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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脸懵逼。
这尼玛什么情况？
怎么你反倒成苦主了？
说的好像错误都在人家法正大人身上似的……
若不是大家都看到法正那凄惨的模样，说不定还真就有人信了。
“这事儿……哎，怎么说呢。”
没人搭理自己，赢泽感觉有些尴尬：“我也不是没有错的地方嘛，以后有老年人在，我肯定是要缓步慢行的……不然谁都过来讹诈我……虽然没什么，但也很烦是不……”
法正气的嘴唇都紫了，哆哆嗦嗦的指着赢泽，愣是没说出话来。
“如果这样的话……”
范海似乎没有看到法正那凄惨的模样，貌似公正的说道：“赢大人只能算是不知者不罪，哎……这事儿啊，还是没解释清楚，说不上谁的问题。”
谁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侍御史站出来为赢泽说话，就连御史中丞都是有些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赢泽，似乎想要将他看得通透。
“你！”
法正那对老眼睁的滚圆：“范海，老夫没得罪过你吧？”
“法大人，就事论事！”
范海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么多年，范某在御史堂从未有过偏袒谁的举动，现在，你们两个各执一词，我也很难判断啊。”
“好了。”
御史中丞双手虚压，抑制住了那些想要开口的侍御史，眉头紧锁：“法大人，赢大人说是你挡在了他前面，是么？”
“是……但是……”
“嗯。”
御史中丞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样事情就很明了了，赢大人是无心之失，法大人也是受害者，你们都是御史堂的人才，本官不愿偏袒谁，赢侍御，法大人已经躺在了那里，就不惩罚了，你看如何？”
赢泽眨了眨眼睛：“下官从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擦。
终于有侍御史忍耐不住了，指着赢泽：“赢大人，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了。”
御史中丞再次一声厉喝：“那么，赢大人你就算是无心之失，却还是让法大人受了不轻的伤势，就罚你五个月的俸禄，你看如何？”
“谢中丞大人！”
众人满脸的震惊，对御史中丞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这什么情况？
要知道，无论是哪个年代，官员几乎都不是靠俸禄吃饭的。
所谓的罚俸，其实就是开脱。
历史上甚至出现过某个丞相被皇帝罚了好几十年的俸禄，也没看人家饿死，反而过的很好。
权利带来的财富，绝不仅仅是本身的薪酬。
赢泽当然明白御史中丞的庇护之意，虽然他无法理解，与自己从未见过的御史中丞为什么会顶着御史大夫的压力也要力保自己。
但这份人情，他必须接。
“还有。”
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御史中丞继续说道：“法大人这段时间重伤，他的工作你也必须接替过来……”
法正差点儿吐血：“老朽还能……”
“法大人。”
御史中丞叹了口气：“您年岁已高，身体要紧啊，本官准备让赢泽负责你这段时间的一切开销，赢大人……你以为如何？”
赢泽眨了眨眼睛，这是在做什么？
打压法正？抬高自己？
难道这个御史中丞，也是彩儿和范海他们的人？
赢泽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这一系人，还有谁会帮助自己。
“下官遵命。”
无论如何，能够拿到检查皇监的权柄对赢泽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大人？”
法正咬着牙，这时候，他也看明白了什么：“您……要如何向御史大人交代？”
御史中丞的脸颊突然沉了下来：“这是你该管的事情么？”
众人脸色皆变，似乎对这个御史中丞都非常忌惮，一个个犹豫了许久，却都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咽了下去。
“好了，就这样办吧。”
御史中丞霍然起身，算是拍板决定了，可众人脸颊上的震惊之色却越来越浓。
这赢泽到底什么来头？
御史中丞如此作为，岂不是在打御史大夫的脸？
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事情了。
当所有人都离去之后，赢泽才缓缓鞠了一躬：“下官感谢大人庇护之恩。”
御史中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老夫姓荀。”
赢泽一怔，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竟然是荀家的人……
这么说……荀家已经有了决定？
本来，赢泽以为就算自己和荀奜有过沟通，荀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对自己投资。
自己对于荀家的利用价值只有一个……
就是汉灵帝那超乎寻常的庇护。
他认为，荀家就算作出决定，也会再等一次，看看汉灵帝对自己的态度，这也是他最近无所顾忌的原因。
在汉灵帝还能够掌控局面的时候，他必须让汉灵帝再庇护自己一次……
这样一来，荀家才会真正相信自己，有能力为他们带来好处。
可万万没想到，荀家竟然如此的果断。
而且，还在这种关键时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文若念叨你几次了……”
御史中丞笑了笑：“后生晚辈，老夫一向是愿意提携的。”
赢泽似乎明白了什么，瞳孔微缩：“下官也是久仰荀文若大名，只是未有请帖，贸然摆放害怕唐突……”
“不唐突。”
御史中丞对于赢泽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今日贤侄若没什么事，可以去找文若，他这小子最近太闲了……”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赢泽眼中喜色再也掩饰不住：
“下官明白了。”
“好。”
御史中丞摆了摆手：“下去吧，御史大人那里我会解释，不过……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
他眯缝着眼睛：“但若有理，大可为之。”
卧槽。
赢泽感觉这老头儿说话太霸气了。
这尼玛简直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啊。
难道……荀家对御史堂有想法？
这是要虎口夺食么？
赢泽心思百转，起初，他认为荀家是在表现善意，可现在看来，荀家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诉求的……
不过这样更好，只有互利的买卖才能够长久。
荀家在利用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再利用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