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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非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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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微澜浑身一僵,“你别胡说!”tqR1

    文璟停顿了一下,“哪一句胡说了,你告诉我。”

    “哪一句都是胡说。”

    “小八,你不老实。”文璟轻笑一声,“若不热切,如何破皮出血,若不出血,又如何能有药引。只有以圣族之血为引,千年莲丹方可起到重续心脉之效,你为了让我甘心服下这莲丹,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不惜借吻我之机将药渡入我口中,怕我拒之,更是等莲丹尽数融化才离开……”

    每说一句,怀里的人便僵硬一分,等他说完,云微澜已全然无表情。

    他说得都对。

    就是因为怕他不肯服下莲丹,她才采取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方式,尽管有欺瞒的性质存在,可只要他好了,又有什么不可以做。

    事实证明,以圣族之血为引的千年莲丹,的确是修复心脏最佳的圣物,他已然大好,不论是从体温来说,还是可与她抗衡的体力,都显示他恢复得很好。

    可他非得这样说出来么?

    文璟低下头,与她平视,“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你……”

    “若你真想谢我,就不要添乱。”云微澜飞快打断他,“九爷将明珠伤得那样深,错还没认,就想轻易获得原谅,还想要孩子,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说得对,确实不能便宜了他。”文璟将她按进椅子上坐下,表示十分赞同她的话,然后半蹲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她道,“不过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彼此有情,我们做朋友的,自然应该在旁边多劝劝,让他们早日和解对不对?”

    见她脸色不对,似乎想要反对,他又道:“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出生了,虽然现在还小,但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我知道你认了她做你的干女儿,但干娘终究不是父亲,你说是么?”

    “干娘怎么了,照样把她养得白白胖胖,有我护着,看谁敢欺负她!”云微澜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

    但不可否认,文璟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否则,又怎会打破自己的原则,特意带人走这一趟。

    见她态度软下来,文璟微微一笑,长臂一伸,将她的腰搂在怀里。

    云微澜胸前一沉,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头,皱眉道:“你抱便抱,头靠过来做什么。”

    文璟侧过头来,瞥一眼她那片玲珑曲线,勾唇,“因为软乎。”

    云微澜:“……”

    实在不想跟这种脸皮比她厚的人打交道。

    “不过,他们俩的事,你也不能全怪在九爷身上。”文璟笑容渐淡,“你可知,当年九爷与郁明珠可是有婚约的?”

    婚约?

    云微澜眼皮一跳,声音微紧,“怎么回事?”

    “九爷本姓程,是当初书香世家程家的嫡系子孙,在同辈中排行第九。”文璟缓缓道,“他父亲与郁相原本私交颇好,在郁明珠还小的时候便结为了儿女亲家,可后来因为政见不同,两人便有了嫌隙……”

    “所以郁相提出了退亲?”云微澜插了一句。

    “若只是这样,又何至于九爷对郁明珠如此,他又如何会落到现今的境地。”文璟淡淡摇头,“皇帝登基后,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先后打压了不少世家和大臣,其中一种手段是让朝臣们匿名告发身边的同僚,并列明所犯之罪。那段时间朝堂很是混乱,有不少大臣因各种罪名获罪,甚至抄家流放或斩首……”

    在这逐渐低得快要听不清的声音里,云微澜忽然全身发凉。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文璟,想要从他的神情里看出哪怕些许的希望,可到底没能如愿。

    “你猜得没错。”文璟给予确定的证实,“程家人饱读圣贤书,眼里揉不下沙子,曾当庭质疑过今上当初对云家赶尽杀绝的行为,皇帝又如何能忍得。可他到底不能因此治程家之罪,郁相便给程家定了十条大罪,让程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程九当时是太子伴读,得到消息时尚在宫中,幸而太傅是他父亲好友,设法助他逃出皇宫,侥幸留了条性命,只可惜,程家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他长得极为出色,为不引人注意,他最后自毁容貌,又以脂粉涂抹,让人难辨真容……”

    “说起来,他如此对待郁明珠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杀了她全家,又有谁能怪得了他。”文璟声音里含着森凉,“他诱使郁方臣留恋于一品香,对郁明珠冷言相对,不愿与她共结连理,相较于郁相当年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轻太轻,以他原本的打算,是早就要对郁家下手的。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对郁明珠终究有着感情,以至于一次次作出退让。”

    云微澜许久不曾开口。

    这才是真正的血海深仇,是不是?

    为了讨好统治者,不惜以儿女亲家的性命来赚取前程,这是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么大的事,郁明珠怎会丝毫不知情。”她轻声道,“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未婚夫。”

    文璟道:“郁相手段高明,没有人怀疑这个匿名状是他告的,程九在调查过程中,最初查到的并非是他,为此还走了很大一段弯路。而且,事情发生时,郁明珠还是情窦未开的少女,又处于深闺,若是郁相夫妇对此刻意不提,她又能知道多少。”

    云微澜点点头,心里沉重莫名。

    原告忽然变成了被告,该受责罚的一方成为了受害者,这些都还好说,重要的是,两人中间横着的这一段血的过往,该怎么破?

    比她与文璟的局还难破。

    “文璟,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云微澜望着他,语气轻缓,“昨晚我去皇宫看望了两个人,她们告诉了我一些事,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文璟凝视她片刻,问:“比如?”

    “比如,太后给的那个银铃是何人之物……比如,她为何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比如,明贵妃为何要与慕容佩亲近……比如,她又知道哪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