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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起波澜3

作者:云卷云舒雨霏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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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云与张女侠一路快马加鞭驶至傍晚时分,天空中黑云压境,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大雨将至。张女侠一身紫色衣裙,黑色披风,面如凝脂,英姿飒爽,抬眼远看前方不远处有一古庙,破垣断壁,好似久无香火,两人还未到破庙,大雨便倾盆而下,等到得残檐之下,两人浑身依然湿透。

    进的庙门正堂之上泥佛垂目,满布灰尘蛛网。如若大雨不停歇,看来今晚就要露宿破庙之中。随寻些旧木干柴引火而坐,取出随身所带干粮吃罢充饥,两人便一人一个角落和衣而眠。

    火光时明时暗,庙外雨打草木之声不绝于耳。干云萎坐角落回想近几日赵女侠言谈举止,觉得心中很是宽慰,张女侠不愧为女中豪杰,说话处事落落大方,谦和有礼。心中思忖该不该道明自己身份,一味隐瞒总觉心不落忍。突然干云耳廓一动,听声辩位,远处好似有十几人正向此处赶来。

    不多时,就听破庙外人声传来。“大哥,本想出来捞点干货,谁曾想大雨倾盆,坏我等好事,哎…大哥快看这里有两匹快马?”话声刚落,就见庙外走进十几人来,为首两人手提阔背牛耳尖刀,面目狰狞,贼眼鼠目,正打量着赵女侠和干云。“吆吆吆~~大哥还有娘们,看来老天开眼,是让你我兄弟开开荤腥。”

    污言秽语间就向张女侠跟前走去,干云冷眼观看,这些人好似刀口挣食的绿林人物。默默不语,静观其变,此时张女侠已经站起身来,喝道:“是什么人,对本夫人污言秽语。”

    只见那位带头大哥满脸横肉,笑眯眯说道:“小娘子勿惊,我们兄弟乃‘桐柏双雄’,看来小娘子无家可归,不如跟随我回归山寨享享清福如何?”赵女侠气得杏眼圆睁,伸手就要拽身后的峨眉刺,恰在此时,就听一声大喝:”哪来的的毛贼,竟在此欺压良善,况且欺凌的还是位妇人。”

    就见众人分列开来,从风雨中走进一僧一俗两位年青人,步态轻盈,一脸雨水,干云一看原来是茶馆中见过的那两位。心想果然两位是侠义中人,正气凛然,面对十几人而敢挺身而出,好胆气,好气魄。

    “哪里蹦出来的毛孩子,赶紧滚,免得老子气急宰了你们喂狗。”“莫非两位小哥想先尝尝鲜?”

    “无耻!”俊俏后生骂了一声。

    头人恼怒,就听‘呼’的一声,突见牛耳尖刀带着风声便砍向后生的脖颈而来,后生撤身躲过。众贼人同时也退至庙门外,堵住门口,带头大哥便与后生打在一处,此时后生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剑法浑厚有力,刀剑相交之声渐密,十几回合后带头大哥眼看不敌,慌忙抽身后撤,可是哪曾想到长剑破空而至,只听咔嗤一声,只见半条手臂随声落下。

    带头大哥痛的哎呀一声差点昏厥过去,咬牙切齿吼道:“小子有种,可敢通名?”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昆仑于良是也。”

    带头大哥贼眼赤红,恨声道:“老子早晚跟你算账!”知道占不到便宜,再看那女子双刺在手,也是难与之辈,便招呼众人捡起半截手臂狼狈而去。

    张女侠见此小侠玉树临风,赶忙答谢道:“多谢小侠援手之德,小妇人这厢有礼了。”说罢便随身福了下去。

    小侠赶忙说道:“夫人多礼了,些许小事而已,我辈中人谁见了也会援手,不必介怀。”说罢抱拳还礼。

    寒暄一番过后,四人便围坐火堆旁烘衣取暖,张女侠与二人相互通名,便闲聊起来。而干云却在一旁默默无语。

    干云才得知这一僧一俗皆是出身昆仑派,小和尚法名亦苦,乃昆仑二老之一的梵尘大师高徒,年青后生叫于良,师从二老另外一位梵静大师。昆仑派开派于龙潭寺,授徒僧俗皆有,师兄弟两人不知何故偷身于江湖,凑巧今日适逢干云与张女侠,且仗义援手,干云大为感激,毕竟少去了很多麻烦琐事。观师兄弟两人志虑单纯,乐善好施是性情中人,便有心与两人结交。心想何不观察此二人一番,若果真是良善之辈,何不将天玄老人的绝学传授于二人。也算自己不辱使命,对天玄老人有所交代。亦苦,于良二人得知女侠是千里寻医也互道幸会,得知干云之名,见其其貌不扬,毕竟人不可貌相,但也彬彬有礼,江湖之上相见亦是缘分。

    天亮后晴空万里,四人道相互珍重,便分道扬镳。一路无话,且说今日便到达武昌府,进的城来,且看大街之上人流涌动,车水马龙,街边店铺林立,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干云大为感慨武昌府竟然真的是富庶繁华之地。

    干云跟随张女侠到得一阔气的宅院大门前,却不进入,而是绕过正门从边角门进去。且张女侠四下观望,小心翼翼。干云到此宅院内更是吃惊连连,暗想这是谁家庭院,建设的如此豪华气派,院分几进,有假山花园,回廊精舍,难道也是奇门中人,如果是的话也只有商贾门门主赵士羽有此财力。

    干云跟随,一边走动,一边思索,看来自己所料不错,张师姑说此主姓赵,还是曾经找高人验看病情,难道是我医石门中人也在此地,心下大喜,这样也算阴差阳错,师傅下落有望,思考间便来至正厅门前。从门外抬头一望,干云惊呼“师~~~”傅字还未出口,干云突觉唐突,赶紧闭口不言,张女侠见后忙问:“先生,可有话说?”

    “女侠,我是想问,是这里吗?”

    “先生勿急,一会就见到病人了!”

    正堂之上,干云见屋内四人,而一眼便看到师傅他老人家就在其中,且着急的在踱步来回游走。再看其他三人,二男一女,一男锦衣锦袍,绾巾缵,面目清朗,颌下无须,年约四十许,另一男身穿儒衫,头带缎子庶士帽,眉清目秀,手拿纸扇,举手间带有一丝英气,而那位女妇人穿青花衫,青花裙,面赛桃花,风韵犹存,都是四十多岁,干云看罢,心内感觉无以言表。

    干云亦步亦趋,不知哪只脚先迈为好,是跪地相认还是装作不识,正心内打鼓,四人见张女侠来到,且带来一人,俱都惊喜不已。慌忙起身迎接入内,待寒暄过后,张女侠介绍干云,都是客气连连,干云才知锦袍者是穿宫燕杜逄飞,儒衫者是赵新玲师姑的夫君穿堂燕赵俊,那位女妇人是毒石门门主何百红,而唯有王宣木然不语,愣愣的看着干云,围其转了二圈,狐疑的问道:“你便是干云?”

    “不才小可正是。”

    “江湖传闻,你曾用金针解去鸳鸯毒,故有‘神针’之雅号?”“江湖传闻而已,不可采信。”干云此时心绪已似波涛翻滚,众人面前师傅如此发问所是为何,难道师傅未曾跟师门透露我是其徒弟之言。还是另有隐情,不便言明。干云只得静观其变,容后再跟师傅说明白的好。

    再说王宣,见此人三十几岁,相貌平平,留有三绺须髯,心想难道此人真的是我那天才徒儿易容,可是观其所露在外表的脖颈,手掌皆与面部肤色一致,观身材七尺有余,难道是同名而已,心内也是猜疑不定。

    干云观师傅脸色变化,已知师傅是在怀疑,便岔开话题问询病人情况,王宣只得说明所中之毒症状,四肢僵硬,且有四肢向身躯渐渐由紫变黑,果然是七巧夺命藤之毒。便问道:“可否容我一观病人。”

    众人商量一番,便带干云到后院内宅,屋内有一三旬左右妇人和几个女仆,那妇人正在啼哭,王宣进屋跟那妇人说明情况,那妇人一听自己夫君还有一线生机,也是面有喜色,忙请入内,干云细看病人,见此人四十多岁,体态肥胖,圆脸浓眉,鼻阔口方,看来此人就是赵士羽。再看其手掌,臂腕直至肚腹,唯独心肺周边没有变化,其余皆都黑紫模样,心跳时有时无,有时怦然几下,甚是惊人,干云低头沉思,搜肠刮肚,突然记得这是七巧夺命藤之毒。

    只见王宣沉思道:“观其外边确实是七巧夺命藤之毒,可是我曾按古书解法为其解毒,可是却收效甚微,亏得我这几位朋友内力深厚,护其心脉,才维系至今。”说完叹气一声,摇头连连。

    “先生观来能否医治?”众人七嘴八舌急切的问道。

    “诸位,能否回避一下,我和王先生一同医治可好?”众人听干云如此说道,皆都喜色连连,退出屋去。

    屋内只有王宣和干云两人,干云提内力静听外面片刻,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已顺流而下,口声连喊:“师傅,师傅,徒儿干云拜见师傅。”吓得王宣倒退几步,惊恐的眼望干云不语。

    “师傅,我是干云啊,这个名字还是您老人家在双树镇给我取得呀!”

    王宣惊呼一声,眼中也是噙着泪花,连忙过来搀起干云,“好好好,云儿都四年没见了,长高了,长高了,”说着话,嘴角连同花白的胡须却是瑟瑟发抖,老人已是鬓角全白,干云在前厅时便早就看见,眼泪差点流出,一直压抑到现在,便再也控制不住。

    哭罢,师徒两人又是无比喜悦,王宣便说道:“云儿,离别之情咱容后再叙,病榻之上的乃是商门赵士羽门主,你先跟为师分析分析这是何毒。”“师傅,您怎么忘了,这就是七巧夺命藤之毒啊!七巧夺命藤,又名鸳鸯毒,原产自云贵高山深林处。”

    “这,为师知道,可是为何我用书载之法却无法解得。”

    “师傅,您所藏书中有这么一段记载,鸳鸯毒,乃藤科雌雄同体,入心肺经,结果,其果药性猛烈,百年以上鸳鸯藤,所结的果实中只有一对是毒中之毒,且每三年才结两个,一阴一阳,故名为鸳鸯,中阴果毒,则阳果可解,中阳果毒,则阴果可解,如人中阴阳果之毒,则由心肺经遍布四肢,肢体僵硬,而唯独不侵害心肺。却能百日不死,但此毒极难提炼,看来毒害赵门主之人不想让他快速的死去,是要挟于赵门主。”

    王宣听罢,不由得点了点头,“云儿,这些为师还真的不知,我毒门你何师姑也是束手无策,可你那几位师叔皆都内力深厚,却为何此毒始终不能逼出体外,或者是逼至一处。”

    “师傅啊,七巧夺命藤之所能成为奇毒,除非阴阳内力同时使为,原本赵门主只是中毒而已,而师叔们给其输入内力迫毒,体内分阴阳,师叔们内力也是有阴有阳,故适得其反,一般鸳鸯毒中者是从外表及内里,而这阴阳果之毒却是由里到外,故不能逼毒。”

    “那云儿可有解毒之法?”“师傅莫急,您还记得医侠前辈留下的太乙真诀吗?此功法再加师傅传授我的金针渡穴法,外用药力养其心肺,可以解此毒。师傅您就放心吧!”

    王宣听后高兴不已,看来此子太乙真诀已然练成,不由得信心倍增。

    干云要来烈酒一碗,点燃为金针去毒,让王宣扶其坐正,脸朝外,干云默提真气,只见银光一闪,六支银针遍插胸前大穴,却入肉深浅有度,王宣看后惊讶的嘴巴不能合拢,楞在哪儿痴痴不动。干云突然灵光一现,赶紧走向前去,从怀中掏出一物,随即塞在赵士羽嘴巴之中。王宣见是一颗圆珠,忙问干云是何物,干云轻描淡写的说道是一颗天蟾珠,王门主更是不知说如何是好,心想看来此子奇遇非常,干云提阴阳内力分于左右两手,分别疏通阴阳两脉,逐渐加大内力,以气御血,最终逼毒至两手掌之上,再拿刀一点一点的放出毒血,血呈黑色,并无杂味,随后启针扶其躺好,王宣见赵门主脸色大有好转,且胸部有呼吸症状,干云从其口中取出天蟾珠,见珠子也有些黑红颜色,放入烈酒之中,烈酒慢慢变成黑色墨汁。

    干云收功,略作休息,伏案提笔写就一签药方,交给师傅看是否得当,王宣见是补气益血之方,药性由淡而入,渐入猛攻,很是赞赏,干云随后问王宣道:“师傅,待明日徒儿再继续驱毒,如此要三日才能祛除干净。师傅徒儿想问您,我是以真面目前去见众位师叔,还是以现在这样相见?”

    王宣在屋内踱步思索后才决定道:“云儿你有所不知,自从为师重回师门,就再也没见掌门一面,还是等以后见到掌门禀明后再认也不迟,现下还是以现在面目相见的好,也不要道明你我师徒名分,你看可好?”

    “一切遵从师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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