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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小女孩一看见凤九歌，立马扔下手中的书笔跑过来抱住她。
凤九歌很少与外人这么亲昵，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开来：“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啊？”
许是那小女孩笑得太过温暖，凤九歌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相比小女孩的活泼，男孩倒是更显镇定。
“莹儿，下来，”男孩见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别在恩人面前没大没小的。”
如此成熟的语气让凤九歌有些好笑，她摇了摇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还是叫我姐姐吧。”
被这么小个孩子这么叫，着实奇怪。
男孩闻言嘟囔着嘴小声道：“可是韩墨哥哥说救了命的人就是恩人啊。”
他想了想，还是执着地说道：“就是恩人。”
凤九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这孩子本来就这么成熟，谁想竟然是装出来的。
一手抱起名叫莹儿的小女孩，一手牵着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孩子，凤九歌进了屋。
这房子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可是韩墨启程去了边界，现在就剩老婆婆和两孩子，怎么看怎么冷清。
“先生可否告诉我他俩最近几日学习的状况？”
那教书先生正觉得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为难间听见凤九歌这么问，他顿时就来了兴趣：“这两孩子是我见过最肯学的。”
“哦？”
“小姐别不信，”教书先生见凤九歌一身精致的衣衫，悄悄往后退两步以示尊敬，“若说其他孩子平时只愿花费一个时辰在学习上，这俩就是他们的四倍五倍。”
凤九歌闻言，柔声问莹儿：“莹儿，你觉得先生说的对不对啊？”
莹儿歪着头，眼睛扑闪扑闪了两下，很是可爱：“莹儿不知道先生说的什么意思，不过莹儿听到了学习两个字，娘亲说过的，要多看书。”
娘亲？
凤九歌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莹儿知道娘亲去哪儿了吗？
“娘亲……”莹儿皱了皱眉头，然后跑到男孩身边，“哥哥，娘亲在哪里？”
男孩面上的表情一滞，随即立马笑开：“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只要莹儿乖乖听话就会回来哦。”
明明是个孩子却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凤九歌看得有些别扭却也知道有些事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凤九歌看着男孩问道。
“武儿。”
凤九歌轻声哄道：“武儿能告诉姐姐你们的娘亲去哪儿了吗？”
武儿闻言为难的看了一眼莹儿：“姐姐，我……”
凤九歌想了想，开口说道：“莹儿让先生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莹儿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两人，她歪着头想了想，而后跟着先生走到一边玩去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凤九歌嘴角微微上扬，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温暖。
武儿也被她这温柔的样子所吸引住，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冒了一句：“姐姐好漂亮。”
凤九歌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愣了一下后才笑道：“你这孩子……”
“对了，”武儿小小的脸庞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谢谢姐姐救了武儿一命。”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等他醒来后所有人都告诉他是眼前这个人救了他的命，他便记住了。
“你这孩子说个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凤九歌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姐姐问娘亲的事情做什么啊？”武儿突然问道。
凤九歌笑着说：“如果不知道你们的娘亲在哪儿，姐姐怎么将你们送回去？”
武儿听了她的话眼里一暗，明显的失落之情掩都掩不住：“可是，我们没有娘亲了。”
凤九歌疑惑地看着他，见武儿的样子这么难过，她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能告诉姐姐怎么回事吗？”
武儿闷闷不乐道：“我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会不记得娘亲死了的消息，明明她是亲眼见到的。”
“什么？”凤九歌一愣，死了？
武儿咬着牙：“被人杀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莹儿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他早就告诉韩墨哥哥了。
凤九歌见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心疼地将武儿抱进怀里：“你怎么知道妹妹不记得这件事了？”
武儿闷声道：“因为妹妹经常问我娘亲去哪了。”
凤九歌点点头，小孩子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会发现也不奇怪。
“那你们的爹爹呢？”
武儿摇头，略带回忆地说道：“娘亲说我们没有爹爹。”
凤九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异，恐怕这两孩子的身世还真是个问题。
“去和妹妹玩吧。”凤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去找莹儿了。
“小姐。”映碧见此闪过一丝担忧。
这两孩子的来历即便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在身边，恐怕会出问题。
凤九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稍后再说。”
又陪着两孩子玩耍了一会儿，凤九歌才离开这里。
“小姐觉得武儿说得是实话吗？”映碧想了想问道。
虽然小孩子一般不会说谎，但怕的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将她们安排在凤九歌身边。
“应该是真的，”凤九歌迟疑了一下，“如果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身边的，我也不会是在贫民窟里面捡到他们，只是这两孩子的身世应该不简单。”
一个女人孤身带着两孩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不定这女人是从家里跑了出来，又或者……
凤九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映碧见她还没回过神来，轻声提醒道。
这么快……
凤九歌一愣，随后走下了马车。
“大小姐回来了。”管家看见她连忙走了出来。
“怎么了？”凤九歌见他表情不太对劲，心里有些疑惑。
管家一脸为难地看了看两人：“大小姐还是进去自己看吧，这事小的说好像有些不太方便。”
凤九歌眸子一沉，抬步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