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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索尼驾到

作者:起点混沌风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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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镇江侯和武宁郡主一边拼命地“推销”、赚钱,另一边拼命在在己方辖地上进行社会改造、生产力跃进的时候,整个中国的战局可以用“僵持”来形容。

    福建在僵持,阿济格攻破了漳州、汀州二府,却在泉州、延平两府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荷属东印度公司在福尔摩沙的船队多次侵扰福州、泉州等地,但南安侯的船队反击依然十分猛烈。这一战区的隆武政权虽然处于下风和守势,但至少在短时间内依然撑得住。

    湖广在僵持之中,顺西联军多次试图向东进攻,但取得的收效甚微,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在广西战场上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广西在这个年代相对贫穷,又是各种土司势力盘踞、客家和土家互相仇杀的状态,就算他们在广西战场上取得一些战果,却并不能迅速在湖广战场上表现出来。

    川陕战场在僵持,大西皇帝张献忠多次试图北上攻入汉中,却被大清郑亲王济尔哈朗和降将姜镶击退,不过这两者也没有多少南下入川的把握,于是只能大规模对峙,小规模交火。

    川东石柱地区在僵持,作为镇江侯势力以实利援助,隆武政权以虚名遥控的,最后一股打着明朝旗号的四川势力,忠贞侯秦良玉的实力相对于之前的最低谷已经有所恢复,但由于本身占据的土地太过狭小,大西皇帝又专门派了最年长的义子孙可望死死盯住这一地区,秦良玉只能做到以寡敌众,但尚无法做到以寡破众。而有趣的是孙可望也是镇江侯武备销售的受益者,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这种对峙还会长期持续。

    南直隶、浙江都处于僵持之中,博洛进攻镇江府的计划被粉碎之后,狼狈退回应天府,然后开始胁迫刘良佐、左梦庚开始在南直隶西半部狂修各种堡垒,以求阻挡毛雄辉推进。而浙江一带,马逢知、田雄、巴彦与毛雄辉、郑成功的对峙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贸易、赚钱所取代,都在积蓄力量,但几乎没有人愿意率先发动攻势。

    北直隶一带也在对峙,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这三个名曰清将,实际上就是三个藩镇的存在,其领地的位置可以比旧时间线上要敏感多了,多尔衮深知,如果直接和这三个二五仔翻脸,弄不好他们一起反了攻打京师,自己和豪格一样莫名其妙地“自焚而亡“都说不定,所以他只能一边安抚,另一边命令鳌拜拼命加强京师周边的防御。

    在一大堆僵持和对峙的映衬下,辽东半岛倒是成了为数不多的“热战”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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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盛京城来了个鞑子大员叫索尼,架子可真大,一来就把何洛会那个大饭桶给撤了,换了个叫叶克书的继续当盛京将军……”

    好吧,这就是镇江侯麾下青州总兵马翠花,刚刚从施龙那边得到的辽东情报。

    作为毛雄辉势力在山东地位最高的代言人,马翠花有个优点就是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放权,而这种优点在镇江侯北征过后更加放大,因为毛雄辉明确地强调过,你的任务就是守好这片地儿,为各种进攻提供足够的物资后勤补给。

    而最近半年来对辽东的一系列海上进攻,真正动手的大都是从东江镇分裂出来的海盗势力,虽然陈德换了主家,但是陈道不还在么。这群海盗在得到了先进武备之后,对辽东半岛的袭击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而马翠花这边当然也从掠夺中得到了利益,然后……然后清军那边终于有动作了……

    当马翠花这边运送了一批火铳和水泥去皮岛,加强防卫的同时,索尼则在盛京进行着一场血淋淋的大清洗,“何洛会办事不力,致使海寇猖獗,数城失陷”只是一个堂皇的借口,索尼的真正目的一是杀人立威,二是下面的大动作需要大量的银子和物资,这辽东就数盛京将军何洛会最肥,不宰他宰谁?

    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人人自危,不过也有例外,譬如说格尔泰和翟洪这两个货就得到了升迁,还收到了钦差大臣的“特别召见”,其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们是最早接触到“毛贼”的。

    “近日来海寇越来越猖獗,导致我大清辽东生灵涂炭,”索尼以上位者的威严逼问着格尔泰、翟洪,“而毛贼恰恰是这群海寇的后台,尔等可有破敌之策?”

    格尔泰心说我也就懂上战场如何砍人这件事,什么策略的还是别提了,然后把目光投向翟洪,被瞅的实在装哑巴装不下去的翟洪,鼓起勇气提出一条毒计——“奴才以为,只要将海民悉数内迁,便可破毛贼暗助的海寇!”

    “有点意思。”索尼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然后把目光转向新任的盛京将军叶克书,“你以为呢?”

    叶克书诚惶诚恐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基本上是翟洪那一套的增强扩充版——“……沿海的刁民,与海寇勾结,海寇来则沆瀣一气,劫掠城镇,海寇走则装成良民,哄骗官吏,因此不仅要内迁,还要狠狠地杀一批才能管用,至于荒废的沿海,自然要多派骑兵巡逻,一旦发现海寇的踪影,马上回报,军民皆撤入城池固守,海寇自然无计可施……”

    “说的好,可惜治标不治本。”索尼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皮岛的海寇抢不了辽东,还能抢朝鲜,更不要说还有毛贼这么个后台在,一日不除,我大清龙兴之地,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叶克书面露难色,而格尔泰、翟洪则噤若寒蝉。话说现在的情况和当年毛文龙盘踞皮岛,不断对后金腹地进行骚扰的时代有些类似,但也仅仅是类似而已——那时候的毛文龙在补给上受制于山东文官集团,各种克扣、漂没,基本上没把东江镇的军民当人看,而东江军和关宁军又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最终稍稍挑拨一下就能让袁崇焕杀毛文龙,除掉一桩大害。而现在的皮岛海寇虽然在补给上也和山东的青州总兵有关,但事实却是标准的抢掠-销赃关系,合作程度密切许多,至于关宁军……现在的关宁军不是跟着吴三桂在北直隶当藩镇,睿王爷还奈何他不得么?这要挑起什么内讧,借刀杀人之类的事情,难度可是比直接攻破皮岛还大……

    “朝鲜王那边的态度如何?皮岛海寇一样劫掠朝鲜,他就没有一点点协同我大清剿灭海寇的表示?”

    面对钦差大臣索尼的质问,盛京将军叶克书连打了好几个寒战,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朝鲜王李倧软弱不堪,当年被毛文龙怎么欺负,现在就被皮岛海寇怎么欺负,甚至还有一些朝鲜海寇也加入了劫掠辽东的行列,例如有两个叫金乘日和朴范昌的,最近跳的就特别厉害……

    “朝鲜海寇?真是狐假虎威!不……是鼠假犬威!”索尼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自后金立国以来,朝鲜就是弱鸡中的弱鸡,随便可以欺负的对象,而现在朝鲜海寇居然敢侵扰我大清龙兴之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朝鲜海寇是跟着那群明国东江余孽一起来抢啊,还是自己来抢?”

    叶克书的回答是“一开始是跟着明国东江余孽来抢,后来胆子大了也敢自己来抢了。”索尼听罢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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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索尼和叶克书试图从鱼龙混杂的海寇集团中找出突破口之时,金承日、朴范昌这俩朝鲜海盗头目正在皮岛私港胡吃海喝之中。

    有道是“贼吃贼,越吃越肥”,持续不断的劫掠“供血”之下,皮岛私港早已今非昔比,而在干了几大票买卖之后,金承日和朴范昌也是今非昔比,至于金承日当初被红毛人在屁股上轰了一下铅子,到现在只能侧着坐,朴范昌在后来的战(打)斗(劫)中被清兵弄瞎了一只眼睛,现在只能用个眼罩戴上这一类事情,都是细节,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相比于在身体上付出的代价,海盗生涯在经济上得到的暴利更加重要,对于金承日、朴范昌这样的亡命之徒来说,光记着贼吃肉不记着贼挨打那是缺省属性,随着近来几次劫掠的得手,越来越财大气粗的同时是野心的勃勃膨胀,他俩都认为“清军也就那么回事”、“能打的都入关了,留在关外的都是脓包”,至于有关清廷派了个大员到盛京的消息,他俩知道了也反应平淡,“没什么大不了的”。

    由于“有钱能使鬼推磨”,金乘日、朴范昌手下的船只数量、喽啰数量那也是与日俱增,势力的扩展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例如之前随便抢几个旗屯就算是“饱餐一顿”了,现在不抢个县城都不好意思说“吃过”。

    借着烧刀子酒烈火般的劲头儿,朴范昌牛逼哄哄地朝着金乘日提出新的、大规模的劫掠计划,而大脑酒精中毒的金乘日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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