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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见血的问题让真武帝一哽，无奈苦笑，“既然你已经追查到这个地步，寡人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有些话我不能说。”
“所以，本尊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哎，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魔尊。咱们好歹是老朋友了，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不愧是做皇帝的，脸皮果然够厚。
三番五次算计，甚至撕破脸到那种程度，竟然还能假惺惺打太极。
萧离从袖中取出沧海月明，淡淡瞥他一眼，“本尊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真武帝继续苦笑，“魔尊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寡人也是身不由己啊。况且你应该是清楚的，我被下了血咒，只要泄露半点对他不利的消息就会立刻毙命。就算逼死了寡人，你也问不出任何消息。”
“……”
死活不肯说，萧离气得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挫败的坐了下来。
真武很明显在跟她绕弯子，可本尊能怎么办？
因为他说的确实也没错，只怕就算逼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本尊太冲动了。
本尊需要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捋一捋。
“我们谈点别的吧。”失去了钳制，真武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她对面。
萧离深深吐出一口气，“说，想谈点什么？”
真武帝平视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笑道：“魔尊是聪明人，何苦在这个时候与谢家结仇呢？”
萧离抬手在案桌上使劲一拍，勃然大怒：“本尊怕过你们谢家吗？”
真武帝抬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当然不怕，可寡人充其量一条命而已。魔尊就算不怕谢家，麻烦也不小吧？”
“……”
魔尊之争已经焦头烂额了，再让谢家狗急跳墙确实很不划算。
真武帝端起旁边的茶盏举了举，和善的笑道，“身在你我这个位置，总有许多的身不由己。但你我也算老朋友，不必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翻脸。”
“……”
灭了魔宫，要本尊的命叫鸡毛蒜皮？
mmp，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真武帝一点都不脸红，意味深长笑道：“以大局为重啊，魔尊。”
“……”
萧离真想一剑劈了他。
可若真是劈了，与谢家结仇都是小事，只怕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也就断了。
有着血海深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对面，偏偏自己还不能做什么。
魔尊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
“哼……”
她气得狠狠掌将手边的案桌拍个粉碎，昳丽的容颜一片扭曲。
真武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魔尊，稍安勿躁。寡人知道你心里有气，不如寡人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
萧离冷冷看着他不说话，真武帝抬起头，状似惋惜的感叹，“想不到堂堂魔宫大总管莲姬，竟然给我儿做了侧妃，还真是委屈她了。”
萧离几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目光冰冷刺骨。
真武帝继续装模作样道：“魔尊啊，寡人能认出你，多亏了莲姬姑娘啊。她甚至主动献计，愿意为寡人做内应，将你如今的势力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