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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田佳转过身，冷冷盯着欧素，“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为了帮你引出这个杠精，我连杀人罪都背了，现在全世界看过直播的人都认为我杀人了。不是说好了让我加入你们，咱们一起去警局杀了田良吗？都是在骗我吗？！”
欧素慢悠悠坐在破盒子堆上，“不应该说骗，准确地讲叫做战略性误导。利用犯人狗咬狗是咱们的传统文化，古时候打仗不也是让死刑犯冲在最前面吗？还是你告诉我的，我历史学得不好，没能领略到前人的智慧很是遗憾。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学了，休学以后我的时间特别多……”
“我是狗？！”田佳撩起水往欧素脸上沷，“我是不是犯人你不清楚？”
欧素戳着脸皮想了想，“是……还是不是呢？”她掏出手机玩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佳佳，你有了百度百科了，真厉害！上面还说你是杀人犯呢……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那我就不能跟你做朋友了，我妈说不能跟不检点的女人一起玩……”
“你……你太过分了！”
田佳从水中跳了出来，作势去拉欧素，欧素一个闪现，出现在她的身后，两人隔着木桶相望。田佳突然意识到，如果欧素不愿意，她连她的一根毛都碰不到。她现在完全处于下风之中，除了欧素，没人能还她清白，她们的计谋连卓浩都不知道，她就真的成了杀人犯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从一开始我就支持你！你不记得了吗，偷卓浩尸体的时候，你半夜被职员锁在停尸房里，是我救的你……”
欧素似有动容，目有中水光波动，但脸上却毫无表情，“我没有求你来救我……”
“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有点害怕。”
一个人，半夜，在停尸间里，面对着经受过各种摧残、七零八落的尸体，即使其中有一个是深爱着的卓浩，也足够把她击垮。
“我知道……所以我才去陪你，你以为我不怕吗？我也怕！我为什么去，你难道不明白？”
欧素很明白，所以她不想再听，大事业不需要心软，“我已经决定了。你想跟那个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咱们是敌人了。我不会再来这里，但下次见面，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对你出手。”
田佳摇头，犹不相信，“我没罪，你不会的。”
欧素一笑，起身似乎要走了。田佳终于急了，“至少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我在这儿活不下去！”
欧素一顿，怜悯的看了看地上落是热翔的裤子，许诺道：“放心，我会让小吱来给你换桶的。”
说完，整个人不见了。
田佳在原地站了许久，默默蹲下，恨恨地咬住了嘴唇。
……
欧素回来的时候废旧仓库里空无一人，她也没有要找卓浩意思，找个地方一坐，随手拿起了一瓶能量饮料，作势拧了拧瓶盖。就在这时，她拿着瓶子的一双素手突然起了变化，更粗壮，更黝黑，也更有安全感。然后是肩膀，身躯……在短短几秒之内。她整个人竟然变成了卓浩。
卓浩拧开了瓶子，打开了桌子上的录音机，按下了录音键，“那个男的呢？”然后关上录音，又成为了欧素。
欧素看着已经打开的瓶子满意一笑，听完了卓浩的录音又回录了回去：“见过了。你拿不到他的能力很正常。”
然后把怎么遇到的沈青藤，怎么一起喝的咖啡全跟卓浩叙述了一遍，至于舔了沈青藤口水这件事还是别说了，吃醋的男人还是挺可怕的……
“他去见我爸了？！”
“干嘛那么惊讶，他能查出来是早晚的。我甚至还在想他为什么现在才查出来……”
卓浩也明白，自学生证没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要被曝光，所以才这么着急的进行直播。
“我想去抓他。”
要说一开始是为了灵力，现在在他眼里，沈青藤就成了正经的罪犯。他银行卡都被盗刷了！
欧素却摇头，“别招他，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信心赢。”
“咱们两个一起就不会输，小吱听你的。”
欧素却笑了，“你见小吱回来了？它把我送回来就走了。它很喜欢他……”说着她叹了口气，“卓浩，我嫉妒了。怎么办？”
卓浩沉默。欧素以前向他撒娇的时候他都会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现在……
欧素也沉默了，这句话突然戳中了两人的痛处，撕开了一直以来的幸福表面。他们确实成了最亲近的存在，但却再也没有相见的那一天。
“卓浩……我想你。”
“……我也想你……”
欧素收拾了下感情，马上坚强起来，“那个男的可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点能力，他不能被你夺取是因为在你之前，他已经被夺取了。”
“有和你相同能力的人？”
“不是相同，是在我这上，我的能力是有距离限制的。”
他们两个不能直接闪到沈青藤所在的宾馆，趁他睡觉的时候杀了他就是因为离小吱太远了。不能远距离传送的限制也是因为这个，除非带着小吱一起。当然了，小吱是不肯配合的。而那个得到沈青藤灵力的人就算没有强到不受距离限制的地步，也比欧素要远得多。
她带他去熟悉的咖啡馆时注意过了，身边没有陌生的人，但沈青藤显然还是受控的，能力跟上次交手是对比，没有明显提高。但要是把他逼到极限，那个夺取了他能力的人一定会暂时释放他的灵力，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不知道那时的沈青藤会有多强，也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
“就这样算了？”
“不叫算了，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该做的事上。田佳的、李晓的、还有名单上的其他人。那支什么小队不是也要来了吗，还是要小心些，总归是冲着咱们的。”
“是玄牝小队……”卓浩看了看已经空了瓶子，随手投进了垃圾桶，“不管什么人，敢阻挡，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欧素淡淡一笑，信心满满的男人总是会让女人们不自觉得倾心。但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宇正慢慢被一丝愁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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