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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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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6章

    然而现在,在季海琼面前,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当场羞辱。

    季海琼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三言两语就被吓成这样,且不说身份,单是她这种豆腐性格,也根本不适合周家。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不要痴心妄想,周旭尧从小就有一位未婚妻,他叛逆期比较长,一直跟家里作对,所以才想要跟你结婚,”季海琼不轻不重地打击着陶思然,“你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而已,等他醒悟过来,你的下场会更难看。”

    陶思然动了动唇,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你想让我离开周旭尧。”

    “人贵在有自知自明,”季海琼从书桌后起身,“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

    说到最后,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季海琼似乎也并不指望陶思然能回答,“下去吧。”

    一顿饭,最后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周旭尧一向温润的脸也挂着一层冷意,陶思然更是不敢吭声。

    一路气氛压抑,陶思然下车,周旭尧也跟着走了下来,陶思然低声道,“我上去了,你回去吧。”

    “不用在意她的那些话,安心准备结婚就行。”周旭尧忽然说道。

    陶思然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说道,“旭尧,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为什么?

    因为她是他记忆里喜欢的类型,因为她的背景足够给注重门面的周家蒙羞,因为她听话好掌控,不需要费尽心思。

    “不用想太多,回去吧,早点休息。”

    这是拒绝回答。

    刨根问底对谁都没有好处,陶思然很清楚这一点,否则当年,自己和袁东晋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闹分手?

    陶思然扯出一抹笑,有点苦涩,“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开车。”

    周旭尧转身拉开车门,正要上车,不经意地瞥见了对面路边上停着的一辆车,夜色茫茫里,瞧不见车窗里的人脸。

    周旭尧眯了眯眼眸,薄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对方是谁,他已经猜测到。

    捂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秦桑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

    她确实是饿了,厨房里的飘出来的香味,勾得她唾液分泌旺盛,她走进餐厅,正好看见陆禹行端着吃的走出来,一件白衬衫,居家又英俊。

    秦桑站着不动,隔着一小段距离冷眼相对。

    “过来,趁热吃了,一会还得吃药。”

    秦桑的视线落在他缠着纱布的双手上,眉眼上覆盖上一层寒霜,“陆禹行,玩够了吗?”

    陆禹行淡淡地望着她,“别闹脾气了,吃完以后跟我回家。”

    秦桑的脾气终于忍到了极致,忽然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愤怒地大喊,“陆禹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滚远一点!”

    陆禹行任由秦桑摇晃着,她矮他一个头,质问他的时候只能仰着脸,他低头垂眸,对上她的眼睛,沉着脸不言不语。

    秦桑对着他不为所动的模样,显得她像个弃妇一般,无理取闹得有点可笑,喉咙一阵哽咽,忽然松开了他,身体无力地蹲在了地上,眼睛里的液体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的掉。

    她哭着哀求,“陆禹行,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我不想纠缠了,你放过我吧,行不行啊?”

    陆禹行暗黑的瞳仁骤然一缩,心脏像是被什么攫住,发紧发疼。

    秦桑从小到大都爱哭,发脾气的时候回哭,难过的时候会哭,被他冷暴力的时候也哭,她的眼泪好像不值钱似的,说来便来。

    可从来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委屈而卑微,细细的咽呜,极力的压抑着。

    这样的秦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他心疼。

    她竟然哭着求他离开,男人心尖上那抹疼愈发明显。

    “起来。”男人的声音依旧带着冷意。

    秦桑没有动,继续蹲在哭,眼泪滑过憔悴的脸颊,梨花带雨的模样,“你走吧,离我远带你,我求你!”

    她累了,求他放过,那么他呢?他难道就不累?谁来放过他?

    陆禹行眉宇上骤然凝了一层冷凛的寒意,长臂一身,大掌钳住秦桑的手臂将她从地板上提了起来,动作有点粗暴,扯疼了秦桑。

    “我让你起来!”他恨透她这副模样,他认识的秦桑不该如此!

    秦桑挣扎,像一只刺猬,“陆禹行,你这个变态!我受够你了!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动作幅度太大,桌子上的碗被秦桑扫落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冒着热气的粥洒了一地。

    “秦桑,你给我冷静点!”陆禹行擒住她的手,冷声呵斥。

    可秦桑压根就听不进去他的话,“滚开!别碰我!”

    陆禹行看着她情绪崩溃的模样,担心她会踩到玻璃碎片,直接将她腾空抱起,不容她抗拒,大步走出了餐厅,将她放在沙发上。

    这个公寓曾经相当于两人的小家,所以到处都能找到男人的痕迹,而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秦桑的手一得到自由,便直接抄起了一旁的烟灰缸。

    她是真被气昏了头,拿着那烟灰缸直接砸在了陆禹行的额头上,厚重的玻璃掉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滚了几下没有碎。

    秦桑蓦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怔怔地看着陆禹行,眼神闪过一抹惊慌,陆禹行的额头上有一道血痕滑过他的眼角,从脸颊一路蜿蜒而下。

    陆禹行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漠漠地问:“气消了吗?”

    秦桑僵直地坐着,无措地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英俊男人,眼底硬着他脸颊的红痕,动惮不得,绯色的唇蠕动了着,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流血了。”

    男人眼神执拗地看着她,盯着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低沉重复着一句话,“气消了没?”

    秦桑有些慌,心口憋得难受,索性撇过脸,刚要挪动身体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男人却蛮横地将她拉回来,“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