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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立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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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无法,又转而看向文璟——再怎么说,皇帝与文璟之间还连着一层血缘,再者,自从文璟受伤之后,皇帝对他的态度简直称得上可亲,让他出面,皇帝总不至于发脾气。

    文璟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地上有什么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父皇今日精神不错,身子感觉可好些了?”慕容佩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缓缓开口。

    但听得皇帝轻哼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得你关心,朕今日很好。再不好起来,莫说这朝中事,便是朕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了多久了。”

    这话说得虽然声音不重,却是极为不善,朝臣面面相觑,不知四皇子做了什么,惹这位皇上如此不快。

    慕容佩自然比别人更能感受到皇帝的怒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心思却转向了那份自己伪造的传位诏书,上面写得很清楚,皇帝要传位于他这位皇四子,如今,上面只差盖上玺印。

    他在等时机,等一个最佳的时机,到那时,他会让他这位父皇顺利驾崩,而他,则会名正言顺地登基。

    到时候……

    他的眼角余光映着一旁那一角雪色狐裘,到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让文璟彻底消失在他眼前,再也不能与他争夺他想要的东西。

    文璟若有所感,眸光斜斜看过来,唇角轻轻一勾。

    朝中的大臣趁着皇帝今日精神好,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提出立储之事。tqR1

    “皇上,如今西域与北漠皆已稳定,对我大魏虎视眈眈,为安民心,立储之事宜早不宜迟。”

    “臣附议。”

    “臣附议。”

    不消片刻功夫,底下大臣走出一大片。

    文璟眸光轻抬,但见随着附议的大臣越多,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如同泼了墨汁,握住龙椅扶手的手背更是青筋暴突,显示他此刻更在极力压制怒气。

    等殿下安静下来,皇帝沉沉扫视站出来的大臣,声音极冷,“众卿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册立太子,可是认为朕已老迈无能,不足以继续当大魏的皇帝?”

    此言一出,众臣齐齐变色,连忙跪倒在地。

    “臣不敢!”

    皇帝身体不好,册立新太子既可稳固社稷又可安定民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与皇帝的利益并无冲突,他们提这个建议何错之在?

    倒是皇帝是越来越古怪了,不仅老态了许多,就连心态也失了平衡,到现在还不肯立储,生怕权力被夺,连自己儿子也跟防贼一般。

    皇帝看着底下黑压压跪了一片,看着就让人眼晕,连头也跟着犯起晕来。

    连日的精神摧折,昨晚又受了惊吓,一早起来再是水米未进,这会儿怒气上头,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摇摇欲坠。

    他死死捏住扶手,不让自己露出虚弱之像,可眼前事物却渐渐现出重影,让人更为眩晕。

    “皇上?”站得最近又时刻留意的杨全才发现有异,连忙凑过来小声唤道。

    皇帝闭起眼睛,示意他退下,勉强将这感觉压下。

    慕容佩紧紧盯着皇帝的举动,狭长眼皮暗芒闪动,似压抑的兴奋。

    这时,文璟忽然侧首,朝后面的许承玉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许承玉微微一笑。

    “诸位大人。”他出列,朝满殿官员团团一拱手,“立储是大事,需得慎之又慎。自古以来,只有皇室血统最为纯正之人,方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不是么?”

    闭眼压抑眩晕感的皇帝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盯着许承玉,只是大臣们都已被许承玉吸引了注意,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文璟将此看在眼里,眸色淡淡,隐含机锋。

    慕容佩则暗暗皱了眉,总觉得许承玉这话问得奇怪。

    “那是自然。”礼部尚书率先道,“继皇位者必须是皇室正统,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他想了想,不解地望着许承玉,“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个?”

    “这不是诸位大人想要立储君么,”许承玉微笑作答,“既然要立储君,自然是要把血统正一正的。”

    “嗯。”礼部尚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回过味儿来,不由脸色微变,瞪着他道,“胡闹!皇上本就是真龙天子,各位皇子都是龙子龙孙,血统再正不过,你这般说便是大不敬。”

    说到后面,他将声音压低了些,似是斥责,实则关怀,生怕这个自己颇为喜爱的青年官员触犯龙怒。

    “谢大人关心,只是,今日这话我是非说不可了。”许承玉笑意不改,面对四周或担忧或指责的目光,从容不迫地道,“不仅要正皇子的血统,最主要的是,要正一正皇上的血统。”

    话音落,满殿寂静。

    很多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许承玉,都在心里大喊,“疯了,一定是疯了!这许承玉不是撞了邪就一定是疯了!”

    礼部尚书根本不敢去看皇帝的反应,朝他低吼道:“你发什么疯?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他声音虽低,但这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殿内却是无比清晰,他清楚地听到自己说的话,只觉无比尴尬,又担心皇帝发怒,只得怒瞪许伯年一眼。

    儿子犯混,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作为老子,不该出来管管?

    岂料许伯年今日做定了甩手掌柜,竟然两耳不闻身外事,专心入他的定。

    礼部尚书气得袖子一甩,真想也不管了,可许承玉砸了这么个烂摊子,就算不为许承玉着想,他们这些做臣子也得替自己的脑袋着想。

    如此一想,他便板起脸道:“许少卿,还不向皇上请罪!”

    “只是说了真话,何罪之有?”许承玉却似铁了心,不仅不请罪,还含笑看向御座上的皇帝,“皇上,臣说得对么?”

    御座上久久无声。

    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出,皆低头等候雷霆之怒,等了半晌却见有所动静,不由暗暗抬头偷觑皇帝的脸色,待看清之后,却是心头一跳。

    皇帝双手死死握着御座扶手,盯着许承玉的眼神就像盯一个仇人,牙关紧咬,两侧面颊微微鼓动,似要将人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