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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最后一丝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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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上,一个少年身穿白色长衫,俊逸的脸庞一脸淡然,仿佛一切都如不了他的法眼,毫无波动的眼神看向不知明的远方,薄唇轻启:

    “回来了。”

    他垂下眼帘,“还有一丝执念。”

    白衫少年一步一步走下昆仑山,看着越发繁荣的城市,止住了脚步。

    白色长衫穿在身上,与一旁来昆仑山旅游的人格格不入,看起来仙气飘然,帅气的脸庞让其他男子嫉妒的不已。

    少年并未在意那些游客讨论的语音,双手背负在身,清澈的眼眸里随着记忆不知道了何方……

    一步迈出,少年在游客一脸惊恐的目光下消失不见,缩地成寸,一步千里……

    “神仙……神仙……”一个游客失神道,曾经目睹少年离去的人,脑海里刚刚与其有关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流失。

    永高……

    一中……

    夜辰走在那条街道上,一步步的往永高一中的校门口走去……

    “哎,闲杂……人等不……不能进入!”

    一个浑身黝黑的保安伸手拦住了夜辰,看着夜辰的容颜,伸出手阻拦。

    夜辰清澈的眼眸看了保安一眼,眼里的沧桑让保安呆泄了几秒。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俊逸少年,怎么会有那种沧桑的眼神……

    就好像看破红尘……

    看透世界人生……

    “非闲人。”

    微凉的薄唇微微轻启,说出三个字,然后就往校内走去。

    “哎……”

    保安想要阻止,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恐惧的目光看着缓缓消失的白色背影,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冒个不停。

    待到夜辰完全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保安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脑海中的那个白色长衫少年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无论这么想都只是空白一片。

    “真特么见鬼了!”

    保安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跑进值班室里不敢再出来。

    夜辰在校园里面走着,一面鲜艳的横幅印如他的眼中,没有任何表情的扫了一眼过去之后,仍旧继续往前走着。

    夜辰来到学校礼堂,听着礼堂内杂乱的声音,清澈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低头轻语:

    “一些故人已亡,一些故人还在。”

    说完,迈脚踏入礼堂中。

    一中的礼堂很小,所以夜辰一进去里面的人就发现了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走错地方的孩子。

    夜辰看着原本一张张熟悉的脸已经老去,能够认出来的故人已经很少了,他一声轻叹:

    “为何,我还在……”

    礼堂里大多都是六十几岁的老者,看着有着俊逸容颜的夜辰,心里不由得纳了闷。

    这小子谁啊?不会是哪位老同学的儿子吧?

    有个别老者出声驱赶夜辰,以为他走错了地方,叫他赶紧离开。

    “小伙子,你走错地了吧?”

    “是啊,快走吧,别打扰我们叙旧……”

    “就是就是……”

    老人当中,有一些男性,看着夜辰的帅气的脸庞,再比较自己已经老去的脸,心里不一定升起一股名叫嫉妒的情绪。

    “没错。”夜辰淡淡开口,执步走了进去。

    一群叙旧的老者当中,有一位老人的神情不一样,他看向夜辰的目光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又不敢确定的模样。

    夜辰走向礼堂的舞台,拿起了话筒,看向一群故人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的歉意,“相识五十一年,送你们一首歌。”

    无视台下一群老人看着他像看傻逼一样的目光,心里没有半点波动,终于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往事的记忆浮现,夜辰沧桑的眼眸里出现了一丝泪光。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夜辰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有感染力,一曲完毕后,台下许多人都已经是泪光点点。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啊?”

    夜辰淡淡的看了一眼问出这个问题的老人,他以前的同桌……

    “五十年前,我欠你们一个道歉……”

    夜辰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早已老去的脸庞,轻声说道:

    “抱歉。”

    “哎,不是,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啊,五十年前你还没出生吧?”

    台下的老人疑惑不解,不明白那位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有刚刚问出那个问题的老人,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夜辰没有回答,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犹如神话故事里面走出来的仙,洁白无瑕,不可亵渎……

    离开礼堂之后,夜辰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走到了学校里的主席台上,背负着手,看着那飘扬着的鲜艳的五星红旗。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匆匆出现,在他看到夜辰的那一瞬间,双脚在颤抖,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慌,颤颤巍巍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夜辰对不对?”

    夜辰不曾回头,也不曾发声,好一会儿他才转身看着自己曾经的同桌,道:

    “是也不是。”

    老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面貌陌生却给自己一种特殊感觉的夜辰,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夜辰看了一眼老人,道:

    “欧阳峰,你老了……”

    明明只是一句感慨的语句,欧阳意却一下子跪倒在地,“夜辰,你知道怎么样才能长生嘛?”

    颤抖的语气里带着激动的希翼,他跪在地上就像是在等待恩赐。

    但是夜辰却一句话毁灭了欧阳峰的所有幻想!

    “不知。”

    “你胡说!!!”欧阳峰激动的看着犹如神明一样不可亵渎的夜辰,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变得更加丑陋扭曲。

    夜辰不说话,静静地走开,主席台上,留下来一脸凶狠的欧阳峰。

    长生之法,何人不想要得到?

    殊不知所谓的长生,不过是诅咒罢了。

    世人在寻,他也在寻。

    只不过,世人要求,他却要解。

    世人求之不得的长生,他却避之不及。

    终于……

    他站在校门前,眼底的悲伤掠过,但是很快消失不见,垂下头,低语:

    “最后一丝执念消亡,我还是……回来了,却没有任何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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