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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到骨头吗？”楚小歌自言自语的说着，活动了一下楚楚的手，问她，“这样疼吗？”
“骨头不疼，肉疼……”楚楚瘪瘪小嘴，又流了几滴泪。
好歹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楚小歌看到楚楚哭了，哪里有不心疼的？
从小楚楚哪里磕着碰着了，她都心疼的不行。
现在这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块青紫，她这当妈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这要是搁别人的身上，楚小歌肯定早就凶起来了。
可这一次……却是楚楚的亲爷爷弄的。
楚小歌咬着牙，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可是心头那点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她还以为尚毕方会看在尚东远的份上，疼爱楚楚，毕竟是他的亲孙女。
谁能想到，他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
尚东远一看楚小歌沉了脸，也知道她肯定心疼了。
他也心疼，但他比她更为难……
伸手捏了捏眉心，尚东远暗自叹息一声，转而拥了楚小歌的肩，准备带她走。
“爸妈，我们先走了。”
既然留下来也没有交流的可能性，那就只能带孩子先走了。
楚小歌没有开口，抱着孩子顺势就要离开。
那边尚毕方就有些不乐意了，他才没看到孩子一会儿……
“你们……”尚毕方张嘴想要留住他们。
旁边的洪玲连忙抓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让他们先回去吧。”
“你……哎……”尚毕方也没法，只能叹气。
洪玲知道尚毕方是想看看自己的孙女，所以才会接楚楚过来的。
可是他这方法也有点太偏激了。
楚楚一直像是个无尾熊一样抱着妈妈的脖子不肯撒手，虽然停止了哭泣，可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花。
委屈的趴在妈妈的肩头，嘟着嘴，不说话，像是哭累了。
楚小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楚楚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抚。
一家三口回了车上。
尚东远在驾驶座上，楚小歌则带着楚楚坐在后座。
回头看着身后的母女两，尚东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楚楚的脑袋。
“回家吗？”尚东远问了一句。
楚小歌点了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此，尚东远也便回头，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楚楚哼哼了两句，趴在妈妈的肩头，困的睡着了。
尚东远时不时的会看一眼后视镜。
从镜子里能看出来，楚小歌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沉默。
车子很快开回楚良华和李丽的家。
正是傍晚的时候，难得老小区里纳凉的人还挺多，看到楚小歌和楚楚下车，几个邻居就过来问。
“小歌啊，你们一家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吗？说是要去别的城市？怎么这下午就又回来了？”
楚小歌没料到这些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邻居，这会儿竟然主动来和自己打招呼，而且，偏偏挑尚东远在场的时候！
楚小歌听着，就心虚的看了一眼尚东远。
果然，在他听到一大早就走了，要去别的城市的这些字眼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