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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该来的总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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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见过结束最快的一次酒局儿了。

    俺们从六点半开始吃晚饭,七点零一刻,哥几个就散局了。

    二杜早就不行了,眼珠子倒是瞪的溜圆,身子软的像面条。

    从俺妹子开始上桌到现在,二杜已经欠下四口杯白酒了,算起来,那就是差了整整一斤。

    张大侠这么老实的人儿,都学会扒瞎了。

    见识到俺妹子的神勇后,张大侠就借口到房檐头撒尿,结果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张大侠回来,倒让他玩儿了好一手尿遁绝活儿!

    “玲子,你喝的也太猛了,这都给二杜喝堆卦了啊!再瞅瞅张大侠,都让你给喝没影子了。”

    把二杜送回家后,我回头跟白玲说道。

    “这样喝酒——不是够爷们么?”也不知道白玲从那儿听得,立马反驳我说道。

    我翻楞翻楞眼根子,心说你表现的倒是挺爷们,那俩纯爷们,都让你给吓弯了。

    尤其是二杜,我了解他的性子,最是馋酒。

    喝到差不离了,他还得吹一通牛逼,再大嘴叉子、把各路小道消息都说一遍。

    今儿个可倒好,让俺妹子一通拼酒,二杜话都没说上几句,净顾着追酒了。

    哥几个喝的痛不痛快,那都是小事儿。

    反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喝酒的机会有的是,到时候我再赔他们一顿便是。

    我也没多想,扒拉几口饭菜后,就去拾掇碗筷,打算给王娅腾出地方,让她学习。

    没想到,王娅今儿个就跟中邪了似的,说啥不肯用功读书,非要我陪着她唠嗑。

    我俩能有啥共同语言?

    唠来唠去,最终又唠到了农村那些事儿。

    兴许是王娅在暗地里跟花淑芬较劲,她有意无意的就扯到了养小鸡的话题。

    王娅说,将来她打算修建一个有情怀的鸡舍,再养一窝有感情的小鸡。

    那鸡舍是开放式的,随便小鸡溜达。

    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它们不会跑丢的,一到固定时间,准会自个儿回到鸡舍里来。

    我揉了揉脑门子,心说我跟王娅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啥玩意儿?鸡舍还能整开放式的?那都容易把黄皮子撑死!

    另外,情怀啥的我不太懂,感情二字我倒是能理解。

    我就觉得,跟小鸡培养出感情,那是瞎J8扯淡。

    有感情了,我还舍得杀它们么?既然这样,我养活一群小鸡嘎哈玩意儿?

    我是养小鸡发财致富呢,还是养了一群爹、给它们养老送终呢?

    王娅说的那些,都不现实。

    唠了没多大一会儿,王娅还翻箱倒柜的,淘腾出一副旧扑克来,说要玩儿斗地主。

    也不知道她跟俺妹子嘀咕过啥,反正愣是把白玲也给劝过来了。

    我提议,也别干玩儿,输赢得有彩头的:要是输了,得贴小纸条,上面写着“我是小王八”。

    王娅一听就来了劲儿,掏出纸笔,说要记分数;随后,王娅又跟白玲仔细的讲述斗地主规则。

    这会儿就显示出俺妹子的聪明劲儿了,刚开始试验的几把,白玲还不太会玩儿。

    玩儿过五回之后,白玲就有输有赢;等十回过后,她就就赢多输少了。

    白玲的心里素质还贼拉好,捏着个小破“三带一”,就跟拿着副炸似的;给王娅那小胆儿吓唬的,手头俩王、仨二、一对尖儿,都被憋手里生蛆了。

    不到一个小时,王娅就主动说不玩儿了,还冒着老大的鬼火、偷摸掐我。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小丫头片子嘛,就是发泄个情绪呗!

    谁让她那脑瓜子上,都快让小纸条贴成卷帘门了呢?

    这冷不丁一瞅,王娅就跟西游记里的沙僧似的。

    ——

    ——

    一转眼三天过去,俺家院子里的坑,终于挖成了。

    其实这坑也不是特别深,也就能有两米左右,长宽各一米半。

    动工时都在白天,不等傍天黑,我就让二杜和张大侠收工,再拿稻草、破絮子啥的,把大坑盖上。

    二杜他俩算长了记性,说啥不肯在俺家喝酒了,说是一看俺妹子,他俩就迷糊。

    王娅和秦文灵都问过我大坑的事儿,被我含糊其辞的给应付了过去。

    我对这大坑可上心了,挖好之后,我就在坑底特意放了一堆玻璃碴子,有三角形的,有菱形的。

    我尽量让玻璃碴子尖尖的角儿朝上,这样看着齐整、好看,俺心里舒坦。

    我还在坑边放了一小堆牛粪,都冻的梆硬梆硬的。

    我先把这些预备好,至于将来能不能排上用场,那到时候再说。

    这几天,我有事儿没事儿,就琢磨勾魂摄魄铃,还真让我琢磨出一些门道。

    左边稍小一些的铃铛,按住它里面的小金属,就能感受到从里面,传来阵阵阴煞气。

    这些阴煞气会经由手指,传到俺身子里,而后就潜藏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这些阴煞气八成是上回收拾掉指掌草后,留在铃铛里的。

    我估摸着,兴许能通过这种方式,快速汲取阴气,这可要比粗溜小娘们方便的多。

    可惜这些是我的猜测而已,道行没恢复过来,我也没有准确验证。

    今儿个有些奇怪的,那一直飞飞扬扬的大雪片子,竟然停了。

    只是那种干冷,还在持续着;往鼻子里吸口气,就觉得可干了,鼻粘膜痒痒的、好像有小虫子沾在了上面。

    晚上九点半!

    我来到院子里,给老黄牛加捆稻草,又给猪食槽子里加了些饲料。

    我都走到了外门门槛子那儿了,突然间,我就停了下来。

    我冷不丁听到外面有人喊我。

    那声音很陌生,听着是个小娘们的动静。

    等我拿着手电筒晃了晃,就发现院子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小娘们。

    “你谁啊?找我干啥?”我走到院子门那儿,也没着急开门,仔细在她身上打量着。

    这小娘们穿的很素气,一身缀着蓝花的紧身棉袄,把她身子衬托的紧紧绷绷。

    她那棉裤,也不知道是咋做的,松松垮垮,裤腿子老肥了。

    我瞅她这一出,就能让我回想起地道战。

    “咯咯咯——郭胜利,你不认识我了?咱俩可是老熟人啊!”

    那小娘们一边咯咯笑,一边自来熟似的,推开院子门就走了进来。

    我歪着脑瓜子,盯着她的背影,觉得倒真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