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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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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彻正好在这个时候悠悠然的飘了进来,他自然而然的在肖凌身边坐下,伸手就从肖凌的碗里拿了一根土豆丝塞嘴里。

    桌上的饭菜是任墨他们叫的外卖,而那送外卖的送到货之后居然不按门铃而是直接打电话,以至于任墨他们无声无息的下来拿外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然后,他们发现客厅里没有我,我的房间里也没有我,再然后……说多了都是泪。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白彻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笑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你这智商还到任墨房间找东西?小心下次堵在床底下出不出来。”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白彻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嘲笑我,而且!怎么可能堵住出不出来!当我是个球吗!

    “对了,肖凌,你来找任墨有事啊?”白彻一只手勾在肖凌的肩上,边说边从他碗里又拎了一根肉丝塞在自己的嘴里。

    一上来就这么熟络?咦?不对吧……

    “你们认识?”

    白彻一副“你智商真的不高吧”的表情看着我嫌弃道:“当然认识啊。”

    “认识?”

    “嗯,认识。”

    我看向任墨,那家伙在低头吃饭,察觉到我的目光之后他十分坦然的承认:“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认识肖医生的?”

    好像是没有……

    不,等等,这么说来的话,我刚进市三院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任墨给盯上了咯?

    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一脸难以置信的往后倒退着,嘴中喃喃道:“这是个阴谋!这一定是个巨大的阴谋。”

    白彻和肖凌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前者就站在了我面前,化出实体弹了我一个脑瓜嘣儿:“阴谋你个头啊,颜苏你脑洞又开大了吧。”

    我捂着额头一脸委屈的指着那满桌子的饭菜说:“不让吃饭,就说明这是个阴谋!”

    “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啊。”

    “是没有。”我坦白的说,“但是我饿了,你们不可以这样虐待一个阳光积极又向上的活力女青年。”

    白彻回头看了看任墨和肖凌,一脸无奈道:“张嘴。”

    “什么?”

    白彻一脚跺在我的脚背上,我吃痛,张大了嘴巴刚想嚎一嗓子就有团白花花的东西塞住了我的嘴巴。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拍拍手,然后伸出一只手随意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用太感谢我!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白馒头,看你可怜,大爷我就赏给你了。”

    饥不择食的我捧着这个白馒头咬了一口,硬邦邦的质感一入口我就觉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白彻你告诉我,这个馒头你到底放了多久了。”

    白彻刚要开口说话,肖凌就放下饭碗抢在他之前来了一句:“你用这个馒头去砸狗,狗吃了就说明没放多久,狗要是没吃,那这馒头就离变质不远了。”

    我觉得肖凌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面无表情的抬手将手中这只沾了我的口水的白馒头向白彻砸去。

    正中脑门。

    馒头滚到了地上,白彻愣愣的看着我,我朝肖凌耸了耸肩:“狗不理馒头,看来这馒头没十天也有半个月了。”

    “我给你一秒钟的机会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见白彻突然伸到我面前的一根手指头刷的一下又闪没了影,他完全连续不打嗝的继续说道,“一秒钟时间到了,颜苏,咱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结下了就结下了,反正不结下梁子你也会没事儿来捉弄我的。

    闹了一通之后,我终于还是在任墨的特赦下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香喷喷的午饭,至于白彻……吃饱喝足之后,他翻着只有眼白的眼珠子飘出了窗口。

    我想我以后住在任墨家的日子大概是不会太平了。

    肖凌今天来找任墨似乎是真的有别的什么事情的,我才刚急匆匆解决好午饭就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目的地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市三院。

    我得承认,起先看到市三院熟悉的大门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小激动的,那感觉就好像是长期收压榨的小媳妇终于有机会回娘家了一样。

    啧,我干嘛要把自己比喻成小媳妇啊。

    他们自然不是大发慈悲肯把我送回市三院了,此行的目的是来探望一个昨天刚进来的病号的。

    “他是唯一的活口,已经吓傻了,警察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肖凌边说边打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是单间儿。

    三院的单间只派给两种人,一种是像我一样,病的不轻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徐秋晨这样被吓傻的。

    徐秋晨真的被吓得不轻,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缩成一团蜷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木质椅子上,还在发抖。

    第一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怪怪的,人受到惊吓出于自卫本能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待在角落或者是贴着墙等等后背有依靠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惊吓过度的,现在应该缩在房间的一角才对,可他却缩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椅子上。

    任墨蹲在他面前试着和他搭话:“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徐秋晨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

    任墨又问:“你今年几岁?”

    徐秋晨还是不说话。

    “没用的。”肖凌说,“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半个字都没说过。”

    啧,真高冷啊。

    大概是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离开的时候任墨似乎还有点失望,不过从病房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徐秋晨害怕白色?”

    肖凌和任墨同时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刚刚看到他在发抖,昨天送来的现在还在抖,那说明房间里一定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我又指指地上的瓷砖,“病房里除了那把木质椅子是深黄色,其他的基本都是白色,他缩在了椅子上而不是缩在角落,说明他不想接触到白色,那么综上所述,他应该不怎么喜欢白色。”

    “观察很仔细嘛。”肖凌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久病成医啊。”

    “……”我就当做你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