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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招好棋
月狐被杀震惊了整座东区，洪都九座城池更是风云变色。天阶擂台的少帝角逐战只能暂停。
洪都九座城池一开始流传着这样的传言：狂人枭为了弟子姜恒能夺得少帝，残忍地杀死了月狐。
可是这样的传言并不能蛊惑洪都的居民，要知道能住洪都的居民，都还是有点脑子的。
于是，传言便立刻升级了：狂人枭其实是洪霸天的秘密徒弟，狂剑道源于狂刀诀。狂人枭杀了月狐之后，自己抹除了杀人记忆，以为凭借与霸主的特殊关系，能够逃过一劫。
这么一传可要命了。这简直是在逼迫洪霸天杀狂人枭。
整座东区知道狂人枭是洪霸天弟子的人屈指可数，这事也只有公羊派的几个最高层知道。虽然洪派中人都知道是公羊派的人搞的鬼，可是一切证据都被秘密销毁了，他们看着风言风语像狂涛巨浪一样流传出去，却只能束手无策。
饶是洪派的人也派人混入各大城池中，秘密散播公羊蟾密谋篡位，借机挑起争端，暗杀月狐后嫁祸给狂人枭。可是，他们势单力薄，传播的速度远不能和公羊派相比。
恰恰相反，随着两种传言散播出去，平民分辨不出真假，但能看出一件事，霸主与第一祭祀不和，东区恐怕会生争端。于是，众人就更加不安了，甚至有许多人萌生了逃亡别区的念头。
为了防止局面进一步恶化，洪派只能放弃挣扎，任由公羊派将流言散播出去。这样一来，悬在狂人枭脖子上的铡刀，几乎铁定要落下了。
杀狂人枭，洪霸天可能会让洪派拥护者心寒，不杀狂人枭，洪氏铁律就作废了，他也失去了民心。虽然真相尚未揭开，但毫无疑问公羊蟾走了一步好棋，这一招几乎是把洪霸天逼退到悬崖边。
洪霸天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杀狂人枭，忍辱负重，继续拖延时间；二是彻底和公羊蟾摊牌，引爆战斗，将整座东区变成火海。
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杀狂人枭。
除了一个人，姜恒。
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五天，在证据全毁的情况下，他若是想翻转局面，几乎是毫无可能。但是，他绝不能放弃，因为他若放弃，他师父就真的死了。
………
傍晚，寒凉的小雨初停，西方天际一派清丽的晚霞。
姜恒在潭久虹的带领下，来到了软禁狂人枭的大厅。
这时，狂人枭正站在窗前，深沉地望着西天壮丽的云霞。
“你们聊吧，我去老鬼那坐坐。”潭久虹退出了大厅，并将大厅的门关上。
狂人枭的实力没有被封，门前也没有任何守卫，他却没有一点逃跑的意思。
“徒儿。”狂人枭仍目光深邃地望着西天，并没有转脸。
“徒儿在。”姜恒站在狂人枭身后，望着他犹如苍山一样雄壮的背影。
“小骨成功了吗？”
“成功了。”虽然欧阳鬼等人嘱咐过他，不要把月狐复活的事告诉狂人枭。但是，要他隐瞒自己的师父，他也不可能做到：“只是，他怕是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
“哈哈，死而无憾了。”狂人枭转过脸，露出一脸明朗的笑容。
“师父，你受伤了？”本来一脸愁云的姜恒，瞬间谨慎起来。
狂人枭的胸口以及头上，都缠绕了白色绷带。按理来说，以狂人枭的实力，他若动用全力杀月狐，月狐是没有反抗机会的，更不可能反伤他。除非，这伤痕是他自己造成的，或是别人留下的。
“别揣测了。”狂人枭淡定地说道：“我身上的伤痕，他们已经检查过，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月狐尸体上的伤，真是巨猿拳法造成的？”姜恒不甘心的问道。
“是。”
“除了你和我，天下还有人会这拳法吗？”
“蚩尤曾会我讨教过一招半式，八城城主慕容天也向我讨教过。至于他们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狂人枭摇头说道：“徒儿，认命吧。他们既然能控制我，就不会亲自动手。只要人是我亲手杀的，我就死有余辜。这次我们被人玩残了，却没有还手的机会，真他娘的窝火啊……呵呵，我死了不要紧，像我这种狂徒死活都改变不了天下大势，能左右未来局势的是你这种人。谨记为师一句话，一定给老子活下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姜恒转身朝门口走去，并沉声说道：“师父不会死！”
“回来，老子的话还没说完。”
“少给我讲那些屁话！”姜恒固执地说道：“我绝不会让我的师父，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玩死！”
………
姜恒回到房间时，发现小骨仍固执地解剖那些可怜的虫蛇。
“小骨，点一炷熏香吧。”姜恒失魂落魄地走回来，道：“房间内的血腥味太重了。”
“好。”小骨放下手中的小刀子，手伸掏出一根檀香。
姜恒看着桌子下堆积的虫蛇尸体，皱着眉头什么也没说，便重重地倒在床上。
“吱吱——”
一只被小骨剖杀老鼠，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惹得姜恒一阵心烦意躁。
“小骨，能不能停止你那幼稚的行为？”姜恒烦躁地说道。
“可是，除了这么做，我还能做什么呢？”小骨被主人说的很委屈，可是它仍小声地辩解道：“只要有一条蛇或一只老鼠，看到当时的击杀情节并记在脑中，我就能把它记忆挖出来，届时所有谜团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机会有多大？”
“可能不足万分之一。”
“既然连万分之一机会都没有，干脆把它们都放了吧，房间里弄得又腥又臭。”
“那好吧。”小骨从桌边站了起来。
姜恒见小骨顺从了，又有点过意不去了。毕竟它也想帮忙，只是使用的方法有点异想天开了。
“算了，你继续吧。”姜恒从床上坐起来，道：“你说的对，就算万分之一机会都没有，也比什么事不做强。”
“笃笃笃、笃笃笃。”就在这时，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姜恒听到敲门声传来，立即起身前去开门。
“姜少王，澹台少王求见。”一位年青俊朗的侍卫，出现在姜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