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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结束，武官前头开路，警卫护送，一路到酒店外的防弹车上。有部分媒体眼疾手快还要更随，都是警卫牢牢挡在外面。
车门关闭，戴先生直接摊在座位上，向后瞄了眼被保护者，正在打电话，戴先生与向司机低声吩咐几句，防弹车快速的移动，绝尘而去。
后座上，杨帆接到了家庭电话。
“小子，装逼装的吊炸天啊。叽里咕噜一通，你老爹我都没听懂在说什么，电视机上的字幕快到来不及看了。”
杨天话才说了一半，妻子就向抢手头电话，他眼睛一瞪，让后者安分下来。
“我也心里慌啊老爸，也是硬着头皮撑过去了。”杨帆道。真正在现场时，杨帆其实没那么不堪，心态相当好。
等到了车里，来回一算，这才一身冷汗，毕竟不是华夏，那些巨头真要乱来，怕也阻止不了。
抬头，透过后视镜望着后方车辆，捂住手机，双眼寒光闪过，道：“SHA-98U黑色别克商务车，跟随了2分钟07秒，戴先生请注意下。”
车内还有五人，尽是微微一惊，心中狂跳，好强大地观察力。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戴先生向武官点点头，后者示意明白，在手机里和人沟通，不时观察后方那俩车。
“杨帆，你说啥？”杨天听到了模模糊糊地声音，又不太确定。
“我说美国豪车真多，两分钟就开过了好几辆。”为了不让那头担心，他小小的撒谎了。
“哼，是吗？”杨天也是聪明人，可以说非常了解儿子的性格，沉默一会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杨帆皱眉，这就不好说了。
“现在。”戴先生道。车厢内很安静，父子的对话，他也听着呢。
“老爸，已经买好机票的。”
杨帆看了下现在的时间，纽约下午4点，如果一切顺利两三个小时内上飞机，加上行程，差不多17小时后。
“我估计晚上8点到10的样子，就能到魔都，到时候再联系。”
“行，航班别报了，我知道了，小心。”杨天挂掉了电话，聪明的他，几乎什么都没问，又什么都了解。
成名什么的，在杨天心里，真的无所谓，家宅平安，才是最终梦想，所以他也没关心发布会的八卦。
杨帆的视线回到后视镜上，心早就飞回了吴州，老爹才是真正大气量的人物啊，啥事都明白，就不说。
跟在身后的黑色别克，在一个转弯的红绿灯口，与另一辆车剐蹭了，一位高大的西方驾驶员从车里跳了出来，双臂张开趴在车头挡风玻璃上，就是不让走。
注意这个细节唯有三人，戴先生暗暗竖起大拇指，武官处理不错，在纽约呆的时间长了，肯定认识一些给钱就做事的西方人。
车辆继续向前，车内始终保持着安静。
“戴先生，等下刚好有的去魔都的机票？”杨帆道。
戴先生微微一笑，道：“只要飞华夏的机票，最近三天，我都帮你定了。还有飞香江，巴基斯坦等友好地，下机后都有人接应你。如果要阻止你离开，肯定有的是办法，这么做也是聊胜于无。反倒现在就走，可能让某些人措手不及，离开的机会最大。”
“那钱老师他们呢？”
“他们已经先一步送到机场了，这回的名义就是奥数比赛完成，华夏代表队正常回国，流程上谁都不能说什么对吧。我也已经叫人在几大社交网上公布了行程，说你马上回国，消息全世界都知道了。这样美国人要为难你，还是要想想到底怎么向世人交代。”
戴先生考虑的相当周全，连一些细节与口舌上都照顾到了。
到底是驻外的，做事非常有讲究，杨帆佩服，这些人都是真正为国为民的。
“谢谢。”杨帆道。
没过的五分钟，又一个的嫌疑车辆进入杨帆视线，道：“KAZ-4903，银色凯迪拉克，跟随1分15秒。”
“你怎么确定？”
敏锐性，戴先生和武官都不缺，也时刻注意着后方，这辆车才出现一分钟就被发现，实在太恐怖。
银色车辆被三辆车子挡住，时隐时现。明知道可能存在问题，却依然观察不到全部。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两个倒不是怀疑对方在乱说，毕竟数学的天份摆在那，数学就是计算力啊。
杨帆眯着眼睛，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美国法制相当苛刻，在我们刚才转向时，那车打转向灯慢了至少9秒。而我们在变道时，他们又多次忘记打转向灯。”
“当然，这个可能是新手。我又多次观测，他有五次机会超过前一辆车，两次机会插进1和2车中间，却故意放弃机会。”
“直行路段，我们的时速在40到60公里每小时多次切换，他们时速也会同步调整，误差不超过5码。结合几次异常，没古怪才有鬼了。”
车厢里，又是长久的沉默。
几人嘴上没有说话，但是不能克制心里的震撼，以小见大，有些人天生就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武官愣了几秒，又举起电话小声通知其他人采取行动。
戴先生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杨帆，你虽然还很年轻，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为国家多做点事。等你回到吴州休息几天后，我相信有人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考虑下，就当为了回报我们这边对你的帮助。”
“好的，我明白。”杨帆道。
后方那辆车，在跟随8分39秒时，又如前一辆那样，被人拦腰装到了，车上下来几个纹身的西方人，凶悍的朝车窗敲打。
到机场路段要一个小时多，除了开头二十分钟被解决了两辆跟梢车后，剩余时间，一路畅行。
眼看机场在望，戴先生和武官松了口气，到这里，就是进入了大众的视线，机场出点问题，都会被媒体通报全世界。
“怎么了？”戴先生看杨帆心不在焉，遂问道。
“没事。”
杨帆觉得很不对，唯有他明白，身后那些人，不是如他们两个想的华尔街那帮人，应该是CIA。
“CIA这么做，似乎在打草惊蛇，行动后又虎头蛇尾，肯定有问题。”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从下车开始，杨帆脑域全开，数据眼疯狂运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就怕在这里还事。
显然，对手没如他所愿，杨帆很方便的与钱老师他们碰头，甚至一直到登机前，连询问的机场保安都没有。
“难道还会劫机不成？根本不可能，美国人疯了才会这么干，这个丑闻太大了。“
一头雾水中，杨帆和其他几个华夏奥数代表队，顺利通过安检，并由两位使馆警卫，全程护送到魔都后，才会折返。
在机场的监控室内，蓬佩奥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画面中的几张东方人脸。
他早就带着手下，先一步到了机场。CIA机构权力大的很，订票系统，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局长，我不明白，你就这么放过了。”副手愤愤不平，还有两辆车子损坏，兄弟们受了点小伤问题不大，但是很难咽下这口气。
CIA，什么时候怕过谁？国际上犯罪分子，黑暗世界，提到CIA，谁不是全身发抖。
“不能逼的太过，也不能太松，就是要让他紧张。”蓬佩奥道。
副手见局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道：“局长，你已经布置好了？”
“我们要的是技术资料，逮住人未必有用啊，如果他在美国消失几个小时，说不定美国会有大麻烦。放人后，他们会以为没问题，松懈下来时，才是我们的机会。”
蓬佩奥的手段，当然不会和副手说明白，后者级别太低，接触不到最顶级的信息。
十号，已经成了美国头顶上的达摩利斯之剑，危害性破坏性，完全超过那个股票公式。
“可能是一帮天才聚集起来的社团。十号就是他们的代号。”
蓬佩奥这样想自然有理由，那位年轻人，就是天才人物，他应该就是十号社团的一分子。
“好吧，东方小子，吴州见。”
蓬佩奥看着屏幕上身影消失，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