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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问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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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洪舒咋就那么得劲儿,当怼一块堆儿时,她就丝丝哈哈、倒吸着凉气。

    我有点纳闷,她这叫唤声倒是有些奇特的,是不是让我给怼牙疼了?

    十来分钟后,洪舒就进入状态了,嘴巴子里哽唧出来的动静,差点儿把房檐盖掀开。

    吓得我赶紧在她右瓣上猛拍了一下,嘱咐道,“麻蛋,小点声儿,别吵到左邻右舍!”

    这会儿还不到九点,有些睡得晚的,没准儿还在外面溜达。

    洪舒的动静太响,要是吸引来几个老少爷们,在外面趴墙根儿,那可就特么热闹了。

    我站地上开蚂蚱子,那感觉是贼拉过瘾;我的嘴巴子也没闲着,对丫蛋招了招手,让她就那么挺挺着,开始研究她那俩神奇玩意儿。

    我刚研究了没几下,丫蛋就有些受不了了,从侧面把下巴颏垫在我肩膀头上,两只小手胡乱划拉着。

    我跟洪舒这次整事儿,心情是完全放松的,能让我仔细感觉每一个细节。

    那种又滑叽溜又微凉的感觉,真特么过瘾,俺家长虫像是抹了风油精,忙忙活活直冒凉风。

    一个来小时后,我的身子猛地一抖,狠劲儿掐住了大磨盘,紧咬着后槽牙挺了挺;一股相当熟悉的舒坦劲儿,从脚底板一直涌到脑瓜子顶儿。

    完活后,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这才舒坦的在炕上横躺着。

    丫蛋懂事儿的跪在我旁边,给我细细捶打,从上到下,一轻一重拿捏得相当到位。

    洪舒冲着我咧嘴一笑,说了句“官人受累啦”,随后她蹦跶到地上,扭头去了外屋地,也不知道她要忙活个啥。

    我愣了愣,心说还“官人”?这个称呼,听着咋那么别愣呢?我要是西门大官人,那洪舒就是阿莲!

    我胡思乱想的这会工夫,洪舒就端着脸盆进了里屋,里面的水是热乎的,还在呼啦啦冒着白气儿。

    我明白,她这是要给我擦拭一下,免得不干净。

    不过,这些家巴什儿都是大狗子家的;我琢磨着,脸盆用过后,就不能再还给大狗子了,我得给人家买个新的。

    洪舒要给我擦时,被我拦住了,我问这毛巾干净么?

    用过后,给人买条新毛巾,倒也无所谓的;我就是生怕这毛巾,是大狗子他们用来擦脚或者擦别的地方。

    要是让洪舒擦拭过后,俺家长虫再特么得了脚气、妇科病啥的,那可就丢老人了。

    洪舒笑着解释,说这是她找出来的干净毛巾,一次没用过;另外,她还把这毛巾煮了一遍,就算以前有毒,那这回也都煮干净了。

    ——

    ——

    正月十一!

    昨晚照例是到黄鹂那儿汲取阴气,因为被洪舒整走了好东西,我就没再捅咕黄鹂,跟她又清白了一回。

    今儿早吃过早饭后,我就给黄幺婆拨了个电话,这回打通了。

    我跟她简单说明情况,她倒是痛快,说当鬼婆灵媒啥的,正是她的强项。

    等约好时间、地点后,我就把电话挂了;我也没细问她的行踪,想着等碰面后,再问不迟。

    我把《阴阳》掏了出来,随手翻了翻。

    不经意的,我就翻到了关于阴阳气息的介绍。

    其实,活人身上都有阴阳气息,不同的是,老爷们阳气多于阴气,小娘们则是恰好相反。

    普通活人身子里,只有极少一部分融合的阴阳气息;阴阳先生体内的融合气息明显增多,这便是道行了。

    融合的阴阳气息越多,体内阴阳也就越加平衡,道行自然就高。

    像我这样的纯阳体质,就算个极端的另类,正常汲取阴气,自然可以提升道行;可要是粗溜小娘们,则提升的更快。

    对于阴鬼来说,不管它们闹腾活人娘们还是老爷们,都可以汲取到所需的阳气;一小部分留给自个儿用,大部分则献给了管制它们的阴怨,这样一来,就让阴怨渐渐坐大,道行越来越高。

    当看到这儿时,我就皱了皱眉头,冷不丁想起胡雅来。

    按理说,胡雅和洪舒,手下都各自有一大批阴殇为它们效力;两者差距不应该这样明显才对。

    我琢磨着,除了先期洪舒吃了一些亏,道行受损以外,说不定胡雅另有际遇,才能让道行蹭蹭往上窜达,无限逼近阴灵境界。

    整个上午,我都坐在炕沿上,仔细翻看着《阴阳》;直到脑瓜仁子有些生疼,这才合上《阴阳》,去外屋地做晌午饭,顺便当做休息;下午,我就把秦文灵拉来当陪练,利用他的天眼,帮我看着捆鬼索施展效果如何。

    熟能生巧,反复练习过后,我施出的捆鬼索又有了些进步,不过不太明显。

    傍天黑时,我领着白玲早早出发了;五点刚过,我们跟黄幺婆就在朱大刀家碰了面。

    “胜利,这可是咱们的首次合作呀,希望等会儿,能合作愉快!”

    瞅到我进屋时,黄幺婆就站起身,朝我笑了笑说道;她那么一笑,肉嘟嘟、瞎了的右眼,就显得相当瘆人。

    我点了点头,跟朱嫂打了声招呼,又瞅了瞅像滩烂泥一样、堆在炕头的朱大刀。

    此时,他的身上倒是没捆着绳索,想来是他白天恢复这幅傻样儿后,朱嫂不忍心,又把绳子摘巴了下来。

    我没心思跟黄幺婆唠闲话,直接问她,晚上的事儿,准备的咋样了。

    黄幺婆指了指斜跨着的花布袋,说东西都在里面呢。

    黄幺婆让朱嫂拿过炕桌来,摆在炕中央,跟朱大刀面对面的隔着。

    随后,黄幺婆把花布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

    先是一张红纸,一扎宽、三扎长,有点像门框上面贴的对联横批。

    接着是一大沓黄表纸,早就裁剪好,每块上面写着“请柬”二字,字迹歪歪曲曲。

    黄幺婆最后掏出来的,是一个铜钱串,上面约莫串了五六十只铜钱。

    在王寡妇头七夜当天,我也用过这玩意儿,只要阴鬼进到屋子里,铜钱串儿就会响;要是在里面灌注道行的话,它还会帮着指引阴鬼的踪迹。

    我有些纳闷,心说俺妹子有不惑天眼,黄幺婆借助牛眼泪,也可以看到阴鬼。

    那她拿出这铜钱串儿,有啥用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