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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不以为然，“玄寂只是为魔族报仇，又没有对其他部族下手。”
屠杀那么多人当然是错误的，可她亲身经历过魔族被屠杀，亲眼见过血流成河，深刻的知道神族究竟给魔族造成了多大伤害。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哪里知道有多疼？
所有站在道德制高点瞎哔哔的吃瓜群众，全特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凤墨容无奈叹息：“神族被杀得血流成河后，玄寂确实开始走上了神皇的旧路，妄想一统诸天神域。”
萧离尴尬了，“额……”
“玄寂当然很强大，但比起神族，那还是差得远。”
“没事，当时各族元气大伤，还是有机会的。”
凤墨容：“……”
萧离后知后觉意识到说这种话确实不妥，尴尬的笑了笑，“我就事论事嘛。”
凤墨容弯了完唇，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嘴里也只能道：“没错，玄寂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差点成功了。”
萧离不禁惋惜，“差点啊。”
怪不得他总是叫嚣着要一统诸天神域，原来曾经那么干过。
“……”凤墨容又无语了。
阿九啊，你是个女孩子，为何跟玄寂一样霸气？
萧离又尴尬的笑了几声，“然后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玄寂那样强大的一个家伙，究竟为什么会被封印在魔神珠中？她实在是很好奇。
凤墨容琥珀色的眼眸波澜不惊，看她的目光却别有深意，“在那场战争中，远古的部族大多已经消失。包括神族在内，当时还剩下九族，除了玄寂之外，所有人都不想再打下去……”
“他们选择联合灭了玄寂？”
“对，而且当时的魔王也不想再打下去。”
“懂了。”萧离恍然大悟，“于是，九族联手封印了玄寂。”
凤墨容颔首，“没错，差不多是这样。这件事情结束后，各族意识到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据说找到了传说中的开天造物斧，将诸天神域一分为九界。”
“各界风物不同，怎么分都有人不满意吧？”
“当时是以种族特性来分，不过几千年后照样有人挑起战争，一样的弱肉强食，渐渐的还分出三等来。”
萧离愣愣点头：“哦……”
这些事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尤其是在平均寿命不长的人族万灵界。
很多的事有记载，却没有那么详细，正史野史混合得七零八落，早就面目全非。
哪怕她是魔尊，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了解到上古大战的来龙去脉。
“九族联合处置了玄寂君，究竟是如何处置的如今已没有人知道。不过传说玄寂君乃天魔，生来带着魔族所有死难者的戾气，根本无法灭杀。九族只好炼制了一件魔器，以魔制魔将玄寂封印在里头。”
凤墨容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萧离不由自主握紧袖子里的沧海月明，“那件魔器就是……魔神珠？”
“没错。”凤墨容深深看着她，“就是你镶在步摇上的魔神珠。”
萧离缓缓竖起步摇盯着那颗血色的珠子，歪着头若有所思，“你方才说，这是玄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