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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但凡可以，谁愿意执拗
“西西，妈妈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我们回去给段叔叔送饭吃。”温柔说道。
“好呀。”西西应声跟肖振远挥挥手，拉着温柔往回走。
瑞城国际，总裁办公室。
段家瑞一脸郁闷的看着文件，想到温柔跟肖振远一起吃饭，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舒爽的喝点酒，然后打一架或者是出出汗，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舒缓出去。
敲门声响起，段家瑞放下手中的笔，说了声请进。
温柔拉着西西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温柔手上的饭盒，段家瑞神色微微舒缓。
西西自己爬到沙发上玩玩具，温柔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吃饭了吗？”温柔问道。
“你猜到我吃不下，还问。”段家瑞几步走过去，坐在桌子前面，同时还不忘瞧上温柔一眼，“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执拗的性子，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
温柔长睫微微颤了下，“但凡可以，谁愿意执拗。”
“你……”段家瑞顿住，他感受到温柔瞬间的无助，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
“吃饭吧，拔丝地瓜冷了就不好吃了。”温柔错开了话题。
段家瑞也没再继续，拎起筷子大口吃起来，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温柔看了一眼，“吃饱了？”
段家瑞的饭量她见识过，这点东西还够他塞牙缝。
“太难吃。”段家瑞一脸的嫌弃，“跟你做的差远了。”
“没遇见我之前，难不成你就猫食。”温柔随口说道。
段家瑞眸光微微顿了一下，温柔不经意展现出的是俏皮的性子，她之前应该就是这样，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开始用冷漠和疏离保护自己，他越发好奇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我的胃口是被你养刁了，你要负责。”
温柔扫了段家瑞一眼，拿起一个玩具，慢条斯理的拆着包装。
柔柔，我的胃口是被你养刁了，你要负责。
她原本是不会做饭的，为了肖振远去学的，温柔总认为贤妻良母要烧的一手好菜，而她也确实有厨艺方面的天分……只是，她最终没能嫁给那个给了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
段家瑞看着温柔，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疏离，郁闷的抿唇，难不成他刚刚哪句话说错了？
“西西不用上学吗？”温柔问道。
“要的，爸爸说今天能见到妈妈给我请了假。”西西如实答道。
“明天早上妈妈送你去上学。”温柔说道。
“妈妈是又要离开吗？”西西的小脸瞬间因紧张而紧绷。
“不是，西西妈妈不会离开，你需要上学，妈妈保证你想见妈妈的时候，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就会过去看你。”温柔说道。
西西拧着小眉头，“妈妈，你为什么不去爸爸那里住，爸爸的房子很大，我们都能住的下。”
“西西，妈妈和爸爸……”
“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西西低垂着眉眼可怜兮兮的说道，“西西只有爸爸，想妈妈的时候，爸爸就给我看照片。”
温柔伸手抱住西西，心里酸涩的厉害，初见西西的时候，她一下子认出自己，她是起了怀疑的，她离开的时间不短，西西又小，她怎么可能记得住她，原来是……
“妈妈，跟西西回家吧，爸爸也很想你，他会盯着你的照片看的比西西还要久。”西西拉着温柔的手说道。
温柔唇瓣都在轻颤，她不想知道任何关于肖振远的事，他好也罢坏也罢，她都不想再了解，那件事之后，她对他就绝望了，但，为什么听见西西的话，心里还是疼的厉害。
“西西，并不是所有小朋友的父母都是住在一起。”段家瑞的声音响起。
温柔一下子被他从过去的纠葛中拉了出来。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西西不善的瞪着段家瑞。
“西西，叔叔的好多朋友父母都不生活在一起，西西，不管父母生不生活在一起，你知道他们都是爱你的就可以了。”段家瑞难得的语重心长。
“我才不，我就要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是坏人。”西西拿起手上的玩具朝段家瑞扔了过去。
段家瑞完全没防备，芭比娃娃直接砸在了脸上，虽然没多疼，但被打脸感觉非常糟糕。
“西西。”温柔脸色沉下来。
西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西西要爸爸妈妈一起住。”
段家瑞一脸的郁闷，总觉得自己好像帮了一个倒忙。
西西哭的惊天动地，蓝可可抱着文件在门口站着，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进去，毕竟小孩子的事，有个外人在，会更难搞定。
温柔蹲下身子抱起西西，柔声安抚了许久，西西才从大哭转为抽泣，一张小脸哭的红红的，委屈巴拉的靠在温柔怀里。
温柔抬手轻轻的帮她擦着眼泪。
段家瑞眸光顿住，温柔这会真是人如其名温柔的让人心跳，以后她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西西哭了许久有些累了，靠在温柔怀里没多久睡着。
“里面是休息室。”段家瑞小声的说道，“你也进去睡一会。”
温柔点点头，抱着西西进了休息室，自己也脱了鞋子躺在她身边，西西睡得并不安稳，小眉头时不时的皱在一起。
“妈妈爱西西……”西西吧嗒了一下小嘴说道。
温柔忽然眼眶酸涩的厉害，西西那么小是不会想到爱不爱的问题，她会说会依赖自己，一定是肖振远说的。
他。
温柔眸光慢慢的凝在一处。
她大抵能理解肖振远那个时候的处境，他有能力有魄力，只是缺少助力，他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背景，偏偏那些自己给不了他，所以他不得不借助温露，也不得不接受当时温家对自己做的一切。
温柔从来不怀疑肖振远爱过她，只是他心里最爱的是他的权力和地位，自己，紧随其后。
温柔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他们在有些事情大概永远没有办法达成一致，所以分开是必然，复合是没可能。
西西这一觉睡得时间很久，两个小时，开始的时候温柔还在想着过去的事，后来也迷糊糊的睡着。
西西一动温柔就醒了过来。
“西西。”
“妈妈。”西西伸手抱住温柔。
“睡醒了吗？”温柔问道。
西西点点头，“妈妈，西西这么任性你会不会不爱西西了。”
“不会，妈妈永远都会爱西西，永远都爱。”温柔看着西西认真的说道。
“即使妈妈有了小宝宝也会爱西西吗？”西西目光紧紧的盯着温柔。
“会！”温柔回答的坚定，她能明白西西的担心，没有安全感，她小时候就很渴望温夫人的喜爱，所有温夫人期望的她都会非常努力的去做，只是……温夫人从来没把她当成女儿。
温柔伸手抱住西西，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头发，“西西，爸爸妈妈都爱你，只是妈妈不爱爸爸，女人不能跟自己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你爱段叔叔吗？”西西问道。
温柔愣了一下。
“你们生活在一起。”西西说道。
温柔完全没想到西西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段家瑞起来活动的时候正巧走到门口，听见温柔和西西的对话。
你爱段叔叔吗？
段家瑞非常想知道温柔的答案，即使他猜到她承认也是为了照顾西西的情绪，但还是想听。
“西西，妈妈和段叔叔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们不相爱。”温柔说道。
段家瑞抿唇，整张脸阴沉的厉害，明明是一个小谎言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偏偏要弄得这么认真，承认爱自己有那么难吗？
“西西不懂。”西西眨眨眼。
“以后西西长大了就会懂了。”温柔轻笑着说道。
西西点点头。
“妈妈，我今晚想跟你住，明天早上可不可以让爸爸跟你一起去送我上学？”
温柔揉了揉西西的头发，“可以。”
“谢谢妈妈。”西西眸子晶亮晶亮的，“我就可以给小朋友见真的妈妈了，他们以前都不相信我的妈妈是能从照片里出来的。”
温柔心里酸涩的厉害，没再说话，给西西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个人出了休息室。
段家瑞先她们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柔柔企划案我已经跟可可研究过了，过几天竞标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好。”温柔应声。
有个小孩子在讨论问题也别扭，段家瑞没再说项目的事，温柔也没说。
下班时间，段家瑞带着温柔和西西一起回到了水岸花苑。
温柔准备晚饭，西西坐在沙发上玩玩具。
段家瑞清楚的感觉到西西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跟肖振远有关系的小孩，索性跟着温柔进了厨房。
“有事？”温柔抬眸看了一眼，注意力又集中在砧板上。
“没事，过来转转。”段家瑞说道。
温柔没再应声，很快厨房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段家瑞就在温柔身后不远的位置，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温柔终于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出去。”
“柔柔，西西……”
“西西怎么了？”温柔拧眉侧身。
段家瑞一脸的小郁闷，他还不如一个孩子有存在感。
“她身上装了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