她晃晃小屁股，非要挨的他很近，头靠在他肩上，“你瞧，这样这剑就是你的了，那以后你出去，人家一瞧你这剑光秃秃的肯定都认为你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现在，我给你刻个，以后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哈哈，风乌鸦，还不感谢我？”
风汐魅稚气的眸子看了那刻的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吐槽道:“你见哪个大侠有这么丑的字？”
“喂，我给你刻了你就要感谢，怎么那么多废话，风汐魅，你又欠打了是不是？”
一句话就挑起她火爆的脾气，她拿着剑在他头上胡乱打着，风汐魅抱头，并不还手。
后来，直到有一次她亲眼见到风汐魅手法利落的杀了一个人后她才知道，原来他在她面前总是受欺负不还手，不过是因为他让着她。
一场回忆，让他与她都陷入沉默。
她眼中有不可控制的东西流出，又被她生生控回去，她一下子扯下那樱穗，宛如扯下两人这么多年的情意。
深呼吸了口气，她说明来意。
“风汐魅，我找你，是为了红珊，我要，救一个人。”
风汐魅沉眸想了半晌，“救谁？”
“容凛。”
她也不瞒他，可是他听到那答案后蹙了眉，凉薄一笑:“你拼死来后楚皇宫，不问后果，便是因为他？”
“是。”
“风紫雅，你爱上他了？”
他问，让风紫雅一时不语。
她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个问题。
可转念一想她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就算说了又怎样。
“是。”
风汐魅的眸色阴暗起来，他捏紧了坐上的软枕，笑了笑，“好一场郎情妾意。”
“这红珊是珍贵之物，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便会帮你，让你拿着那个去救他？”
“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风汐魅，我今日来并不是求你，只是希望你能帮他，他不能死，他对我，很重要。”
“重要？风紫雅你重要的东西我都毁了，只一个他，我何必伸出援手？”
“那你要怎么才能？”
“求我。”
风汐魅心中悲戚，他只是听到容凛的名字便觉得自己疯了，他高坐在上，整个人有她没见过的王者气息，他便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等候着她的恳求。
风紫雅咬牙，整个身子发抖。
“好，你若真想这样……好。”
她走到他面前，果真像个女仆般弯了双膝，双手臣服于他脚下，轻触他的靴面，她的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双眼发涩。
然而她这个模样他并不高兴。
眼中的光忽明忽暗，他探出手来本想抚摸她的发丝，可手却在她头顶停住，猛的抓起她的衣襟，迫使她对向他。
嗜血的眸子透着狠厉的光，他与她咫尺之间，凝望着她樱色的唇，血色上涌。
双唇碰触，瞬间带着一股血气，他发狠咬破了她的唇，不顾她的反抗，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
风紫雅只觉得一阵羞辱，推搡间，他分明扯开了她的脖间衣衫。
还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