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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巧舌如簧 得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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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公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给皇上推金山捣玉柱三跪九拜之后。张公公领了圣旨,清了清嗓子,耀武扬威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责令布衣墨生,即时起救治九公主,若有差池,定斩不饶。钦此!”

    墨生居然装疯卖傻起来,对皇上的圣旨不理不睬,并没有去接张公公手里的圣旨。公然抗旨,这是犯了杀头之罪,久经朝堂的张公公,都被墨生弄糊涂了。这小子难道活腻歪了,找死找到凤凰台来了,小子咱家就成全你。

    张公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昂首挺胸对墨生,大喝道:“大胆狗奴才墨生,还不快来领旨,给万岁磕头谢恩!火速给九公主治病。臭小子,你长了几个脑袋,快点磕头谢恩!”

    墨生盘腿坐在地上,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架势,老神在在地调息起来。大堂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墨生的人头,马上就要落地。从古至今,谁有墨生这样大的胆子,敢当面打皇上的脸,连皇上给的梯子,都不顺梯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见了皇上就犯傻了呢?

    墨生是关在囚仙室内关傻了,还是这小子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违抗圣旨严重性?违抗圣旨,甚至要诛连九族?墨生这小子不是傻子,就是来跟皇上作对的。一点不给皇上颜面,冒犯天子的隆威,这小子纯粹是找死。

    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公公吓得魂不附体,全身酸软,不停地给皇上磕头。嘴巴不停地开合,就是发不出声来,似乎是:陛下息怒,奴才罪该万死!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张公公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人,敢违旨不遵。墨生如果遭到杀头之罪,是罪有应得的话。这个宣读圣旨的人,恐怕也要受到牵连,所以趾高气扬的张公公,当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担心受到池鱼之灾,才三魂吓掉了两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奇怪的是连皇上都不动声色,脸色很平和,看不出来有丝毫要对墨生用极刑的样子。真是奇怪,冒犯圣旨就是如同冒犯皇上,论罪当斩,处死墨生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皇上就金口难开呢?

    大概过了一刻钟,墨生活动活动手足,扭扭腰,转转头,用金石般的声音,慢悠悠地问:“怎么全都不说话,哑巴了。刚才张公公不是叫得挺欢的嘛!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无理寸步难行!你张公公宣了圣旨,本大公子就得磕头,就得接,就得照着去办。你以为本公子是傻子呀!如果张公公假传圣旨,本大公子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所以嘛,这个头是不能磕的,这个假圣旨也是不能接的。”

    可怜的张公公,遇到墨生这个愣头青。完全不管皇家那一套,胡搅蛮缠,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将不接圣旨的责任,全部转嫁到张公公身上。墨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颠倒黑白,竟然拿张公公开刀,这样蹊跷的事,就出在皇上面前上。

    可怜的张公公跟随皇上十数年,深知伴君如伴虎,成天揣摩皇上心思,生怕触怒天威,惹来杀身之祸。这么多年能得宠于皇上,全靠八面玲珑之术,活跃于宫庭之中,过得有滋有味,连九公主都赏识他。可是遇见墨生,这个楞头青,什么权术都不灵了,直接一棍子就将他打死。

    “张公公,本大公子好端端在医馆里,为皇城穷苦百姓治病,解除他们的疾苦。你偷了九公主的马车,骗小梧、小桐两个少不醒事的小丫头片子,到本公子医馆来假传圣旨,将本公子骗到凤凰台。囚禁在密室中数日,不闻不问,连一口水都不给本公子喝,更不要说偿口饭吃了,你是存心想要本公子的命,还是怎么的。本公子掘了你家祖坟,还是哄骗你家姑娘了。”墨生揪住张公公不放,打蛇随棍上,要打就往死里打。打痛了奴才,何愁主子不露头。

    墨生打蛇随棒上,有条有理地将张公公往墙角里逼,将皇上撇开,要将张公公假传圣旨的罪名坐实。可怜的张公公被墨生一招就见血封喉。在墨生手里,完全没还手之力。

    “万岁啊,万岁!圣明的万岁,给奴才做主呀!就是借千个胆子,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偷九公主的马车,更不敢假传圣旨,陛下开恩啦!陛下开恩啦!”张公公体似筛糠,口吐白沫,头一歪,翻翻白眼昏了过去。

    皇上冷眼,看完墨生把张公公逼上绝境,看着装死的张公公,不怒反笑:“墨公子好口才,推得干干净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请墨公子给小九看病是朕的主意。不是张公公自作主张,公子是不是?给小九儿看看了?”

    皇上终于出头了,这就是墨生想要的效果。皇上亲口说出请墨生看病,墨生在众人心目中的份量,就重了许多。九公主的病,连华夏第一神医,鹰王都束手无策,你个外来的野小子,居然令皇上下旨去请你,果然有两下子。

    全场人都惊讶极子,皇上下的圣旨墨生敢不认,皇上还用商量的口气求墨生看病。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强势的皇上,今日转性子了,对一个野小子低声下气。

    “哟嗬,真是陛下下的圣旨,怎么不早说。事情就简单多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圣上,本公子就是一小布衣,是靠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陛下把在下拘来关在密室,已经四日了。这么冷的天,又不给一口饭吃,一口水喝,不冻死都得饿死。陛下不说道说道,补偿补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墨生居然跟皇上讲起了条件,要什么补偿。竹竿居然敲在,皇上身上去了,这不是与虎谋皮,找死吗?

    皇上满口承认请墨生治病,就好借机提出条件了。墨生就是个怪胎,司马长弘当皇上,这么多年,还没有经历过,一介布衣敢跟他提要求谈条件。皇上对墨生多看了一眼,这小子有胆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又盯着墨生看了几分钟,墨生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巨浪滔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先天高手而已,竟然敢跟朕叫板,这份胆识和气魄是一般人所不及的,真是人中之龙啊!

    “墨公子,你想要朕,怎么补偿?是封侯拜相呢?还是重赏金银财宝?难不成是绝色美女?”皇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目,定定地望着墨生,仿佛要看透他的心思。

    皇上心想,本来是朕掌握主动,命令墨生给九公主看病。如今情势被墨生胡搅蛮缠之后,变成了朕要求他,给九公主治疗。这小子不简单,只有墨生才能给小九治病。早料定朕不能拿他怎么样。此子智慧如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本公子就是水上一浮萍,那里有缘,那里安身。处处无家处处家。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嘛!唉,本公子不是当官的料,再说当官多麻烦,无官才一轻身嘛!美女有一个就行,三个女人一台戏,多了耳根都不得清静。”墨生乐呵呵地说出心理话,对人世间的功名利禄,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墨生直接表明了态度,平常之人贪图的享乐生活不稀罕。墨生所追求的是一夫一妻,举岸齐眉的幸福日子。

    墨生当仁不让地提出了条件,说出来让人为之捧腹。墨生话锋一转,对皇上说:“陛下能养活,后宫佳丽三千,难道要将本公子活活饿死在皇宫。本公子饿死事小,有损陛下清誉事大。要不,陛下给本公子,偿口饭吃。”

    皇上都给墨生的条件逗乐了!这小子兜了一大圈,只是为了要一顿饭食,这对于皇上来,根本不算什么条件。皇上看着墨生欣喜若狂的样子,在心里叹口气。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为了一口饭食,浪费了如此宝贵的一次机会。

    “好好,很好!小梧给墨大公子膳食,朕到要看看他,还能道出什么歪理?朕就不信墨公子的嘴里,能说出花来。”皇上也起了童心被墨生勾起了好奇心,这么多年,除了九公主,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皇上平起平坐地说话。

    墨生竟然又有意见,嫌端来的饭食少了,揪住小梧儿不放。小梧惊呆了,她端来的都是美味佳肴,都够两个剽形大汉吃的了,是不是这墨公子,又借故装怪。

    “小梧儿,就拿这点饭,打发乞丐呢!难怪你家公主会生病,都是吃少了的缘故。小桐儿,你这个当妹妹的乖巧,去给本公子拿十个人的膳食来。唉,人是铁饭是钢,两日不吃饿得慌,幸亏本公子会龟息大法。不然,你就见不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墨哥哥啰!承蒙陛下开恩,今日能吃一顿饱饭了。”墨生像个无赖,一脸笑得稀烂。

    小桐带着十个宫女,排成一条漂亮的彩龙,举着托盘,一个一个轮流跪献。这是给墨生最高的待遇了,满屋都是饭香味,令众人不停地咽口水,又不敢咽出声来,只能偷偷忍着,分成数口偷偷咽下。墨生却不管这些,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不时还轻笑几声,很享受的样子。

    墨生狼吞虎咽地吃饭,皇上却在仔细地瞧着。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吃饭都与众不同,看起来是随心所欲,其实吃得颇有讲究,每盘菜的吃法都有不同,快慢也有别。

    墨生来者不拒,风卷残云一般,不到一刻钟就将十个人膳食,不对,小梧还上了一个人的膳食,十一人的膳食一扫而光。在场之人差点惊掉下巴,吃了这么多,没见墨生的肚子涨起来多少,还是平平的。这些膳食哪去了,这还是人吗?不是,是饿死鬼投胎。这是在场之人的想法。

    皇上睁着龙眼,看着墨生的肚子。奇怪,这小子将饭吃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好像比原来凸起了一点点。难道这小子会法术,用了什么障眼法不成。

    张公公看见皇上,对墨生很宽容,对墨生有求必应,根本就没有时间理睬自己。看来不会要张公公的小命,就翻身坐起来退到一边。不想跟墨生作对了,免得自找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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