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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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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在街上到,为了到底去哪里吃饭?展开了讨论。

    张子陵建议去福聚楼,因为那里环境舒适,菜肴精品,吃的顺心。

    刘云则想去王婆包子铺,因为那里的包子味道好极了,还有浓香的红枣粥。

    查小芙则是完全赞成刘云的建议。

    二比一。

    所以三人如今就坐在王婆包子铺里,两笼包子,三碗粥,一碟腌制的咸菜。

    吃的顺心,吃的舒心。

    刘云问道:“公子查到什么线索了吗?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离开祁府出来吃饭。”

    她对张子陵非常了解,知道他的性格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好奇心又重,突然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发现。

    张子陵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难道告诉她:系统给自己提供了线索,坐等酉时三刻就好了?

    既然不能这么直白的告诉她们,总得编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应付。

    想了想,说道:“第一,红绫死在府内卧房,捕快勘查现场后,围墙上,角落里,并未发现有外来人潜入的踪迹,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能自由出入祁府的人。第二,红绫这段时间的表现一切正常,三阳帮的三个堂口她一个都没有去过,也就是说,凶手如果是帮内的人,可能不是来自于这三个堂口普通帮众,所以嫌疑人的范围可以缩小至祁府府内的人和三个堂口中经常会出入祁府的重要人物。”

    查小芙皱眉道:“虽然分析的有些道理,可怎么感觉有点牵强呢?”

    张子陵尴尬的干咳一声,道:“不牵强不牵强,你想,我们如果要从帮中寻找嫌疑人,首先就要查清楚帮里最近的人事变动,那个新来的老人方晓天,嫌疑很大,所以我想等他酉时回来,先从他查起。”

    他自己都有点快编不下去了。

    刘云疑惑道:“就因为查他一个人,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一直等到晚上?”

    张子陵说道:“呃!是的,有捕快在查呢,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晚上问问他们不就好了?”

    刘云皱眉道:“好牵强啊,你是对这个案子没兴趣吗?感觉你是在敷衍啊?人家方晓天跟着车队呢,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好不好?”

    张子陵顿时语塞,编来编去漏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只好强行圆场道:“很正常啊,凶手肯定会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啊,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刘云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在理会他。

    张子陵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失望,可没办法,总不能把系统的事说出来。

    三人各怀心思,吃完早饭,查小芙要先回赌场安排一下,傍晚再来找他们。

    张子陵和刘云则回到府中。

    刘云闲不下来,便在园中修剪花草。

    张子陵则是没心没肺的睡大觉去了。

    傍晚时分,查小芙的敲门声将张子陵从美梦中惊醒,换好衣服,拿起展架上的长剑,在两个美女的陪伴下,再次来到祁府。

    因为命案的缘故,祁府上下人心惶惶,即使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不停有巡夜的帮众。

    靠着腰牌,张子陵再一次顺顺利利的进入祁府。

    捕头朱七见这个纨绔子弟又来了,皱眉道:“阁下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

    张子陵摆出一副架子,说道:“朱七啊朱七,我是京城里的捕头,你是郡县里的捕头,请认清你的身份,以后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朱七闻言一愣,心想也是,京城的捕头论级别,确实要比自己高出不少,可是直到如今,他依然对张子陵的身份半信半疑,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京城里有个叫张三六的捕头。

    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朱七只好恭敬的拱手道:“张大人既然是京城里来的,又有郡守大人的腰牌,朱七自然不敢再多问了。”

    张子陵点头道:“杜海望在哪里?”

    朱七答道:“他今天一天都在摆放其夫人尸体的卧房里。”

    “嗯,好!”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眼看酉时三刻已到,张子陵吩咐刘云和查小芙在客厅里等他。

    然后一个人来到了后园中。

    后园中有好几处庭院,其中只有一间院子里种有一颗桃树。

    这所小院极为幽静,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借着月光,一个清瘦的身影就站在桃树下,目光看着院中小屋的房门。

    这人一身普通布衣,挽着裤脚,脚穿布鞋,正是车队里马夫的打扮。

    张子陵脚步故意发出声音,径直来到院中石桌旁的圆凳上坐下。

    那人听见脚步,却没有回头。

    张子陵道:“兄台好像是有心事?”

    这个人,就是方晓天。

    方晓天闻言,清瘦的面庞上淡淡一笑,道:“阁下刚一进来,就问在下的心事,不怕忌讳吗?”

    张子陵悠悠答道:“每个人都有心事,有心事的又特别渴望能够倾诉,兄台临死之前若是还不能将心事吐露,岂不是莫大的遗憾?”

    方晓天终于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张子陵,沉声道:“我要死了?”

    “不错!”

    “是你杀的?”

    “好像是的!”

    方晓天忍不住笑出声,他心里明白,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很想找一个人倾诉,既然阁下愿听,那我就讲给你。”

    张子陵哑然失笑道:“这么说,当兄台说完的时候,就是杀我灭口的时候?”

    “你猜的不错。”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

    方晓天的眼神重新又回到小屋的木门上,说道:“这间小院的主人,叫杜晓月,我十三岁进了帮里,就认识了月儿,她很美丽,也很善良,她经常跟着车队周游四方,每一次,都只坐在我的马车上。时间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的变得不一样了。”

    “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继续。”

    方晓天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偷偷幽会了七年,终于被帮主发现了,我一个马夫,杜海望当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我,即使月儿以死为要挟。”

    “嗯嗯,棒打鸳鸯,接着将。”

    方晓天语气逐渐变得冰冷,沉声道:“为了断绝月儿的念想,杜海望强行将月儿许配给了长川郡柳大富的儿子柳俊年,那一天,月儿是被拖上马车,送往柳家,我在马车后面追了五十里,终于虚脱,昏倒在路边。”

    张子陵没有再吭声。

    只见方晓天双拳紧握,恨声道:“我方晓天有自知之明,身份卑微,配不上月儿,如今月儿既然嫁人,我心中企盼的唯有她的夫家能好好待她,怜惜她,可惜柳俊年那畜生竟在月儿待产期间对她拳脚相加,导致月儿难产而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红绫那个贱人,是他怂恿杜海望把月儿嫁给姓柳的畜生。”

    “所以你才要杀了红绫?”

    “不错!”

    方晓天凄苦道:“我是个孤儿,身边的人都把我当野种对待,唯有月儿,他是我最亲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可惜,这一切都被红绫和杜海望毁掉了。”

    张子陵长叹一声,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方晓天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看向张子陵,眼神中不含一丝感情,说道:“我已经说完了,心里痛快了许多,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张子陵叹息一声,道:“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没得选择,你做的很对,只是用错了方法。你是马夫,我是捕快,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能杀了我呢?”

    方晓天冷笑一声,说道:“月儿死后,我便离开帮里,流落江湖,天可见怜,让我拜入血手门下,苦练三年,这一次,我就是回来报仇的,红绫,杜海望,姓柳的父子,一个都别想活。”

    张子陵看向小屋那早已缠满蛛网的门窗,说道:“桃花树下桃花屋,月儿喜欢桃花,对吗?”

    闻听此言,方晓天终于忍不住双目涌出热泪,脸上表情不住变化。

    忽然,变得面目狰狞,从腰中抽出一把短刀,说道:“你说的很对,人的一生,没得选择,所以你下了地府,也别怪我方某人。”

    “好,我不怪你!”

    方晓天朝着张子陵猛扑过去。

    “锵”

    长剑出鞘。

    “锵”

    长剑回鞘。

    张子陵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

    方晓天只看见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不能置信的看向胸口。

    鲜血不断涌出,逐渐将胸前染成一片朱红。

    桃树上的花瓣轻悠悠地飘落下来。

    方晓天凄然一笑,道:“好快的剑,好快的剑。”

    张子陵叹道:“方兄还有什么未了之愿,在下愿为你办成。”

    方晓天胸口洞穿,自知命不久矣,勉力说道:“杀了柳氏父子。”

    “可以。”

    说罢,张子陵拿起长剑,长身而起,向院外走去。

    “阁下到底是谁?”

    “张子陵!”

    方晓天双目圆睁,说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原来是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空剑,张子陵!”

    说罢,砰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子陵迈出院外,仰首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