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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如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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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苏被捆得如同一个棕子,被关进了王殿之中。

    整座王宫一片疮痍,祭司将那些及时逃得一命的侍卫与宫女组织起来,又从宫外调拨了一批兵力进来,分别负责灭火,处理尸体,搀扶伤者……

    幸存下来的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关押起来或者灭口,甚至连外面进来的人也由祭司作了解释,让他们得以明白,刚刚这里的人遭受了什么。

    云微澜站在一座未曾波及的偏殿前,远远看着祭司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些事宜,眸底流动着明暗难辩的光。

    如此毫不遮掩,对那苏或者目前南纬的局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恐怕不用到明天早上,这王宫里所发生的一切,关于那苏的种种情况,就会传遍整个满都。

    这祭司的做法……

    祭司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她一眼,随后,朝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走了过来。

    “将军可愿与老夫一起去看看王上?”他表情平静,甚至微微带笑,丝毫没有忧虑之色。

    “好。”云微澜点头,对身边几人道,“杨立随我一道过去,你们留在这里守护王后。”

    要说也是慕容丹运气好,在那苏被她伤了脖子之后,更加嫌弃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命人将她搬出了王殿,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否则,以今晚之势,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是。”几名将士应下,分别守卫在殿门两侧。

    ……

    踩着一地的血水,穿过严密的守卫,云微澜推开王殿的大门。

    全身皆被麻绳缚住的那苏躺在床上,上面还缠了数道精铁冶炼的链子,即使他醒来再次发疯也无法挣脱。

    云微澜走到床前,视线蓦地定在他脖子的那道伤口上,心中一寒。

    原本只是被利刃划破的伤口,此刻黑如焦炭,皮肉外翻,竟已呈腐烂之态。

    “照此速度下去,只怕用不了两天,他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不会。”祭司道,“全身肌肤溃烂至少需要三日,却不能让人死去,直到体内的脏腑全部腐烂成水,人才会真正死透。”

    也就是说,先烂皮肉,再烂内里,当整个人都烂成了一团臭水,人才会死。

    云微澜心头微震。

    如此歹毒,果然是特兰的风格。

    她想要那苏死,却不给个痛快,而是要让他尝尽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一步步走向死亡,直到最后死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等死的过程,而且还是如此惨无人道的过程。

    这是有多深的恨,多狠的心肠,才能做得出这样极尽折磨的事。

    想起那苏曾跟她说过,他也要让特兰在死之前尝尽痛苦,由此可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妹身体里流的确实是相同的血。tqR1

    “祭司大人打算如何救治你们王上。”她问。

    “救?怎么救?”祭司表情平静,“无法救。”

    云微澜蓦地回头,定定望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犀利。

    “你不想救?”

    祭司亦侧头看向她,唇边竟含有淡淡笑意,“莫不是将军想让老夫找一百个孩童来割肉放血?”

    云微澜拧眉不语,她当然不会为了让一个人活而伤害别人的性命,更何况还是一百个孩子。

    只是,现在的局势,那苏还不能死。

    “不,一百个都不够了。”祭司道,“以我们那位大公主的心性,上次王上没死,这次用的毒只有比上次更厉害,一百个孩童都未必救得了。”

    “南疆是百毒之发源地,祭司大人更是用毒解毒之高手,竟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将军不要忘了,大公主身后还有个西域圣宗。”被她奚落,祭司也不生气,“南疆虽是百毒之发源地,西域却也不乏秘毒,老夫再擅长,也不可能解尽天下之毒。”

    云微澜沉默了。

    的确,她忘了特兰身后的圣宗同样也是个用毒的高手。

    要不要……去向赫连希求助?

    只是如今的西域,迷宗与圣宗之间的争斗已呈白热化,西域王室亦从暗斗变成了明争,据说西域王因为儿子们争权夺位而气得中了风,躺在床上什么事都做不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中风,谁也不知道,但西域王权分裂已成事实,圣宗大王子一派与迷宗三王子一派斗得你死我活,天天都有人死,这个时候,赫连希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分出心来应付别的事。

    就在沉吟之际,祭司却一撩衣摆,朝她跪了下去。

    “祭司大人这是做什么?”云微澜惊讶,立即侧身后退一步,避开他的礼。

    “如今南疆千疮百孔,百业俱废,民不聊生。王室凋零,王上与大公主又心性狠辣,自私刻薄,罔顾人命,不堪为王。”祭司一字一顿道,“老夫恳请将军担负重任,接管南疆统治之权,还南疆一个安稳太平。”

    站在后面的杨立倏地睁大双眸,这话的意思……

    云微澜半晌没有说话,看着一脸肃然的祭司,许久才慢慢拢起眉心,沉声问道,“你想让我接替那苏称王?”

    “正是。”祭司郑重地答道。

    “以什么身份?”云微澜再问,有着咄咄逼人之色,“我一个外姓之人,无名无权无声望,百姓如何服我?”

    “以南疆圣女后人之身份,以云家继承人之身份,以二十年前云家家主为南疆万千受灾百姓解困之功,足矣!”祭司腰板笔直,大声道。

    云微澜突然顿住,眼里一瞬间闪过错愕,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南疆圣女?圣女之后?

    杨立亦在大受震动,失去了稳重,冲着祭司道:“什么南疆圣女?你说清楚。”

    “我说得再清楚不过。”面对他的质问,还有云微澜凌厉得似乎能割裂肌肤的眼神,祭司不急不缓地道,“云将军是云家家主云天暮之女,可同样,也是南疆圣女雪流纱之女,以圣女尊贵无匹的地位,取代王室绰绰有余,再加上云家主当年以己之力帮万千南疆百姓度过百年以来最大的天灾,如此大的一份恩情,足以让百姓感恩臣服。称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