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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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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没多久,矿区里又有一波人快速走出来。是博纳和马奎尔!看清领头之人,布鲁不高兴起来。随即又暗暗担忧。因为他又在博纳身后看到了哥斯和渣渣。这架势不会要交换人质吧?

    博纳等人和哥斯、渣渣一起出现,也让林克小队的成员紧张起来。哥斯和渣渣显然是被控制了。博纳怎么打算?是否代表波尔?林克等人紧张的等待着。

    博纳也满肚子的小心思。布鲁诺兄弟的到来让原本渐渐明了的局势又出现了变数。布鲁这个蠢货鲁莽的行动又给搞砸了。迫使林克小队提前离开矿区,原本利用林克小队扳倒波尔的计划彻底破灭。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就这么付诸东流,博纳很不甘心。可是主动跳出来又不符合博纳的利益。博纳很无奈,只能在暗中静观其变。林克和李文忠挟持布鲁离开酒馆后,博纳终于耐不住寂寞,假装偶然经过酒馆,听到里面人声鼎沸。大早上的这可不常见。于是引起博纳好奇,便进去询问情况。从霍霍嘴里得知林克请治安2队全体成员喝酒,博纳看似无心的嘟囔了一句“大早上的,请的哪门子客?这帮家伙!也不知道悠着点儿。执勤的时候喝成这样,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博纳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博纳的话落在霍霍耳朵里,引起了霍霍的注意。随后立刻向渣渣套话,得知矿坑里发生的事。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霍霍感到有些不妙。布鲁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霍霍连忙通知了哆哆。哆哆得知后,不敢怠慢,又连忙通知了波尔。听说林克小队要离开矿区,波尔急了,立刻下令出动所有力量,由第1治安队队长马奎尔带队,博纳压阵,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林克小队。

    波尔的命令又让博纳心里产生几分期待。欣然陪着马奎尔展开行动。由于渣渣心不甘情不愿,加上霍霍有意无意的挽留阻挠,哥斯没能迅速撤出矿区。好不容易把渣渣带离酒馆,却正撞在马奎尔手里,毫不意外的成了俘虏。

    “林克,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怎么说也是同族,你就这么不辞而别,太让我伤心了。”马奎尔高声向林克打招呼。

    林克大笑着说:“是我的错。在这里给马队长赔不是了。马队长带这么多兄弟来给我送行,兄弟我实在是万分感动。不过千里送君终有别。马队长的心意我领了,就不劳众兄弟远送了。”说着又转向布鲁说:“布鲁队长,同样的感谢也送给你。咱们后会有期。”

    布鲁没想到林克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微微一愣,随即堆起笑脸对林克说:“林克兄弟,不必客气。后会有期。”

    林克不拿布鲁做文章,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要是能够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不过。毕竟矿区属于官方,采取激烈手段造成严重后果,对佣兵来说也难以承受。

    马奎尔等布鲁归队,有对林克说:“林克队长,我听说你们小队在矿坑和布鲁的治安队打起来了。这在矿区可不是小事。波尔大人也知晓了此事,让我叫你回去问话。林克,希望你看在同族的份上,不要让我为难。”

    林克说:“马队长,要是你真的在意同族的缘份,就别说这些虚头八脑的了。裴还是个孩子,他遭遇了什么,你很清楚。所幸他这次没什么大事。矿区毕竟属于官方,我们惹不起。这事儿我们吃个哑巴亏,忍了。可是要是有人不依不饶,我们也不是泥捏的。到时候谁得好处,谁被抛出来当垫背的,马队长不会不清楚吧!”

    马奎尔当然清楚。可是人在江湖啊!“林克,有什么话还是和波尔大人讲吧。少跟我这儿废话。”

    马奎尔脸上闪过的无奈没有逃过博纳的眼睛。博纳暗暗叹息。要不是发生意外,所图谋之事大有可为。

    马奎尔的表情也落在林克眼里,林克带着不屑的笑了一声。“波尔大人要找我问话是吧?好。你不要为难我们小队其他人,放行让他们离开。我跟你去见波尔。”

    马奎尔说:“你想的倒挺美。在矿区里攻击治安队,还想安然离开?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波尔大人申请通缉令,看你们还能在哪儿混下去!”

    这是布鲁诺从林克身后走出来大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布鲁起冲突的是我和布鲁姆两个。有什么惩罚尽管对我们俩来。和其他人没关系。”

    马奎尔说:“呦呵,还挺讲义气!你这头蠢牛,胆子不小,就是脑瓜子不好使。你隶属于林克的佣兵队,你惹的事儿就是你们佣兵队的事儿。你算哪根葱?一边呆着去!林克,那些无聊闲人的流言蜚语不要当真。咱们毕竟是同族,我对天发誓,只要你完成矿区的工作,我保你没事。”

    林克呵呵一笑。“马队长,你连自己都保不住,给我发誓有用吗?”

    马奎尔阴笑着说:“林克,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们对着干了?就算你能跑掉,日后背着通缉犯的名声,也没活路。”

    林克说:“有劳马队长费心了。通缉犯的名声恐怕不是波尔说给就能给的吧!他不过是个矿区主管,真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整天躲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了吧!马队长,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该为自己打算的时候多长点心眼儿。要是你的主子完蛋了,就凭你这点儿本事,还有没有你的活路?”

    林克的话不仅戳到马奎尔的痛处,也戳到了在场所有被波尔控制的人的痛处。如果有选择,没谁死心塌地跟波尔一条心。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摆脱不了毒瘾,几乎没有其他选择。

    林克的话也让博纳心痒不以。要是这会儿跳出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很大可能说动马奎尔等人。要是马奎尔率众作壁上观,林克小队收拾掉波尔应该是易如反掌。可是事情会像自己设想的实现吗?博纳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想想万一不成的后果,博纳还是遗憾的选择了沉默。

    马奎尔被戳到痛处,有些恼羞成怒。“林克!话说到这份上,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明说吧,今天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是那话,你乖乖配合我,我保你没事。否则…哼哼!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劝你一句。眼下的形势很明朗。我多少人,你几个人?动起手来什么后果你很清楚。”

    林克冷笑说:“是!我清楚。可是马队长清楚吗?我们人少,可是都是在野外拼命的主!马队长人多,可是都习惯了在矿区里混日子,有几个敢拿命拼的?真要动起手来,马队长自己恐怕也是先躲的远远的吧!要不然,我还真想和马队长过过招呢。”

    林克说的的确是马奎尔的担忧。马奎尔带的这帮人是什么货色,他自己很清楚。要不是担心这帮家伙关键的时候不顶用,还和林克废什么话。“林克,你不要自以为是。你的两个兄弟还在我手上。动起手来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们两个的脑袋一定不保。”

    林克骤然目光凌厉的瞪着马奎尔冷声说:“马奎尔!我用我的脑袋起誓!要是他们两个的脑袋不保,我就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用你的脑袋给他们陪葬!”

    马奎尔突然打了个冷颤。马奎尔很不想承认被林克的目光吓到了。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想说点儿硬气的话,可是想想自己的脑袋,马奎尔怂了。转头对博纳说:“博纳先生,这帮亡命徒太不知好歹。烦劳先生出手拿下他们。”

    博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克一伙身上,看也不看马奎尔,轻描淡写的说:“我的职责是协助维护矿区治安。只有发生在矿区里的武力冲突,并且治安队没有能力解决的情况下,我才有动手的理由。现在我没看到有人动手,更不在矿区,马队长不会是想让我违反规定,破坏矿区的秩序吧?”

    “当然不是。”马奎尔干笑。“博纳先生,您也看到了,这帮家伙穷凶极恶,所以才恳请先生出手。”

    “这么说马队长是打算率领治安队给我呐喊助威了?”博纳丝毫不掩饰话音里的讽刺?“真是什么鸟人带什么鸟兵。坐享其成这种好事我也想感受感受啊。”

    马奎尔一脸尴尬。看看身后的同僚和下属,一个个缩头缩脑。瞧这意思,要是马奎尔不身先士卒,恐怕还不容易打起来。鲁尔很可能就是死在林克这帮人手里的。马奎尔还是很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他比鲁尔还差得远。身先士卒?哼哼,送上人头还差不多。‘一帮欺软怕硬的废物!’马奎尔暗骂。要是能找个人代替他,马奎尔立马高高兴兴的撂挑子。可是现如今显然是找不出这样一个人。马奎尔只能硬着头皮声色俱厉的对身后众人说:“你们这帮蠢货,别想着躲在后面捞便宜。这次是波尔大人亲自下的令。不把事情办好,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他们只有五个人,又没长三头六臂。我们四五个对付他们一个,还有博纳先生在一旁支援。还怕了他们不成!给我一起上!”

    马奎尔的这番话起到点儿作用。的确,畏缩不前没把事情办好,谁也逃不过波尔的惩罚。而且马奎尔的话有几分道理。四五个对付一个,旁边还有个高手博纳在,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眼瞅着矿区人马磨磨唧唧,分配人手,开始行动。李文忠突然抽刀在手,遥指博纳,寒声说:“博纳先生,为了别人的恶趣拼的你死我活不值得。咱们之前相处的还算友好,看在这点情面上,我给博纳先生提个醒。这里已经出了矿区,谁死了都是白死。博纳先生不可自误。还是安心做你的矿区治安官,管管矿区里的事就好了。”

    李文忠说的客气,可是谁都听的出话里威胁的意思。

    李文忠的话刚说完,林克又指着马奎尔对博纳说:“是啊。博纳先生,这帮人的身家性命都攥在他们主子手里,不得不装装样子。可是博纳先生图什么呢?难道要借此机会向波尔表忠心吗?可是波尔相信的忠诚什么样,大家都清楚。不放弃自尊恐怕是不会获得波尔信任的。波尔让博纳先生来给他的狗腿子撑场面,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恐怕以为博纳先生和这帮家伙也是一丘之貉了吧!博纳先生向来珍惜名誉,这次被波尔欺骗利用,心里也很不舒服吧!”

    林克的话音刚落,裴洪举突然大喊:“渣渣大叔,你把那个四脚长人鲁尔的飞刀藏在哪儿了?咱们答应送给布鲁队长,感谢他通风报信的。要不然咱们也不能轻易宰了鲁尔。”

    数道目光立刻投向布鲁。

    “没有的事!那小子胡说八道!”布鲁急忙澄清。只是有几个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短短几句话,矿区人马刚刚提起来的一点士气又消散不见。这些话里透露了几个信息。第一,鲁尔是死在林克一伙手里的。第二,林克小队的实力似乎超出预计。第三,林克等人似乎有信心对付博纳。这个时候没有人深究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性命交关,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是大多数人的心态。默默留意博纳的目光多了起来。要是博纳真的置身事外,对付林克小队的难度将大增,谁知道谁会成为掉脑袋的那个倒霉鬼。事儿办不好被波尔惩罚固然痛苦,可是比起送命还是更容易接受一点儿。马奎尔气恼的同时也看着博纳,目前看起来,博纳的态度成了关键。

    “博纳先生,治安队的兄弟就全指望着您了!”马奎尔大声说。“差事办不好,波尔大人的惩罚兄弟们受不起。博纳先生,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您就拉兄弟们一把!日后兄弟们把您当大爷供着!”

    李文忠和林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让博纳觉的面子上不好看。可是为马奎尔这帮家伙强出头的确不是明智之举。更让博纳不愿参与其中的原因是,帮马奎尔就是帮波尔。而置身事外,日后在矿区就更孤家寡人了。博纳深感左右为难。“马队长,不是我不想帮兄弟们。可是这件事儿的起因是什么,你比我清楚。你告诉我,要不是被波尔攥在手里,你会心甘情愿的搞这些破事儿吗?要是你自己都不情愿,干吗为难我呢?”

    马奎尔暗骂波尔。矿区里搞这些龌龊事的不止波尔一个,大伙儿早习以为常了。可是这些事的确上不了台面。博纳的话让马奎尔无言以对。

    这时,咪呀站出来说:“博纳先生,马队长,我看你们都不用为难。依我看,波尔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胜任矿区主管的职位了。如果不是他让人恶心的私欲,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如此,马队长何必还为波尔卖命呢?不如另找人选出任矿区主管。比如博纳先生。大家都是熟人,我想博纳先生继任后,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咪呀突然说出博纳想说,又不便出口的话,另博纳心花怒放,看向咪呀的眼神愈发流露出欣赏。“咪呀女士,这些话不好乱说。我绝无取而代之的意图。”博纳虚伪的说。

    咪呀说:“博纳先生为人厚道坦诚。我相信博纳先生没有此意。可是博纳先生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因为波尔的胡作非为,致使矿区动荡,治安队的兄弟们不得不为了波尔的私欲而身处尴尬的境地。博纳先生接任矿区主管,不仅能保障矿区的稳定和生产,也能让诸位弟兄们安心做好本质工作。于公于私都是好事!博纳先生何乐而不为呢?”

    博纳万分期盼矿区里有人站出来支持咪呀的提议。矿区里对波尔不满的大有人在。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人支持,就能因势利导,设法促成这事。可是博纳失望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第一个站出来。

    “博纳先生,你看到了吗?”林克适时的开口说。“你想为之出头的这帮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幻想着别人给他们主动付出,他们坐享其成的货色。为他们累死累活,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所以,奉劝博纳先生还是丢掉幻想,面对现实吧。”

    的确。博纳算是真的看明白了。马奎尔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是能够与之相谋共事的料。他们就是狗腿子的命!只要手里有骨头,就不怕他们不对你点头哈腰,摇尾献媚。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会感恩戴德。对他们不好,他们也不会当面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对你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们主子的态度。

    “马队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博纳撂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博纳一走,马奎尔立刻傻眼了。如今没有了挡箭牌,冲突起来,林克等人首当其冲对付的就是马奎尔了。

    这时,哥斯突然大喊:“布鲁,你还等什么?哆哆老不堪用,现在干掉马奎尔,以后治安队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了!”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矿区众人立刻乱了,一时间哪有心思分辨信息的真假,迅速按着阵营相互戒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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