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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风云起8

作者:云卷云舒雨霏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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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云慢条斯理,走出城南大院,走在街道之上,运功觉察无人跟踪,便趁夜色一闪而没,血影门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干云会杀个回马枪,而干云却是并不进院,围绕大院查探一番后,飞身隐入一棵大树之上,见院内乱做一团,那银袍人穴道已解,正招呼众人把大门按好,该救治的救治,该掩埋的掩埋。

    大院内一偏厅之内,那银袍人在厅内正在六神无主,那名头目叫寅三者被人抬着进入偏厅,双腿已是齐根砍去,点穴封血包扎,脸色异常难看,躺在担架之上有气无力说道:“总教习初次莅临我保定别院,就遭此横祸,现下请教总教习,余后该作何打算?”

    “寅三,当初主上请我做你们武术教习,说是匡扶正义,暗中对付那些为祸之人,我来问你,那位书生所说可是真的。”

    “总教习,这是门规,寅三不敢多言,我看那书生不查个水落石出定不罢休,还是请总教习飞鸽传书,及早禀报主上为要。”

    “这是你们的事,我只是教习,既然处处瞒我何必向我请教,多此一举。”银袍人说罢,拂袖而去。

    暗处干云早就将此一切尽收眼底,不多时,就见从此大院中扑棱棱飞出一只鸽子,向北边飞去,干云早就看到,飞身快似闪电,脚尖一点一高处屋脊,身形再度凌空飞举,手中一细小之物,迅速射向飞鸽,再看那信鸽扑棱几下,落在地上,还在扑棱乱动,干云落地捡起信鸽,见其腿上套有一管状之物,干云取下,展开观看,上有细小字迹,见上写:主上,夺命书生丑时夜袭保定别院,总教习受伤,属下折双腿,死伤十四人,其意为武昌赵府之事寻仇,此人功力通玄,难挡其峰,似与杭州城西医馆大有渊源,定会寻根溯源,我京城别院应早做准备,敬请主上尽快示下,我处人等是否继续留守,还是尽速销声匿迹隐入长江别院,属下静等主上令谕。

    干云看完,暗中一笑,查看信鸽只是昏去,小心将信鸽捧起,收入怀中,便沿大道一路向雁塔客栈而去。

    刚行走不到片刻,干云觉察似是身后有人跟踪,便装作不知,到的一空旷之处,干云转身说话道:”何必藏头露尾,出来说话。”

    夜色中闪出一人,干云并不吃惊,此人干云认得,正是那位不知内情的银袍人,此人来至干云近前,举手抱腕道:“阁下真乃高人,武功深不可测,老朽实在佩服,老朽四处寻找阁下踪迹,总算不负所望,感谢阁下手下留情,老朽前来正是想向阁下打听求证一事,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在下?”

    “何事,讲来。”

    “阁下说武昌赵府,可是那富可敌国的赵士羽?”干云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是血影门武术总教习,怎会不知其中所做伤天害理之事?”银袍人一听大惊。

    干云见此人正在诧异之时,踱步围住此人上下打量一番,心中似是明白一些什么,而眼中却突然的含有一丝杀机显现。随后便一隐而去。

    那银袍人颤微微的又问道:“敢问阁下与那赵府可有渊源?还是与杭州城西医馆有何交情?”

    干云强压心中那满腔怒火,厉声道:“你总教习与其渊源颇深才是,我一落魄书生,适逢赵士羽府上遭黑衣人夜袭,斩杀府内多条人命,暗中跟随察觉乃血影门与锦衣卫合谋,多年前与城西医馆王老郎中一见如故,成为知己,今闻听此老携手下多名弟子共三十七人被人屠戮殆尽。如若是血影门所为,你这个总教习替他们训练杀手,教练杀人伎俩,却是难辞其咎,到时我定会先废你武功,再到王宣一众坟前取你性命。你就慢慢等着吧!”

    干云说完,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雁塔客栈之内,干云喝茶凝思,心中怅然若失,而杜瑶却不知所措,焦急苦盼一夜,见到干云安然回来,怎见其好似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已有半个时辰。

    又过良久,干云才回过神来,拉杜瑶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问道:“瑶妹,你奇门长大,可曾见过掌门?”杜瑶见到干云恢复如常,心下稍安,回答道:“云哥,我虽是在奇门长大,可是掌门之面我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而已,要是再次见到真的不定认得,云哥询问此事何意?”

    “没什么,瑶妹,怪师兄我不好,害你苦盼多时,好好的休息吧,我在床脚打坐练功恢复一会儿就好。”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一带蓬马车正在疾驰,赶车老丈挥鞭驱使,车内卧坐两人,正是干云和杜瑶,干云手捧一只鸽子正在给其喂食,不时的顺其羽毛轻轻抚摸,杜瑶则是满脸笑意,心中娇嗔,云哥什么时候捉来这只鸽子,真是孩子一般,这么大了还玩鸟,不会是玩物丧志吧!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倒是惬意至极。

    两人回归府邸,已是傍晚时分,洗刷一番。

    侯三早就候在门外,暗报干云,近来东厂巴栋曾私下会过梁芳手下一贴身太监,王宅一切如旧,别无它事。

    干云让侯三前往王宅传信,让其三人今夜子时,黑衣蒙面于永定河畔等候。

    已近子时,干云仍旧是夺命书生打扮,府内已是寂静无声,皆已入睡,飞身掠出府邸,大街之上人影已无,探视周围一切无恙,干云便施展太乙步法急速向西而去。来至永定河畔刚好子时钟声敲过,干云远远便见到三人皆是黑衣蒙面藏在河畔枯草角落,径直而去,细声跟三人说道,今夜便跟随我怀中信鸽行事,看其飞落哪处宅院,不要打草惊蛇,相互联络后相机而动。

    说罢,从怀中取出信鸽,信笺早就恢复如旧,向空中抛去,就见信鸽扑棱一下飞向天去,先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随即飞过河去直奔西南方向而去,干云不敢怠慢,吩咐侯三与亦苦,于良相互照应,随后跟进,身形犹如离弦之箭,如此宽阔的永定河空中一个折旋就此而过,惊的三人瞠目结舌,随后才反应过来,沿河畔南去。

    单说干云,本来就夜能视物,好在信鸽边飞边要辨别方位,速度不是太快,干云却已是使尽全力追赶,风驰电掣般便进入西南山里,干云心下一急,知道进入山里很难跟上,翻山越脊速度肯定减慢,只得全力使为,翻越两坐山顶,身形稍定,运天目查看,见到信鸽好似飞跃前面山顶落入前面山坳之中,因此山好似最高,可以看清前面几座山顶,信鸽并没有再次出没,干云回头观望,哪有侯三他们三人身影,干云心想,此地可能是血影门京城别院,防守较别处严密,带领三人一是有所照应,二来其中是何人掌舵,侯三说不定可能相识。

    干云既然探到地点所在,不急于一时,站在高处等待三人带来,约有一炷香之久,才隐约在山脚处看到三人踪影,干云便飞身向其而去,侯三还好一些,而其余二人则是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四人歇息片刻,于良擦拭一把俊脸,笑道:“今日才算开眼,天下间竟得有如此轻功,邗大哥你到底是人是鬼?”

    干云黑幽脸面一笑道:“贤弟休要取笑,你们勤加练习也会如此,等到我们空闲之时,我们一同习练如何。”侯三鼠眼一翻,喜不自禁道:“哪主子咱可说好了哈,不许反悔,想当年我艺成下山,自视我轻功天下无双,连我师父都说,论轻功武当派再无第二人,可是自从今日见到主子轻功才知,自己犹如井底之蛙。”

    几人说笑一番,休息已毕,干云让侯三好生带领二人,翻过前面高山,下面山坳中可能危机四伏,处处皆要小心,如查到别院地点,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们只在暗中,到时为我接应就是。说罢飞身形向山上飞去。

    山上林木茂盛,只是初春无有绿叶阻挡视线,干云在山顶上向下远望,用天目功法仔细查看,脚下半山之处好似几间茅草屋,蹊跷之处就是时近二更,茅屋内怎会有灯光透出,不一会儿三人皆到达山顶,干云招手示意,让其静观,自己下去查探,如有不测,再行接应。

    干云轻身抵近茅屋,环视茅屋周围,运功视察,无有暗桩,便越过栅墙,透过窗纸,见一老者,年约六旬正在品茶,屋内纯粹是山里人家,老者一身农人打扮,头呆毡帽,身披棉衣,干云察觉无恙,正想转身离去,突闻异香扑鼻,心中暗忖,这山野人家,怎会有如此好茶,香气浓郁,不免心中狐疑。

    干云推门而入,那老者猛然抬头,吓了一跳,惊恐不定,恍惚问:“你是何人,为何深夜私入我家门?”干云并不答话,而是四处仔细观察,没有异样,干云把目光移至老者身上,见老者面容清瘦,老气横秋,而双目却是烁然放光,颌下花白胡须,再看其所使用之饮茶器具,乃是一上好江南紫砂,此地处山野怎会有如此东西,干云默然看着老者,那老者同时也是站起身来,突然间两人似是心有灵犀间同时出手,老者一掌携刚猛内力直奔干云前胸,干云身形前移,突然侧倾,两手双指并进,老者不容出第二招,便被干云一指点中乳中穴,僵立不动。

    干云不再理会而是四处寻找可疑之处,最后在一破旧衣柜后面发现一条通道,直入山腹,设计巧妙,干云出门到院中向山上招手,不时三人皆都来到,令三人看管此处洞口,看住老者,自己则进洞而去。

    甬道狭长,行进几十丈后,依然是未见一人,到达尽头,似是一宽阔大厅,里面有灯光透出,近前看来干云更是惊讶,此听好像是议事厅,上下观看,好似有七八层之多,皆有门户通道,不知通往何处,此时大厅之内有几十人正聚集在此,皆都黑衣黑袍,蒙面巾系在脖颈之上,为首一面目阴鹫老者,年约五十上下,鹰勾鼻,黄眼睛,正在训话道:“刚收到保定别院飞鸽传书,一名为夺命书生者,袭我别院,杀死打伤多人,连我们的总教习都不是其人对手,故召集你等,速去查明,早做防范,曾经跟随我袭击武昌赵府的人站我右手边,待会我有话要说,现下宫内睿公公正好在我院处来传主上令谕,就请睿公公训示。”

    说罢,下面众人皆都窃窃私语,杂声一片,似有惶恐嗟叹之音,而就在此时,阴鹫老者身后闪出一人,好似一普通农人打扮,面目白净,年纪不大,约有三十左右,干云细观此人,略带女人之气,穿农衣而扭莲步,难看别扭之极,随听一娘娘腔调,更是令人作呕。

    “诸位英雄,请禁声听洒家一言。”众人皆都相继不语。

    “各位不必胆惊,区区一书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只有大家勠力同心为朝廷效力,主上不会亏待大家,你们所犯案底主上会如约毁去,还会给大家一笔不菲的安家费用,望大家小心办事,严守秘密,否则主上手段诸位定会知晓。”

    众人应诺后散去,阴鹫老者和睿公公带领那一干人等进去甬道后不见,干云心急如焚,心中怒火中烧,今日总算窥起巢穴,那七八人等皆是害赵门主和师傅之人,干云怎肯放过,今日就算血染深山,也定会让其血债血偿。

    干云正在思忖之时,一黑衣人正向干云隐身甬道而来,干云待其刚闪入甬道口一瞬,迅速点其奇门大穴,此人一声未吭,倒地不起,干云片刻就换其黑衣套在身上,抄起此人单刀迅速跟随那一干人而去。甬道狭长,干云只得提功仔细聆听,终于在一石门处听到有声音传出,听似那阴鹫老者正在言语道:“你们几位近日不要外出,信中言明,此人是冲我们夜袭武昌赵府而来,万事有长江帮孙啸天担当,万一牵连主上会坏其大事,长江帮暗约江湖好手,袭杀杭州城西医馆,乃是主上欲擒故纵,江湖人物寻仇自有长江帮顶包,今主上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正在江南巡视,我会尽快通知主上和各地分院,你们都留守在此,切不可擅离。”

    此言刚一落定,就听嘭的一声,石门粉碎,门外进的一人,正在随手脱去黑衣,漏出书生打扮,倒背双手,单刀提在身后,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屋内众人一见石门震碎,亡魂皆冒,迅速抄兵刃戒备。

    干云进入此屋,才见此室宽阔,装饰甚是气派,宛如富豪客室,阴鹫老者和那太监也在其中,旁边站立八人,干云环视四周,别无出路,边倒背双手提单刀在门口处慢慢来回踱步,轻声说道:“诸位可否告知我夺命书生,赵员外不过是一商人而已,为何要大开杀戮,那城西医馆王郎中灭门,长江帮何人参入?”

    一步,二步,三步,鸦雀无声。

    “你们中谁说出其中缘由,我夺命书生留他一具全尸。”

    突然,刀光霍起,众人皆挥刀剑攻向干云,寒光一闪,干云军中刀技携内力迸发而出,宛如风起云涌,罡风四溢,进攻众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腿脚脱离自己的身躯,七八人中有两颗头颅咕噜噜滚到一边,阴鹫老者自从出世就未曾见过如此的杀人手法,早惊的心胆俱裂,呆立当场,那太监更是胆惊,裤管之上有些黄水流到地上,筛抖不停。而此时干云不慌不忙,举刀砍向一断臂之人,一颗头颅扑腾随刀势抛砸洞壁,似是一声催命鼓声。

    干云一甩钢刀血迹,再次问道:“有人可愿说?”

    此时甬道上已是人声噪杂,喊杀声不断传来,原来是洞穴中其他人等发现有人杀入,且不断有痛苦声喊叫,举刀剑围住石门口,见到里面多人倒地,鲜血一地流淌,都已是吓得呆立当场,却就在他们愣神一刻,干云手中的钢刀一记连环刀技杀出,倒地的五人的头颅顷刻间人头落地,门口众人有两人吓得手中兵刃嘡啷落地,那阴鹫老者此时已是如梦方醒,再者毕竟是此京城秘密别院的院主,阴声道:“夺命书生,赵员外之事乃是长江帮为求财所为,今你与我门为敌,朝廷和主上不会放过你,还不束手就擒。”

    干云冷笑一声,慢慢道:“求财就可以杀戮,那王郎中与此事何干,为何要灭其满门?”

    “那赵士羽为何能富可敌国,还不是贩卖朝廷禁止火枪,火药,朝廷命我们缉拿有何过错,那王郎中亦是帮凶。再说灭其满门的不是我们所为,今你杀我门人,留下性命吧!”说罢,手中长剑舞起团团寒光,直此干云,干云侧身躲过,谁曾想长剑回转突然从阴鹫老者的腰际夺命而出,干云怕夜长梦多,不想纠缠,四五个回合后干云脚下太乙步错其空位,伸手一指点其肋下期门穴,老者呆立,不能动弹,横刀在此脖颈之上,怒目看着门口处惊恐众人,问道:“你等众人枉有一身武艺,皆是朝廷走狗,被人利用,什么贩卖禁品,皆是厂卫伎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辈子但愿做一好人。”

    ‘噗呲’一刀,阴鹫老者人头落地。干云随后一把掠起瘫坐在地的那一太监,探起命门,此人不会武功,拎其脖领,一手拎刀,慢步向门口走来,其余众人皆吓得闪立两旁,不敢伸手。

    干云拎太监到达大厅之内,见坐中一椅,便于椅上,一脚踩在太监身上,问道胆战心惊的其他人等道:“谁跟我说说,此地谁人做主?”

    众人皆都无声,而那吓得屎尿皆冒的太监却颤声道:“大侠饶命,刚才您杀得哪位老者是此地头人。”干云痛恨贪生怕死之辈,厉声道:“闭嘴,再吵一句,我割你口舌。”吓得那睿公公不敢再言。

    此时就听人群中一人道:“大侠,请饶恕我等,我们几人只是最近才加入此门,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是啊,是啊,大侠,我等真的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啊!”众人皆都齐声哀求道。

    干云用刀一指哪位刚才首先说话之人道:“你,过来。”此人躬身向前,抱拳施礼道:“大侠,请饶恕则个,小的无意冒犯。”

    “你,随我来。”干云说完,见大厅边上有一石室,便拎起太监,带领其人入石室之内,见室内无人,一刀背把太监打昏,低声问道:“此处可是血影门京城秘密别院?”“正是,大侠。”

    “我杀死的那人果真是这里的院主?”

    “是的,大侠,此人据说是天南括苍剑派的掌门师弟叫张天一,小的就知这些,毕竟才来此不多时日。”

    “你是何人,哪里人氏?”

    “禀大侠,小的离此不远大山之西二十里,褐阳沟人氏,叫李二狗,自幼学些拳脚,因贪人命官司,走投无路,隐匿山中,被他们捉来此地,逼迫加入,否则送命。”

    “李二狗,今日我大开杀戒,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作何打算?”

    “我只有再次逃亡,别无它法。”

    干云沉思一会儿道:“李二狗,好在你并无大恶,如果真的无路可去,就去永定河畔,自会有人找你。”

    干云不愿多造杀孽,不管他人如何惊恐,拎着太监睿公公出甬道,洞外三人早就等的心急如焚,见得干云安然而回,大喜,正准备离去,谁想到亦苦却哀求道:“主子大哥,可否将此老者带上?”

    干云一看,乃是看守洞口的哪位品茶老者,干云不解问其缘由,亦苦哀叹,于良默然,才知,哪位看守之人乃是昆仑派龙潭寺的看守人,乃是故识,干云点头应允,三人便携其二人,星夜回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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