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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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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下午来到学校,杨煜潇怀揣着愧疚和期盼找到张乾:“你没事了吧?之前对不起。”

    “没事,只是缝了两针而已。”张乾说完看着杨煜潇一会就转身走了。

    杨煜潇从张乾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拒绝,之前几天的笑意消失了。杨煜潇很难过,他有试着再去找吴文和张乾一起玩耍,但只有吴文回应了他。杨煜潇不知道这件事该怪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张乾的行为却告诉他是他错了。

    之后的整个学期,杨煜潇都在拼命的去学习,很少去玩耍,即使以前的朋友叫他,他也只是玩一会就离开了。杨煜潇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意志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应该多和别人接触,但他总是做不到。

    寒假到了,杨煜潇决定去爷爷奶奶家过,因为叔叔买了一只小狗豆豆。这是一只小奶狗,特别可爱。杨煜潇每天的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喂豆豆吃饭和牵着豆豆去遛弯。豆豆特别聪明,除了刚开始因为不熟悉而对着杨煜潇呲牙外,之后的几年里特别黏杨煜潇。

    “妈妈,豆豆是不是很可爱。”腊八这天杨煜潇的父母来到爷爷奶奶家过,杨煜潇很是开心的给母亲介绍自己的新伙伴。

    “嗯呢,跟六六一样可爱。”母亲边摸豆豆的头边对杨煜潇笑着。

    “别和狗玩了,沾的一身狗毛。”父亲皱着眉训斥着杨煜潇,顺带着也嘟囔了几句媳妇:“你也别逗狗了,赶紧去帮妈做饭。”父亲说着作势吓跑了豆豆,父亲说过他不喜欢狗,因为狗爱掉毛,还乱拉屎,最重要的是狗吃屎。但是母亲反驳父亲说是因为父亲懒,还扬言说要买条狗,但是也只是说说而已。

    过年走亲戚的时候爷爷奶奶以孩子还小拦着不让到处跑,父亲劝不动老两口只好听之任之。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杨煜潇除了从爷爷奶奶这里拿过压岁钱外,其他地方是一毛都没见到。

    冬天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开学的时间。一个冬天没见的小伙伴们很开心的又聚在一起,杨煜潇也忘记了发生在上学期的事情。他和他的好朋友一起聊着寒假都去了哪里,过年收了多少压岁钱等等。杨煜潇发现自己能聊的话题很少,无奈只好听着别人说他们的那些趣闻。

    刚开学的一段时间里,杨煜潇看到张乾,尤其是张乾头上的疤,都会莫名的不自在,这时就用学习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慢慢的不再接触,杨煜潇也渐渐的淡忘了那件事和张乾这个人。

    熊孩子都会花样作死,渐渐解开心结的杨煜潇也恢复了最开始的自己,课间打闹成了常态,尤其是一种叫骑“马”打仗的游戏。

    这是两个人相互协作,一个比较壮的人当“马”,双手十字交叉紧绷置于腹前;另一个人骑“马”,单腿跪卧在“马”的怀里,侧身半靠在“马”身上,重心几乎一半都会压在“马”身上,用另一只腿将别的骑“马”的人踹下“马”。

    不过,因为大家都是孩子,力气不大,基本上都是刚上“马”还没呆几秒钟,就被自家“马”给放下来。造成的结果就是刚上“马”只蹬了一脚就下来了,没有太大的危险性。

    这天下起了暴雨,除了走廊没有空地可玩骑“马”打仗,但是走廊太小。无聊的杨煜潇只好在教室里玩闹,他突然看见袁丽娜正趴着和后桌聊天,于是想要吓吓她。杨煜潇拿起手中的饮料瓶准备从后往前抡给她一个“重击”,结果在他准备开始加速的时候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刘婷开口责骂。

    “杨煜潇,你在干嘛?你都把任佳楠打流血了。”刘婷呵斥道。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杨煜潇慌忙解释道。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流血。”一个男声在杨煜潇背后响起。

    杨煜潇此时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男生是谁。“流鼻血赶紧仰着头,拿纸堵住。”杨煜潇不记得那个老师说过的,赶忙提醒道。

    在刘婷说任佳楠流血的时候,李彤便已经跑去办公室去叫班主任了。刘婷看到鼻血没有止住,哄散同学带着任佳楠就往校医室走:“你还愣着干嘛,赶紧送人去校医室啊。”杨煜潇楞了一下赶忙跟了出去。

    杨煜潇跟在两人身后,此时的他大脑已经蒙了,他想到了张乾,而那句“不是故意的”话是张乾说的。

    “范老师。”刘婷的招呼声打断了杨煜潇的胡想。

    “你们回去吧。”范老师对着刘婷、李彤、杨煜潇三人说道:“我带着她去医院,你们先回去上课。”

    刘婷和李彤道了一声知道了就转身回到班级,根本就没有招呼杨煜潇的意思。杨煜潇此时愣愣的是范老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浑浑噩噩的回转到教室。

    此时,教室已经开始上课,刘婷喊了声报告就和李彤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开始听课。晚了两步的杨煜潇则是连报告都没喊就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因为他觉得全班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本打算让杨煜潇重新喊报告才能进来,但是看到他的状态就放弃了。

    杨煜潇整节课都不在状态,在后半节课练习时更是一道题要想好长时间。快下课的时候,同桌捅了捅杨煜潇:“范老师叫你呢。”回过神的杨煜潇看到范老师果然在门外招呼他出去。

    “范老师。”走出教室的杨煜潇怯怯的叫了一声。

    “现在任佳楠在医院,具体该怎么办要找你父母商量。你知道你父母现在在哪么?”范老师温声说道。

    “我妈在周原商场。”杨煜潇回了一句。

    “那现在带我去。”范老师说完就拉着杨煜潇快步离去。杨煜潇被范老师一拉也快步跟上。

    在路上,范老师一直安慰杨煜潇说问题不大,但也没再多说,直到看到杨煜潇的母亲。

    “您好!我是杨煜潇的班主任范华华,您是他的母亲吧?”范老师客气的问道。

    “范老师你好,我是他的母亲,他不会在学校犯了什么事吧?”史奕霞有些疑惑的看着范老师。

    “是这样的。。。。。。”范老师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目前的处理结果:“一会儿任佳楠的父母也会到,所以您是不是也跟着去看看?”

    “回去再收拾你。”史奕霞恨恨的对着杨煜潇说。不过杨煜潇自从见了母亲之后就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完全不知道老师和母亲在聊什么。

    “刘姐,你帮我代会儿班。我去去就来。”史奕霞对着一个比她年龄稍大的女人说道,那女人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紧接着看向老师:“那范老师,我们走吧。”

    “好。”范老师点点头:“不过先把孩子送回家吧,已经中午放学了。”

    史奕霞点点头把杨煜潇送回家就紧跟着范华华去了医院看望被打伤的任佳楠。杨煜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整个下午的,只有晚上写作业的时候才回过神。

    “你儿子今天给咱干了一件大事。”史奕霞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

    刚刚收摊回家的杨啸峻敷衍的回应道:“怎么了?”

    “你自己问问你儿子。”史奕霞想让杨煜潇自己说出自己的错误。

    杨煜潇听到母亲的话把头低下去,都快埋在作业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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