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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书也收起了平时的嬉笑严肃，她淡淡看着云坤离开的方向，根据夜沧澜的形容想象出那种画面。
“澜哥哥，你知道么，起初我才来到人间的时候觉得人类弱小，在我眼中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知。”想着自己和她初识，云九书一口一个本尊，你们人类，从她的言语之中就可以感觉到她对人类的不屑。
“那时候我才从妖界逃出，我觉得人类寿命最短，修炼速度又慢，我们妖界随随便便一只小妖也可以碾压人类。
但后来和人类接触得多了，我渐渐发现这些人类为什么这么渺小还能够屹立在几界的原因。”云九书颇有感概，相信妖界的妖都和她从前的想法一样吧。
“什么原因。”
“人类很聪明，也可以说狡诈，一群妖或许有一两只特别狡诈的，大多都是直来直往的妖，而人类不同。
你看看刚刚在这里坐着的这些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层面具，包括你我都是如此。
每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个个表面上笑得比蜜糖还甜，其实背地里捅刀子比谁都厉害。
我觉得人类是阴暗恶心的，就犹如蟑螂一般，生命力顽强不说，一般都在阴暗的角落藏着。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又错了。”云九书话锋一转，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嗯？”
“爹爹为了我不惜得罪皇上，那一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东西，这种东西叫亲情。”
“从前你在妖界没有亲人么？”夜沧澜没有在妖界生活过，所以他是不了解这些事情的。
云九书摇摇头，“有一部分妖与妖结合在一起可以繁育出小妖，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炼化的，例如我，我生来就没有爹娘，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亲情为何物。”
“你的本体是狐，如果没有其它狐狸生出你，你又怎么会存在于世呢？”夜沧澜有些疑惑，像是山川树木没有爹娘也实属正常，可妖兽就不同了。
“没有，自我有意识起我就是一只妖，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爹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我生来就带着一个诅咒。”云九书提到从前的事情多说了两句。
“什么诅咒？”
“我无法踏足妖界半步，只要一离开妖界我的身体就会疼痛难忍，有一次我忍着疼离开，差点落得个飞灰湮灭的下场，从那天起，我不敢再离开。”云九书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凄凉之色。
夜沧澜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原以为这只猖狂无比的小妖精在妖界过得顺风顺水，谁曾想过她的过去也是这么的悲惨？
“没关系，不管你以前如何，现在开始你有我了。”
“是啊，现在我也看到了人类美好的一面，例如被爹爹维护的感觉，例如被你拥入怀中的时候，我的心都是暖暖的。
哪怕我从前贵为妖尊，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感觉，原来为人也不错，我想，我开始爱上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