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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苏安希夹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
将试卷放在桌子上面，苏安希看着凌曦，也是有些诧异道：“凌曦，你这次在班上考了第一，也是全年级第一。”
班上的同学神色诧异。
沐晴羽的害怕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喜色。
唯有凌曦，神色自若，对现在的他来说，他考满分都很正常，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如果成绩不好那才叫有鬼。
突然教导主任敲了敲凌曦他们班的门道：“谁叫凌曦，现在跟我去一下教导处吧。”
凌曦知道是关于自己成绩的问题，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凌曦跟着教导主任去了教导处。
教导主任叫邓书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并不是多么严厉，凌曦这也是第一次进教导处，不太了解邓书明的作风。
邓书明开口说道：“凌曦，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关于我的成绩吧！”凌曦知道是自己从全校倒数，变到第一，谁都不相信。
邓书明表情微有些诧异，他难以想象，到了这种时候凌曦还能保持绝对的从容，要么是凌曦打算破罐子破摔，要么是拥有无匹的自信。
看凌曦的样子不像是要破罐子破摔，难道是后者？
无论如何，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凌曦的这份定力还是让邓书明颇为赞赏。
看到邓书明在想事情，凌曦却不意瞥到了办公桌上面的论文。
“数学论文？”凌曦随口道。
“是。”邓书明顺口答了一句。
如果是普通的数学题目，完全引不起凌曦的任何兴趣，但写论文的难度相对较高，凌曦心有些痒痒，拿起来看了一眼。
一看，凌曦就连连摇头，道：“我去，谁写的？水平真差。”
邓书明一听凌曦的话，不高兴了。
他可是复旦大学数学系走出来的高材生，毕业时写的数学论文曾轰动校园，就连复旦的导师也刮目相看。
进入一中之后，邓书明开始致力中学数学，研究各种题解，攻克了不少学术难题，摆在眼前的这篇论文，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推敲之后的成果，如果是真正的数学大家也就罢了，可凌曦不过是一个差等生，也敢说自己水平差？
当然了，身为教导主任，邓书明肯定凌曦是信口雌黄，他是不屑去和凌曦辩驳的，他认为凌曦根本看不懂。
因为凌曦的无礼，邓书明心中的最后一丝好印象也荡然无存，他板起脸，打算劝凌曦退学。
也就在这个时候，凌曦却拿起了笔，抽过邓书明的论文改了起来。
“你做什么……”邓书明大吃一惊，想要阻止已来不及，见凌曦煞有其事的摸样，便干脆让凌曦临死作秀一番。
只是很快，邓书明脸上的表情就有了变化。
一边看，邓书明一边点头，这个凌曦的数学底子还是不错的嘛，思路相当清晰，不知道怎么会沦为差等生。
一会儿后，邓书明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这篇论文，自己反复修改过多次，可凌曦不过是临场发挥，竟然也可以写的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
再然后，邓书明脸上流露出了震惊之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慢慢地张开了嘴巴，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凌曦挥洒自如。
“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凌曦放下笔，道。
等了会儿，没等到邓书明开口，凌曦转过头，这才发现邓书明早已经呆立当场，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邓主任？”
“啊……啊，好，好多了！”邓书明终于回过了神，他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凌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压根就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吗？
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学生，竟然可以写出这么优秀的论文，可以说，凌曦绝对把所有的中学数学知识掌握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才能够一蹴而就，用最简便实际的过程写出这篇堪称完美的论文。
这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可以做到的吗？
“你是我们学校的凌曦同学吗？”邓书明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是啊，三一班凌曦，怎么了？”
“你怎么会是差等生？”邓书明的心情微有些激动，他觉得，一中中学恐怕要诞生一个史无前例的数学奇才。
“因为之前没有系统。”
当然这话凌曦是不会告诉邓书明的，为了打消邓书明的疑虑，凌曦撒了个谎：“我不太爱听讲，更喜欢自己自习，我白天上课的时候都是睡觉，晚上回家自习，所以大家就把我当成差等生了。”
呯！
邓书明一掌拍在桌子上面，激动道：“你不听讲是对的，依照你的资质，放眼一中中学，也没有人有资格做你的数学老师，包括我也没有资格，真要强迫你听讲的话，那真是误人子弟了！”
说到这，邓书明突然想起来什么。
脸上露出些许怪异之色，邓书明看着凌曦，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其他的科目，你也是自己自习？”
邓书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厉害，如果凌曦只是数学好也就罢了，如果其他的科目也好，那他是什么智商？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智商，爱因斯坦在凌曦面前算个屁！
凌曦已经掌握了科目精通之后，所以的科目都不在话下。
虽然说凌曦不喜欢张扬，但他也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位邓主任，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思虑了下，凌曦索性承认下来。
“是的，都是自学，而且都还可以。”
“其他的科目，也都还可以？”邓书明睁大眼睛。
凌曦点了点头。
由于太过激动，邓书明的脸色有些潮红，他可以想象的到，将来凌曦的成就该有多高，总有一天，一中中学要以凌曦为荣。
深吸了口气，邓书明道：“凌曦，不错，但不要骄傲自满，恃才傲物，对待老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我知道。”
“你平时考试考多少分我不计较，但今后全国性的竞赛你必须参加，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另外高考的时候，你必须全力以赴。”
“可以。”
发现了一块璞玉，这让邓书明心情大爽，他亲昵地拍了拍凌曦的肩膀，道：“我送你回教室上课，以后有任何问题，不管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你都可以来找我。”
三一班。
苏安希正在讲解刚刚发放的试卷，看见邓书明带凌曦来到了教室门口，有些狐疑。
邓书明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苏老师，打断一下，我送你们般的凌曦回教室一下。”
苏安希一听，她知道凌曦是干什么被叫去办公室的，不过，他也知道，既然邓书明会亲自送凌曦来教室，那就是已经确定了凌曦的成绩了。
“进去吧！”邓书明笑吟吟地对凌曦道。
全班的同学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邓书明对凌曦的态度，热情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哦，对了，苏老师，以后你上课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凌曦同学，还有等一下下课了来我办公室一下。”临走的时候，邓书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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