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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江南行3

作者:云卷云舒雨霏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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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地湖州城西,妙峰山北青双坞,一座别致庭院坐落在青山绿水之中,门前一簇青竹,竹前小溪潺潺流淌。

    夜晚时分,一条青色人影,一把古剑握在手中,在竹稍树尖之上腾空飞跃,快似闪电,一晃而没,来至别致院落不远之处一颗大树之上,展目观瞧院中动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干云,此院落正是张新玲和夫君赵俊居住之所。

    院中有一妇人正围坐在一石桌旁静心品茶,干云暗道,师姑好惬意,看其大腹便便,不出二月定会临盆,运天目神功查看其它房内,并无其它人等。唯独正房内好似有一女子正在收拾什么东西。

    “芸儿”一声喊叫,吓得干云差点从大树之上掉下。暗道师姑好功力,我如此隐蔽都被其发现,正欲飞身而下,却见从屋内奔出一窈窕女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来至张新玲跟前。

    “来,快坐下休息一会儿,你师叔和杜瑶今夜不知能否赶回,咱娘俩说说话。”张新玲冲那女子说道。

    “师叔,今日我看杜瑶妹子怎的心不在焉,好似有什么心事,师叔可知?”“你那杜瑶妹子啊,心让干云那小子给勾走了,心思当然不在我们这儿啦!”

    干云在大树之上听的已是面红耳赤。听此女子叫张新玲为师叔,不知是哪位门下。

    “师叔您说哪位干云真的有如此本事,瑶妹冰雪聪明,温柔可爱,一直眼高于顶,我们一同练武时我问她将来打算找个什么样子的夫君,她一直讳莫如深,隐隐不言,只是说人之相貌皆是皮囊,不足为取。真不知瑶妹子如何做想。”

    “芸儿,你可有所发现,瑶儿自从回来,好似武功大有长进,步法沉稳,举手投足间似有真气凝聚。”

    “师叔,晚辈毕竟功力低微,不曾发觉。”

    “难道是邗双树这个小子对其做过手脚不成,等我见了那小子定问个明白,不过我观那小子武功平平,难道瑶儿又偷学什么武功不成。”张新玲自然自语,胡乱猜测。

    突然一丝细细语声传入张新玲耳内,“师姑背后论我,似有兴师问罪之意,那晚辈我怎敢入内拜见。”张新玲听到此言,惊的噌的一声站起身来,由于其怀胎出怀,抻的不免哎呦一声尖叫,干云知道自己鲁莽,不该惊吓师姑,慌忙一个纵跃,飞身落入院中。

    那名美貌女子亦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站起身来,搀住张新玲严阵以待,见得院中飘落一人,书生模样,二十五六岁年纪,面目黝黑,正含笑不语。干云来至张新玲跟前,跪地参拜道:“师姑都怪晚辈鲁莽,惊吓到了您,请您责罚。”

    张新玲细细观看,依稀认得正是那干云易容而来,一颗悬心才放下,嗔声道:“好你个小子,不走大门,怎么突然闯入,不是去拜祭你师傅去了吗?怎么会又光临我这寒舍,不会是让瑶丫头吸引来了吧!”

    “师姑真会说笑,我是牵挂您老人家,才夤夜拜见的。”

    “油腔滑调,吃饭了没有,快点坐下说话。”张新玲一脸欢笑,假意怒斥,实是心内早就想念已久。旁边那位女子看的懵懂不解,一脸惊诧之态,见到张新玲师叔假意斥责,知道此人就是那位国舅爷邗双树,也是医门干云是也。也是面露笑意,细细打量此人,见此人相貌平平,心中暗叹,瑶妹真是捉摸不定,怎会喜欢如此平庸之人,且年龄又如此之大,真的是人的命,天注定不假啊!

    张新玲安排那女子去准备饭菜咱且不提,却说干云落座后与张新玲说道:“师姑,你我京城一别,已半年有余,看来二三月后师姑即将临盆,恭喜师姑。”

    “还不是拜你小子所赐,你师叔赵俊知道此事后,整天急的抓耳挠腮,非得上京城帮你查找贼人不可,被我腹内胎儿羁绊,才不知如何决断。这不今日一早就迫不及待的与杜瑶赶到湖州城内踪门总舵,去探听一下我门如何为王师兄一门报仇一事去了。”

    “师姑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云儿,你此番前来可有何打算?你先回答师姑一个疑问,你是不是对杜瑶那个小丫头动过什么手脚。”

    “师姑明鉴,云儿不敢对师妹有何非分之想,只是为其输送内力,盼其能够自保而已。”张新玲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似乎有晶莹之物流动,激动道:“云儿,我师徒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待我等,先前你救我性命不说,又为我医好陈年之疾,今又为瑶儿输功,提升功力,你可知道江湖中人,视内力如同生命,珍宝难换,你如此这般,让师姑说什么是好啊!”

    “师姑看你说的哪里话来,瑶妹温柔善良,我给她输些内力是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不是一家人嘛!”

    此言说完,张新玲已是泪水夺眶而出,眼含热泪满意的点头道:“对,对,我们是一家人。”

    “云儿,你去拜祭你师傅,你其它几位师兄可曾探知是江湖中那些天杀的所为?”

    “师姑,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干云便长话短说,把已查明之事一并告知张新玲知晓。听的张新玲大惊失色,那位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是张新玲双胞胎姐姐赵佩玲之徒,叫毛慧芸,那毛慧芸听罢早就惊的呆若木鸡,心中暗道,此人相貌平平,难怪瑶妹如此喜欢,原来是深藏不露,其中所思,更是独出心裁,别具一格,更是胆识过人,我怎么没有瑶妹如此好命,至今大杜瑶二岁也未曾遇到如此神奇男子。想的此女不免心内恍惚不定,暗叹自己命中无福。

    张新玲冲干云莞尔诡笑道:“云儿,你用空白书信骗瑶儿回师门所为何意,速速坦白说明,免得一会儿瑶儿回来,定不饶你。”

    “师姑,师姐,您有所不知,我盘算日期您已至怀胎大月,让瑶妹跟前伺候你老为其一也,二来我想独自一人寻凶,免得中贼人圈套,也不会累及师门。就算朝廷派锦衣卫出面,我以国舅身份他们也不敢对我怎样。我门唯一可做之事就是藏头匿尾,确保我门无虞,则是对我最好的帮衬。师姑您看可好?”

    毛慧芸闻听干云唤其师姐,不解问道:“你比我大,为何唤我师姐?”说的干云尴尬的看着张新玲。

    张新玲旋即明白干云眼光中之意,解释道:“慧芸勿怪,他入我门比你在后,就这么叫吧!这样你不是可以使唤他了吗?”听的毛慧芸释然一笑道:“也对,以后得听我的,真好!”说罢,蹦跳着收拾碗筷去了。

    干云悄声问道师姑道:“师姑,我本来面目您也没跟杜瑶妹子说吧!”

    张新玲笑语:“你的本来面目眼下只有我和你故去的师傅知道,我两人商量就让你现在这副书生面目以对天下众人,一来是为你安全考虑,二来也试探瑶儿是否是只看其表,而不观内里,也是为她好。”

    “谢谢师姑,还望师姑继续为云儿保守这个秘密可好?”“师姑知道,现在我门中人只有我知道你的本来面目了。”说罢,脸面略显悲伤之色。

    而正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做响,进来一男一女二人,干云身具夜视之能,早就探听有人前来,早就凝神戒备,见到来人不免心中大喜,正是师叔赵俊和杜瑶从湖州城返回,站起身来正想近前拜见,谁曾想到,那赵俊疾步向前,并不答话,抽出手中宝剑,一式平分秋色,便向干云刺来,口中叫道:“好个大胆狂徒,竟然敢夜闯我府,纳命来。”说罢剑光骤然而至,干云刚想解释一二,谁料赵俊手中宝剑携内力电光刺向干云前胸大穴,干云脚下太乙步错走兑位,翩然闪过。

    张新玲,毛慧芸,杜瑶三人皆都大惊失色,张新玲正想解释与夫君知晓,就在此刻间,干云与赵俊却在移形换位间打斗了五六个回合,而干云却未曾还手,突然干云太乙步一式扶摇直上,快似闪电,就在众人眨眼之间,干云便飞身飘落院中正屋房顶之上。

    赵俊在抽剑换式间,突然间没了干云踪影,正在四下观望,却听屋顶之上干云话语传来:“师叔,还要试探晚辈到什么时候呀!晚辈快要支持不住了,只得逃跑了。”

    而赵俊一改严肃脸色,哈哈大笑道:“云儿你果然是深藏不露,骗的我们好苦啊,快下来说话。”

    干云飞身落下,三位女侠才悬心放下,明白其中缘由,干云来至赵俊眼前重新行礼,赵俊一把拽住干云假意沉脸问道:“快说,你小子怎知是我故意试探的?”

    “师叔明知故问,实不相瞒,我与师姑院中叙话时就知有江湖人物施展轻功身法奔此而来,进院见是师叔和师妹二人,师叔摆剑便刺,起手一式平分秋色初始内力四溢,然至半途,师叔内力突然有所松懈,晚辈便知是师叔故意试探,肯定是您与师妹远去湖州途中与瑶妹施展轻功,查探瑶妹功力进展迅速,瑶妹定时实言相告,是我所为,您才假意试探晚辈,师叔晚辈所说您可承认?”

    赵俊点头大笑,道:“云儿果然深藏不露,才思敏捷,心思缜密,句句被你说中。观你刚才所用身法,我们皆都不如也。”

    “师叔折煞晚辈了。”

    赵俊随后跟张新玲言道:“夫人赶紧准备酒菜,我与干云痛饮一番。”

    “夫君向来不饮酒,今日怎么日月倒悬啦!”“夫人啊,今日之酒,为夫一定要喝,一是答谢干云救我夫人性命,二来是谢干云妙手让我赵家有后,你说这酒该喝否?”

    “该喝,该喝!”张新玲未曾答话,二个丫头早就雀跃不止,拍手言道。张新玲虽是过来人,也是羞的无地自容。

    干云初见赵俊时见其一副书生模样,少言寡语,向来从不言语,今日相见才知是豁达之人,快言快语,干云高兴异常,听到赵俊言辞,二女才知干云还曾古柳堡外山岗之上曾经救过张新玲性命,皆都向干云投来异样目光。尤其杜瑶虽是二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是听闻师傅之陈年女病是干云治愈,今日又得知干云还曾救过师傅性命,对其施恩不图报之举更是佩服万分,心中丝丝暖意沁人心脾。

    干云饮罢一大碗酒后,面目更显黑紫之色,抱拳问道:“师叔,师姑,师侄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否?”

    “云儿刚才还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现在就又如此生分,快快讲来。”张新玲言道。

    “师姑,师侄想问您,我奇门掌门长相如何,是何等模样之人?”

    赵俊沉默一会儿道:“我派掌门,方形脸,红脸堂,唯独特别之处就是一双大耳,几可垂肩。师侄怎会突然问及掌门?”

    “奥,只是好奇而已。师叔,我曾听先师言道,掌门一般是银衣银袍打扮,左手黑色护腕上绣有我门银线标记。”

    赵俊夫妇皆都点头,干云会意,不再多言。

    酒毕,赵俊已是微醉,便言道:“云儿,刚才我俩动手未曾尽兴,可否再与我演练一番如何?”

    “师叔,晚辈哪是您的对手啊!”

    “你小子少藏拙,你以为我不知,我与瑶儿返回时见天色已晚,怕你师姑担心,与瑶儿全力施展轻功,那瑶儿竟然与我不相上下,我追问再三,瑶儿才说是你传授,还敢瞒我不成?”

    “师叔勿怪,哪晚辈就陪师叔对练一下,点到即止可好?”“好,好好!”

    二人来至院中空闲之地,此地毕竟深处大山之中,零散村落皆是农人住户,少有江湖人物走动,折竹枝为剑,两人摆开门户,相互对视。

    干云毕竟是晚辈身份,起先出手,一式仙人指路,算是恭敬,干云观看赵俊竹剑,看似招式拙笨,然则暗含两仪之相,随生四象,深藏玄机,便施展军中刀技和汤家刀法演变而来的剑法与其打斗,攻其必救弱处,刺其空门破绽,弄得赵俊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看的那张新玲胆战心惊,暗忖此子哪里学的如此凌厉的剑法,专挑破绽,而且脚下步法神出鬼没,变幻莫测,竹剑一刺空门,半途即止,夫君赵俊剑势走向处处被其洞悉先机,倘若此子竹剑快进一分,那我夫君哪有命在。

    两人打斗二三十个回合之后,赵俊随手扔掉手中竹枝道:“罢了,罢了,你小子未尽全力,我便早就处处受制,师叔我甘拜下风。”

    而二女还是意犹未尽,深深沉浸在刚才的剑法招式之中。

    今夜干云留宿青双坞,赵俊夫妇和二女皆都入睡,干云躺在侧房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披衣来至院中举头观看天空中一弯新月,心中思绪万千,暗忖,我保定府大开杀戒,那银袍人难道真的是我奇门掌门东方玉奇不成,前日七师兄冯良才说话言辞中言及掌门眼中只有女人到底又是何意。三师兄言道师傅被逐出师门乃是掌门听信女人之言,又会是哪个女人,如果那东方玉奇真的是血影门总教习,岂不是为虎作伥,残害同门,虽然他不知那位主上所为,然也是间接帮凶。如若以后相遇,我该如何是好,真的把他擒住至师傅灵前谢罪吗?那我干云岂不是与整个奇门作对,成为众矢之的。

    干云正在冥思苦想之际,感觉背后有人来到,回首观看,见是师姑张新玲悄然来至身后,张新玲轻声道:“云儿是不是有何心事,可否告知师姑知道?”

    “师姑,云儿想请教您一些事情,望您据实相告。”“云儿你讲来就是。”

    “师姑,我曾听闻我派掌门东方玉奇,眼中只有女人到底是何意?”

    “云儿可是听你师兄们所说吧,此事并非本门秘密,掌门东方玉奇其妻叫张秀凤,此人貌美如花,掌门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张秀凤小掌门多岁,十几年前嫁入我奇门总坛仙人居,为掌门诞下一子名曰东方林,此女泼辣异常,视宠骄纵,掌门对其言听计从。”

    “师姑,那我师傅多年前被逐出奇门又是所为何事?”

    “云儿,此事关系到你师傅名声,也是本门一件丑事,早年你师傅与毒石门主何百红相恋,不知所为何故,何百红移情别恋,嫁给了掌门东方玉奇,但好景不长,掌门便与何百红一刀两断,虽是隶属同门,两人却再无来往,这事之后那张秀凤才嫁给掌门,那张秀凤知晓你师傅和何百红曾经是恋人关系,才吹枕边之风,才逐你师傅出我奇门。”

    干云听后默认点头,抬头再次问道:“师姑可知何故我派掌门三四年不见影踪?”

    “这个倒是不曾知晓,我奇门八燕因不时的巡查九门琐事,故很少呆在总坛之内,总坛内现在是三师兄郭子奇主持派务,二师兄薛凌从中协助,我那姐姐张佩玲和凌云是夫妻,现隐居苏州,我那外甥凌子峰和毛慧芸皆都到达湖州,本来打算进京帮衬于你,谁料我派遭此横祸。只是听闻三师兄说是掌门和大师兄董刚出门会师访友,查探人间民情,游历名山大川去了。”

    干云听完,脑中突然崩现川中唐门灭门惨案一事,必是血影门杀人灭口,因曾经谋害过万贵妃贴身侍卫,也曾谋害过我奇门赵士羽,心中不免又想到,那晚银袍人深夜追我,询问我奇门中事,可能此事掌门并不知晓,如果掌门知道我派罹难,可能会毅然回归本门,那血影门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我医门之事还会再次发生,干云预感此事不妙,不免忧心忡忡。

    一个大胆决定在干云心中酝酿,干云踱步在院中来回行走,思量再三后痛下决心道:“师姑,我预感此事不妙,晚辈有一想法,不知您是否愿意听我之言?”

    “云儿,师姑信你,但讲无妨。”

    “师姑,如若信我,请您尽快让赵俊师叔传信湖州我派聚集门人,和苏州凌云师叔夫妇,速速乔装改扮,星夜兼程赶奔西安府潼关驻防营,找驻防总兵叫汤文举,我修书一封,他见信后定会安排你等,如若不能前去,就地隐姓埋名,秘密隐居以藏影踪,我派离大难不远矣!”

    张新玲听罢,脸色突变,大惊失色,忙问道:“云儿到底发生何事,今晚师姑见你似有心事,便感觉异常,可否跟师姑讲个明白?”

    “师姑,我医门被毁,唐门灭门,皆是开始,此事一言难尽,我即刻前往杭州通知我医门几位师兄师姐,我只能告知您我奇门中人也曾参入血影门组织,师姑信我,师姑万万信我之言。说不定我奇门在血影门眼中已是无有秘密可言。此事可能背后有更大阴谋。师姑速速通知我奇门中侠义之士尽快隐匿。切记切记。”

    干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道:“师姑,让毛师姐和瑶妹沿途护送,尽量走管道,如有兵丁查验拿此金牌出示,定会一路畅通,我留在杭州,湖州两地断后,完事后会去潼关与你们回合,再做余后打算。”

    随即干云奔至屋内,手提天玄剑,一记一去千里太乙步法,一闪而没,空中却飘来一句回音:“师姑信我,干云去也。”而就在此时,屋内赵俊也已奔出屋外,二女也是随即来到张新玲跟前,三人皆是听到张新玲安排赵俊星夜赶到湖州踪门,通知众人火速隐匿,乔装秘密赶至潼关。

    二女不解其意,赶紧收拾金银细软,赵俊已是收拾妥当,正欲打算出门,突然间见一人影飞速跃到院中,一看是干云去而复返,来至夫妇二人跟前,说道:“师叔,师姑,真是忙中添乱,忘却最为要紧之事,此事的最为关键之处,便是赵士羽门主,血影门和东厂的目标是赵门主,东厂缇骑化身万千,一定要暗中护送他一家老小安全抵达潼关。切记切记,”干云随即望了一眼杜瑶,不再多言,便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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