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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上一世，莫轻舞看着秦天，认真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秦天本不欲回答，即使他早就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这一切，也只是梦中的轮回。
但他依旧，不愿醒来，在逃避外界的一切，意图永堕轮回，一世一世，陪着她们，携手走过。
在秦天眼里，外面的一切，让他太累了，太疲惫了，他心中的信念，在莫轻舞陨落的那一刻，便开始动摇。
只是不知道莫轻舞是通灵了又或者是什么原因，突然盯着秦天道：“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假的？”
“我……”
秦天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让莫轻舞安心，但话还没有讲出来，就被莫轻舞严肃打断。
“陪伴了你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一切习性，你眼神犹豫了，说明我猜的没错。”
听到这话，秦天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莫轻舞柔声道。
秦天犹豫片刻，轻叹一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天，眼中思绪流转，回到了第一世的场景，徐徐道来。
故事很长，也很短。
莫轻舞静静的坐在秦天旁边，聆听着他的述说，眼中不知道何时，已经蒙上了雾水。
“你一定很爱她们吧？”
莫轻舞见到秦天沉默下去，抬头问道。
秦天没有犹豫，点头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她们一生快乐。”
莫轻舞听到这话，摇了摇头道：“你要真这么做了的话，她们不会快乐的，她们希望，你能活下去，能走到最后，你那样做了后，她们会更加痛苦。”
闻言，秦天沉默下去，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眼眶有些泛红。
因为他知道，莫轻舞说的没错。
要是他真的以生命去换这些人的生命，她们恐怕都宁愿去死。
但，越是这样，秦天心里越愧疚，越难受。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只是你心中的一缕执念，对吧？”莫轻舞终于挑明了开来。
“你不要多想……”秦天轻轻扶了下莫轻舞柔顺的发丝，有些不忍的道。
他心中已经明了，是时候该醒了，这一切，终究只是假的，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
“回去吧……”
“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还有她们，都需要你，或许有一天，你能走出这个世界的枷锁，把她们都找回来，也不一定。”
“加油，我爱的人……”
莫轻舞在秦天的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露出一张甜美的笑容。
紧接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周围的场景，也变幻起来。
凌霄宗出现在秦天眼前。
“唉……”
思绪回转，秦天再次一叹，他多么希望，这个梦，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天儿，你没事吧？”见到秦天站在山崖旁边发呆，任由众人呼喊，都没有动静，凰晴儿忍不住出声问道。
回过神来的秦天，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投向远方，摆手道：“各位前辈，那里是我凌霄宗的地盘，我身为凌霄宗的宗主，理应出面，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吧……”
不待众人同意，秦天一步，消失在天地间，朝着远方掠去。
“天儿不会有事吧？”
见到秦天这样离去，凰晴儿有些担忧的道。
“应该不会……”秦昊凝望远方，缓缓摇头，道：“他现在的修为，我看不透，虽然他称自己依旧只是圣境初期，但我能感觉出，他真正的实力，应该远不止如此。”
“而且，天儿身上秘密不少，他要想走的话，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敢去，就证明他有把握，不要太担心。”
秦昊握了握凰晴儿的手，安慰道。
凰晴儿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心中稍微一松，只是依旧紧紧盯着远方。
作为一个母亲，见到自己孩子去与一个凶残的势力交锋，又有几个真正不担心的。
哪怕，明知道自己孩子很强，依旧会有所担忧。
血云渐渐笼罩着整个傲来国，方圆万里，都是一片死寂，血雨之下，万物不生，万灵皆寂。
“桀桀桀，九天的灵气就是浓郁，吞噬了他们的气血，我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
血海中的血液里，诡异的传出一道声音，紧接着，满地的血液，渐渐沸腾。
很快，这些血液，竟然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没多久，一个红发红眸，神色阴冷的青年出现在这片血海中，他沐浴在里面，脸上尽是惬意。
“可惜，这些人里，凡人太多，气血之力太弱，而且不够精纯，还是修士的气血，吞噬来的爽。”又有一道血色人影，在这青年身边凝聚。
没有久，血海中走出很多生灵。
他们大致都是一个形象，红发红眸，气息阴冷，浑身透着暴戾的凶煞之意。
这就是恶名远扬的血灵族，甚至比血族那群黑暗生物，都要残忍。
“是你们，杀了我凌霄宗的子民？”
就在血灵族的强者，躺在血海里，享受着傲来国的精血供给时，耳边骤然响起一道若近若远的声音，很是诡异，将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谁？”
血灵族的强者望向头顶，双眸闪过一抹嗜血之意，神色阴冷，看起来，凶残无比。
“你们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天空中响起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血灵族强者耳中，让他们无比愤怒。
这家伙，竟然看不起他们，简直找死。
“哼，有种你就现身，躲躲藏藏，算什么？”有血灵族的强者冷哼道。
这是一位半圣，浑身血煞滔天，寻常人靠近他，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就在血灵族强者满腔怒火，目光四射，准备找秦天发泄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只巨掌。
“轰——”
这一掌下去，附近聚集的十来位血灵族强者，顿时在惊恐的声音中，再次化为血水，神魂破碎，没有复生的可能。
“呵呵，一掌拍死人的感觉，还真的挺不错，难怪那些实力高深的老不死，都喜欢拍人。”
虚空中，秦天看了看右手，淡笑着自语道。
“何人敢伤我血灵族后裔？！”
天空中，骤然传来一声爆喝。
显然，远在傲来国皇城的血灵族强者，感应到了这边的情况，瞬间横渡虚空，赶来过来。
这是一尊圣人，气息极强，恐怕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圣境后期。
“既然敢出手杀人，为何不敢现身出来一见？”血灵族的圣人，冷冷看向秦天所在的虚空，神色阴冷的道：“莫非阁下，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成？”
血灵族强者的动态，挑动了各大势力的神经，尤其是东州的势力。
他们都怕血灵族有什么阴谋，突然袭击。
所以，血灵族强者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着，再加上，血灵族强者，也没有刻意去屏蔽天机，阻止众人的窥视，所以他刚才的话，也被众人听去。
听到竟然有人，出手斩杀了血灵族的强者，而且就隐藏在附近这一片虚空，不少人都不由张大了嘴巴。
“难道，是凌霄宗的强者，忍不住出手了吗？”有人忍不住想到。
“很有可能是凌霄宗的强者，血灵族这样，在她们眼皮底下挑衅，换作我，也难以忍受。”有散修强者，神色凝重的点头道。
也有强者揣测分析道：“而且，那秦族的后裔，就在凌霄宗内，地位不低，修为也很高，那些家伙，应该是他出手料理的。”
“再加上，凌霄宗恐怕也只有他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了，他们那尊绝世大圣，恐怕也进入了闭关中，否则的话，这些年，凌霄宗也不会这么低调。”
这些人，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秦昊。
也只有秦昊，在众人眼里，才敢在此刻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外面，对血灵族出手。
因为，秦天哪怕实力不是顶尖的，但毕竟他手里，可是有一件近乎无敌的兵器。
至于秦天，众人想都没有往他身上去想。
一个消失了四百多年的人，早已被众人，渐渐遗忘，哪怕回想起来，也只有一声感慨。
毕竟，岁月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