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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神秘孤影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姜恒领着小骨朝城北门走去，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既然主人赢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失落？”小骨不解地问道。
“我开刃之后，东方虎连一剑都没接住。”姜恒说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点大，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好吧。”
“找你出来，只要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好。”
“两位师姐来看我比试了。”
“那你还有时间在这闲逛？”小骨不解地说道。
姜恒双手抱着后脑勺，仰望着深邃的夜空，天上月朗星稀一派清澈和凛冽。他思忖片刻，失落地说道：“其实在静月师姐心中，飞雪师姐才是最重要的。”
“人家是孪生姐妹，当然在很在乎彼此了。”小骨笑着说道：“主人连这个也在意？”
“那倒不是。”姜恒也说不清心头是怎么想的：“只是感觉我和她之间，没有想象中亲密，还有一点点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黄鹂的影响。”
“主人不要担心这些，你们相处时间毕竟还短，只要以后相处久了，迟早会如胶似漆的。”小骨宽慰道。
“但愿如此。”姜恒先是叹息一声，然后无奈地笑道：“说出来不所你笑话，其实上次在古街上，才是我想要的相遇，可惜当初的师姐是黄鹂假扮的。”
“主人该不会喜欢上黄鹂了吧？”
“怎么可能！”姜恒扬着眉头说道。
“我就说嘛，同时娶两个已经够你受的了。”小骨嗤嗤笑道。在它看来，姜恒的担忧是幸福的烦恼。比如一个乞丐突然得到很大一笔财产，他就很容易患得患失。
“对了。”姜恒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是不是每一个人的血都是腥的？”
“几乎是吧。”小骨说道：“只是腥的浓度不同。”
“有没有例外？”姜恒问道：“比如，她的血几乎没有一点腥味，还甜如桃汁？”
“正常人类？”小骨诧异地问道。
“对，就是静月师姐。”
“不可能吧。”小骨嘀咕一声，然后说出一句令姜恒惊悚不已的话：“只有一些妖精的血才会这个样子。”
“你可别吓唬我。”姜恒惊惧地说道。
“万年古树，奇异灵花，阴藤老蔓，罕见药果，还有几种人参和灵芝等等，它们都能成精，而且它们的血几乎没有腥味，有的也甜如蜂蜜。”小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串，方才发现姜恒的脸都被吓白了，便“嗤嗤”地笑了起来，道：“她们这次不会是谁假扮的吧？”
“肯定不会。”姜恒笃定地说道：“飞雪师姐戴着我送给她们的朱雀之泪，那东西是不可能仿造的。”
“那就没有问题。”小骨说道：“我只前和她们接触过，她们若是什么妖精，我早就看出来。”
落月城的北大门已经关上了，但旁边小门还开着，姜恒和小骨边说边通过小门出城了。
凛冽的月色下，城外是一片广袤的皑皑白雪。
寒风幽幽吹着，寥寥几个人提着花灯，散步于月光下的雪地中。从热闹非凡的城中走到城外，姜恒有一种瞬间解放的感觉，只是没有喧嚣与拥挤，整个人感觉格外清寒。
“那你又怎么解释我师姐的血是甜的呢？”姜恒奇怪地说道。
“这原因也有很多。比如，她们天生体质奇特，或是她们很喜欢吃某种甜食——”
“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姜恒说道：“她们好像特别爱吃甘甜的果子。”
“也可能是主人的舌头出了问题。”小骨自信地说道：“放心好了，如果我看不出她们有什么问题，她们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城门外笔直的古石道北边，来了一道身姿窈窕，却身影阴森的神秘女子。
她穿着褐色斗篷，戴着斗笠，嘴部与鼻子被一条粗布围巾包裹着，只露出瞳孔猩红的双眼。她眼神肃杀且冰冷，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她提着一只妖异的、画着赤·裸女子图案的灯笼，犹如一个幽灵般朝落月城走来。
“魔？”姜恒暗中嘀咕一声。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像魔煞，但魔煞是半魔，她可能是一个真正的恶魔，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可比魔煞危险多了。
小骨紧紧地抓住姜恒的裤子，一边畏惧地看着她一边小声地说道：“那灯笼是人皮造的。”
姜恒知道并不是所有恶魔都可以惹的，他不可能见到恶魔就拔剑。如果，她只是路过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就不打算惹事了，而是选择当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可是，她却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并用低沉地声音问道：“请问，蚩尤在城中吗？”
“在。”姜恒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身上有我讨厌的气息。”
“恶魔都不喜欢我的气息。”姜恒用肃杀的眼神看着她。他毁灭了一座小型魔域，身上自然衍射出一种恶魔不喜欢的气息：“你是不是想动手？”
“不，我只是想知道蚩尤在不在城中？”
“在，现在可能还在城主府里喝酒。”
“多谢了。”她微微低了一下头，继续提着人皮灯笼朝城北门走去。
但就在这时，落月城中突然放起了一串串绚丽的烟花。
“咻、咻、咻——嘭、嘭、嘭……”
一时间，夜幕上空爆炸出一朵朵五颜六色、异常美丽的烟火。
刚走到姜恒身后，神秘女子停下了脚步。她仰头天穹中炸开的一朵朵烟花，先是沉寂了几秒，随后便悄然流出两行清泪，她举起人皮灯笼，悲恸沙哑地说道：“妹妹，这是你最喜欢的烟火。”
姜恒一阵毛骨悚然，内心暗自惊呼道：她把她妹妹做成了一只灯笼？！
更令他震惊不已的是，他注视着她的背影，始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他又说不出来什么。按捺一会，他心中的好奇战胜了礼貌，便冒犯地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的容貌。
“看什么？”她森然问道：“喜欢看女子悲伤的样子？”
“你是一个恶魔吧？”
“不错。”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说呢？”
“为什么我看你如此眼熟呢？”姜恒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我甚至都不是你们东区的天才，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她阴冷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