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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没让她讨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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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电话那头六神无主地哭诉,林春被揍成猪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叫老两口六神无主,唯有求助闺女和二娃。

    母亲老泪纵横情绪激动,言语中是满满的担忧,连带着林秋的心揪起来,她现在能做的没别的,能做的就是安抚母亲的情绪,她这头快马加鞭赶过去。

    林秋言简意赅地说明经过,李娇娇立即明白那头的破烂事,看一眼旁边气的火冒三丈正在发邪火的林夏,赶紧好言好语地安慰,只是林夏注定是有火气没处撒。

    林秋与李娇娇同行,倒不是林夏不乐意去,实际上他巴不得去的人是他,可被事情拌住脚,根本就不能动身,只有千叮咛万嘱咐,别叫祸祸大哥的人好过。

    林秋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转念想起母亲的奔溃,她又有点担心,不知道谁下的手,叫哥哥卧病在床,只是卧病在床叫嚣的仍旧是离婚。

    林秋没有迟疑,拉着李娇娇快马加鞭冲过去,林春腿骨折,没什么大碍,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难不成是做买卖得罪人。

    话说回来林春瞧见妹妹弟妹跑过来,有点诧异,两人的出现全然是在意料之外。

    “一个女人而已,离就离,母猪都比这搅家精强,大娃咱不稀罕她。”王美珍气呼呼的,全然没有劝和的意思,她瞧着闺女二儿媳妇来,自觉有盟友加入,开口劝离劝分。

    “别说风就是雨的,这事你少掺和。大娃有数,过不过日子咱没法做主,你这大嗓门收收,这是医院,不是喧哗的地儿。”林立强板着脸,书棋他是瞧不上,不过离不离得看大娃意愿,做父母的蹦哒啥啊蹦哒。

    王美珍的鼻子差点气歪,这个蠢货真是恼人,这时候不离啥时候离,难不成等到孙女被书棋虐待到死。

    书棋根本就是个蛇蝎妇人死性不改,先前谋害美美没得逞,被一顿好说歹说,人愣是油盐不进,心可真够毒的,对着闺女再次下毒手。如若不是娇娇有门路,是不是美美就活生生地被亲生母亲糟蹋死。这样的母亲,真是连陌生人都比不上,只有大娃这个傻的,方才拿她当心头宝。

    林春沉着脸瞧着目露关切的亲人,缓缓叹口气,“我有事宣布。”

    王美珍鲜少见林春如此严肃的样,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好像家里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一般,她诺诺地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春,“嗯,你说!”

    “哥,我插句话,你离婚不离婚,我这做妹妹的不掺和,可大嫂这样我不放心,我有个提议,美美暂时由我和爸妈照料,离大嫂远点,等美美病情缓和过来我就不掺和。”来的路上,商量过,书棋这模样,别说照顾美美,别害美美就是阿弥陀佛,林秋想着干脆转移阵地,先治病别的先不顾,换地比较安全,书棋是教书匠根本就离不开这地,她手可没那么长,害不到美美。

    林秋对汪书棋是彻底的厌恶,根本不愿多瞧,哪怕是大嫂又如何,老死不相往来的亲戚又不是没有,连十月怀胎的闺女都能眼睛眨也不带眨地害,任由她去死,真是没有半点人性,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必,我能照顾好我闺女。”出乎意料的林春没有生气没有暴跳如雷,他淡淡地扯出抹笑来,“我和书棋离婚证已经扯好,若不是我这腿的缘故,我早就搬离这地儿。”

    “什么!”王美珍霍的跳起来,脸蛋涨成猪肝色,手指哆哆嗦嗦的,“我咋的就半点不知道,离婚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跟你爸!真是!”她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只觉着心肝疼得慌。

    “妈,你别气,你听听哥怎么说。”林秋安抚着母亲,哥哥的先斩后奏着实出乎意料,本以为他是个优柔寡断,斩不断情丝的,没曾想离婚的事,办得如此干净利落,叫她觉着有点不大像他。

    “当初我稀罕她不假,否则当初怎么不顾您和爸的反对,坚持娶她,可不就是叫她迷住眼,可她就不个过日子的女人,大手大脚乱花钱爱下馆子,我全不在乎,我挣钱为的是什么,无非是老婆孩子有好日子过。只是她的心忒毒,就是路边的陌生人也比她这个亲妈强。以后我就和我姑娘一起过,不稀罕她。”林春自认不是提不起放不下的人,当初爱得轰轰烈烈,现在彻底割舍痛是痛,可他清楚长痛不如短痛,纠缠着对他没好处,对闺女的伤害更不用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只能说当初的他眼瞎。

    离婚,汪书棋是怎么也不愿意的,她是个爱惜羽毛的,离婚的女人传出去实在是丢人,左邻右舍非得用唾沫将她淹死不可,她这么爱脸面的人怎么可能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戏玩的一出又一出,只盼着林春回心转意。现在后悔,早干嘛去,踩着他的底线,自是任由她说破天都没用。

    汪书棋知道林春决意离婚,这个人歇斯底里的,脑袋晃得像一只拨浪鼓似的,她以为她死揪着不放,林春就拿她没辙,日子照旧是该咋过就咋过,她虽说对林春失望,可到底是有过爱情的。

    再说若是离婚父母非得追着她打,将她的腿打断,她个离婚女人能嫁得多好,她的烂脾气可没几个男人受得住。至于对她有意思的朱老板,人家有妻有子,妻子娘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她拿什么跟人争,真计较起来朱老板猪头大耳的模样,她瞧不上,她吊着他,只是给他占点便宜,可没将自己交出去。

    林春本就没指望汪书棋能认清事实,只想着好聚好散快刀斩乱麻,汪家大娃二娃的合作伙伴齐刷刷不供货,是个人都能想到这其中的猫腻,偏偏这个时候,汪书棋装聋作哑当什么都不知道。

    服装供货商支支吾吾的,叫汪家人明白无非就是林春从中作梗,好不容易起色的事业叫林春破坏殆尽,汪家人怎能善罢甘休,可不善罢甘休能咋的,人供货商不卖面子,眼见着生意每况日下,自是将林春恨到骨子里。叫嚣着汪书棋赶紧跟林春离婚,看他个大男人带着赔钱货咋过,后半辈子铁定会后悔。

    兄嫂咄咄逼人,汪书棋缩着脑袋,她当然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她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林春心这么狠,如此不念旧情,她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这是他故意干的。只是就这样叫她屈服,不可能,她咬着牙不乐意。

    汪母泪眼汪汪哀求汪书棋,闺女儿子比起来,自然是偏心闺女,她又是哭又是打滚地哀求。汪父就没那么温和的脾气,鸡毛掸子照着她身上挥舞,没有半点手软,仿佛这不是他的闺女似的。

    父母兄嫂软硬兼施的手段把汪书棋折腾得没脾气,只是她撑着口气,住酒店避避风头,能拖多久拖多久。

    林春可不愿拖来拖去,他多情又无情,现在清醒过来,自是不愿意继续牵扯来牵扯去,早断早干净。

    汪家人接到电话,来自领导,过问汪书棋离婚的事,转身告诉汪书棋。她知道这是警告,林春对她警告,若是她不识相就等着丢工作,她捂着脸泪流满面,夫妻情谊自此半点不剩。

    汪书棋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工作,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成为教师,在闺女的性命与工作二者之间,她毫不迟疑地选择工作,可见她对此的重视。

    现在她若是妥协,是不是证明她做的决定是错误的,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冲到林春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声声控诉着她的委屈,叫他别这么绝情,就差抱着林春的裤脚哀求。

    只是林春不为所动,他不是没给过机会,汪书棋将他的话视作耳边风,又在外头勾三搭四的,恕他心没那么大,哭是没用的,眼泪不值钱,她就是将眼泪哭干,迎来的仍是离婚的结局。

    汪书棋自知没有办法挽回这段婚姻,她擦干眼泪格外的冷静,若是离婚非得叫林夏净身出户不可,若是不将他扒得只剩裤衩她就不姓汪。

    女人锱铢必较的模样,林春算是彻底的见识,他的财产,汪书棋貌似比他知道得来得还要清楚,不知道得还以为她早就打着离婚的主意,想着怎么将财产占为己有。

    汪书棋提出离婚的条件就是叫林春净身出户,林春在心底冷笑,心中是冷的,面上却是恼怒,只说若是汪书棋胡搅蛮缠就对簿公堂,钱全拿走,怎么给闺女治病。

    汪书棋自是不乐意的,她撇撇嘴,到底不乐意对簿公堂,打官司她是吃亏的,闺女病殃殃的由林春抚养,她铁定得不到多少钱。再说打官司是将事情闹大,她可不愿意继续丢人,咬咬牙,房子归她,钱五五分。

    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不说,她甚至不认娃,不付赡养费,不要美美的探视权,老死不相往来。

    林春冷嗤汪书棋没文化,探视美美是她的权利,抚养美美是她的义务,这权利可以放弃,义务却是不能逃的。

    只是他没打算纠缠,到底是如她的愿。

    “这样不是咱们吃亏么!你咋的这么傻,那泼妇的工资那就没算,光分你的钱,暗地里你还不知道被她划拉走多少钱。”王美珍激动得不行,临到头仍是吃亏,她绷不住情绪勃然大怒,若是汪书棋在她跟前非得咬她块肉下来,杀千刀的女人可真狠,咋的,咋的就不去死呢!

    “妈,你别气啊,你往好的地儿想,没有书棋,美美不会受委屈,哥也会越来越好!被狗咬一口,难不成咱还咬回来,从此恩断义绝不来往就是好事,汪家人根本就说不清楚。”木已成舟,林春汪书棋离婚,她喜闻乐见,钱不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手有脚的照样能挣,撇开这乱七八糟的女人比啥都来得强。

    “妈,秋儿说的没错,速战速决没必要多做牵扯,没有大哥的人脉,我倒是想瞧瞧汪家兄弟能干出什么买卖来。书棋的钱能不能攥手中,是个未知数,她那兄嫂可真是不简单,她对她爸妈是真孝顺,钱被一点点扣出来是肯定的,到时候全赔进去,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娇娇不齿汪书棋的做派,对着自家父母是真孝顺,对着公婆连装都不乐意,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将婆家人得罪得干干净净。

    不过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她作死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高兴还来不及,这惹人厌的大嫂总算是滚出视线。

    李娇娇瞧得明白,没有林春,汪家人的日子想越过越滋润,只怕是不能,否则怎么林春三两句话就能叫服装供应商改主意。

    汪家人只怕是觉着林春在背后故意诋毁,呵呵,他们真是高估商人的善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刁难自己的合作伙伴,白花花的银子谁不乐意挣,除非林春能带来的益处远远高于汪家兄弟。可笑汪家人没瞧明白,汪书棋是个教书的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汪家兄弟是做买卖的,如此简单的道理居然不明白,简直是叫人笑掉大牙。

    “我是傻的人么,我的钱护得好好的,她没占什么便宜,若是不出点血,怎么打发她走。”林春苦笑道,真是的,他瞧着就那么瞎么,被自家婆娘耍得团团转。

    真以为他那么好说话,那才是看走眼,他清楚若真的去法院打官司,铁定是他吃亏。到底是汪书棋不了解他,自打上次的事发生,他就警惕起来,没有坦白得那么彻底,否则现在没准得栽个跟头。好在他留个心眼,现在治疗美美的费用他是不忧愁的。

    大娃没吃亏,王美珍舒坦起来,叫书棋傲,到头来还不是傻瓜一枚。

    母亲乐呵起来,林秋没什么忧心的,只想着去放个行李补个觉,颠簸一路,没休息好,现在困得慌。

    林春住的这栋老楼看起来年头不小,楼层不高只有三层,宽敞是宽敞,可进屋就是浓浓的霉味,光线不怎么样,空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不免有点穷酸。

    客房没有想象中来得整洁,好在林秋李娇娇没什么洁癖,直接在客房睡觉,直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