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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角色互换
“嘭！”
随着一道血淋淋的身影撞击到澹台火身上，并把她撞得摔落到走廊上，一层淡青色的、几近透明的庇难灵阵，像一座巨型大钟一样，把整座葫芦状的古楼彻底守护起来。
紧接着，犹如磅礴银云般的八十万戒灵，便纷纷坠落下来，连两秒时间都没到，它们的银色身影就把小楼湮没了。
不仅如此，古楼附近上百里的面积，全部被戒灵的身影覆盖了。
走廊上，澹台火抱着浑身血淋淋的姜恒，像疯子一样哭喊着，全然不顾头顶上的一层层戒灵。
透明的庇护灵罩外，拥挤着无数具戒灵。它们就是玻璃罩子上的蜂群，双目血红地抓砍着灵罩，企图将其打破。
玄冰大地还有可能碎裂，但是这个庇护灵罩是绝不可能出现裂痕的。
小骨则在一旁不停地拔取姜恒身上断裂刀刃，同时给他敷各种疗伤药和包扎伤口。
一道血迹挂在澹台火嘴角，刚才她用身体当作人肉垫子，强行去接住姜恒，结果被撞出了一些内伤。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仍在极喜中紧紧地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咳咳。”姜恒先是咳嗽一声，然后虚弱且苍老地说道：“小丫头，你如此亲昵，叫老夫很尴尬啊。”
一道封闭且幽暗的山洞里，升腾着一堆篝火。
蓬头垢面的东方晓月，被一条玄铁锁链束缚住脖子，锁链另一端束缚在岩壁上。她的灵力被仍然被封住，腿也缺失一条，等同于一个废人。
她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袍，浑身积覆着许多污垢，骚臭难闻，让人几乎难以近身。她的皮肤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指甲也几个月没有修理过，变得尖锐且乌黑。
曾经火界区第一美女，彻底沦落成一个乞丐般的囚徒了。
但是，她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时时刻刻幻想着反击。
“哗啦，哗啦！”
她拽了拽脖子上的锁链，然后拿出一只石头，正借着火光敲击着一根腐臭的骨骼。
当骨头被敲断之后，一滩粘稠极臭的绿液流淌出来，还爬出来一只米粒大小的紫青色隐翅虫。
“小乖乖，你终于长大了。”东方晓月用一种哄孙子的口气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毒虫捧在手心，双目狂热，并露出邪恶的笑容和积满牙垢的两排黑黄牙齿。
就在这时，山洞口传来一些动静，吓得她急忙将毒虫藏到蓬乱的头发里。
几息后，长着两撇小胡子、干瘦如柴的公羊乌，提着一桶清水和一只野兔，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烂货，再到处乱拉屎，老子非得逼着你把屎吃了！”公羊乌走到篝火边，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东方晓月立即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中，用阴阳怪气地眼神看着他，但不敢吭一声。
公羊乌是一个弱者，也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魔。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觊觎各种圣物，但却没有实力猎获。
故而，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折磨东方晓月，极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真正恶魔都没有他可怕。恶魔只是杀人，而他却从肉体，精神和意志上疯狂地摧残她，并成功把她性格扭曲了。
公羊乌把兔子清理一下，便丢在火焰上烤了起来。东方晓月见丢弃在一旁的野兔内脏，便急忙捡起来，血腥地咀嚼起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捡食着各种内脏或骨头吃，不然的话她只能挨饿。
公羊乌双手垫在脑后，懒散且厌恶地看着她，狞笑道：“第一美女？呵，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不选择自杀？”
“我若自杀，你岂不就赢了？”东方晓月一边嚼着腥臭的兔肠子，一边用疯狂的眼神看着他。
公羊乌收起笑容，起身走到她面前。
她被吓得惊慌地躺在墙角，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公羊乌并没有暴打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站立着俯视着她，没一会她就被吓吐了。
公羊乌看了一眼地上的秽物，阴森地说道：“就凭你这样还想杀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压根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你只会被我不停凌辱，然后在屈辱中死去。”
“嘿嘿。”东方晓月露出惊恐又疯狂的笑容，道：“我会把遭受的屈辱，双陪奉还给你的。”
“是吗？”公羊乌露出一抹阴笑，道：“说到屈辱老子倒想起来了。”
说着，公羊乌便出空间戒指中，取出两条血淋淋的宽蹄马腿，丢在东方晓月面前，诡异地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两条腿吗？一会老子把另一条腿砍了，帮你换上两条马腿，聂聂！”
看着眼两条血腥的宽蹄马腿，东方晓月被吓得狂乱地尖叫着，并伸出双手，企图扑向公羊乌。
可是，公羊乌却一把抓住她蓬乱肮脏的头发，扬起巴掌就狠狠地朝她脸上抽打。
“啪、啪、啪！”
一阵凶狠巴掌声响起，被封灵力的东方晓月却陡然镇定下来了。在公羊乌毒辣的巴掌抽打下，她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也停止了哭喊，只是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公羊乌。
几巴掌抽过，猩红的鲜血便从东方晓月的嘴角流出，她不仅没有再尖叫，反而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老子挖了你的双眼！”公羊乌被她看着勃然大怒，直接凶残的伸出双指，企图把她的眼球抠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钻心蚀骨般的剧痛，陡然出现在公羊乌掌心。
“啊！”
他大叫一声，立即松开抓住东方晓月的手，并查看起掌心。
一道米粒大小的、青黑色血窟窿，赫然出现在他掌心！与此同时，一道极痛极痒的感觉，顺着他的臂骨快速向上钻动着。
“噬髓翅蛆？！”公羊乌绝望且痛苦地大叫一声，掏出匕首果断砍去了自己整条手臂。
但是，那一道极痛却已然游走到他的颈部位置，待他意识到自己性命即将结束时，便扬起匕首，企图朝东方晓月的天灵盖刺去。
可是，他的身体在一阵抽搐之后，便无法控制地摔倒在地上。
隐蔽的山洞里，他们两人的影子被火光印在石壁上：原本站立的一方倒地抽搐，而一直蜷缩的却独腿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