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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主意。”室友笃定道，“小雅想替自己的父亲伸冤并没有什么错。这是身为子女最应该做的事情。陈总何必要责怪我们。”
陈子昂一时无语。正如范世初说的，道理他懂可就是放心不下。
“小雅，这件事情我们能从长计议吗？”
“叔叔，你是想拖延时间吧。一直拖下去，拖到我都老了为止。”小雅不悦的撅撅嘴。她太了解陈子昂的套路。拖着拖着就把事情给敷衍过去了。
“怎么说话呢。”陈子昂砸砸嘴，努力把火气压了下去。“我是认真的。你想替老师伸冤就凭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小雅眼睛一亮喜道，“你真的要跟我一起想办法？”
“不然呢？看着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我也是会心疼的。”陈子昂暗自叹气，眼下只能将过去的伤痕撕开来给她们看看，她们才会“望而生畏”。
书房里，小雅跟室友乖乖的坐着听陈子昂的讲诉。听到悲情处两人的脸上都不由得笼上了一层阴影。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现在的大总——”室友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小雅捂住了嘴巴。
“不要讲出来。”小雅紧张兮兮的说道。万万没有想到当年指证父亲的唯一证人会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第一先生。
“是的，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无能为力了吧。”陈子昂轻叹一声，“当年他的小女儿十分仰慕老师。特地从北方跑来这里跟老师拜师学艺。然而没多久就出事了。她死了，被人发现死在老师家后院的游泳池里。”
陈子昂紧了紧眸光，“尸检发现她死于窒息，且有被人奸|污的痕迹。”
小雅捂在室友嘴上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然后呢？”
“然后大家又在后院的其他角落里发现了别的尸体。都是一样的情况。总共有五个少女遇害。而那时——”陈子昂只觉嗓子干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时只有老师的嫌疑最大。他是唯一能跟她们接近并且令她们毫不设防的。”
“这并不能成为定罪的理由！”室友推开小雅的手站了起来，“亲近的人虽然容易下手但绝对不能成为理由。”
“我们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陈子昂的声音微微发颤着，激动的握了握拳头，“其实当年并没有在尸体上找到跟老师有关的证据。但警方也没发现别的可疑之人。”
“荒唐！”室友的情绪很激动，“太荒唐了！”
陈子昂苦笑道，“我们何尝不觉得荒唐呢。可那位先生站出来，说他小女儿临死前给他打过求救电话。指证老师就是变|态***。”
“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小雅也站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当时老师并没有辩解什么，默默扛下了所有罪名。”陈子昂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依旧是痛心疾首。“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他的孩子们惨死在家里，他应该承担起责任！”
小雅的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真是个傻瓜。”室友冷声说道，“他的自我牺牲只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