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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病入膏肓 续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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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过天晴,众人都拥到墨生跟前整理好马鞍准备出发。凤仪小姐与水仙子谈得正欢,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姐妹。两大美女相识不到半日,竟然如此亲热。凤仪小姐不加紧走路,还跟水仙子套什么近乎,令人大跌眼镜。

    凤仪小姐不听墨生的指令行事,反而跟水仙子打得火热,耽误了行程怎么办?凤仪小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怎么会拂墨生之意?凤仪小姐的作为,弄得众人一头雾水。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不打不相识?美女之间也有打出来的交情?不对,凤仪小姐问水仙子的话肯定有深意,才会对水仙子另眼相看,莫非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刘一飞看着水仙子血肉模糊的前额,调笑道:“哟喂,看不出来,愿来是个母夜叉。凤仪小姐不要发善心,还跟这贼人攀什么交情?认什么姐妹?干脆一掌毙了得了。”

    凤仪小姐对水仙子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理会刘一飞带着嘲讽的话,反而吩咐墨生为水仙子疗伤,打趣道:“墨弟弟傻站着干嘛?快将水仙子额上的伤治好。天仙般的人儿破了相,讨个丑娘子,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凤仪小姐霸道地招呼墨生,赶快为水仙子治伤,还要代墨生收为红颜知已,雷狮想跟刘一飞的风,对水仙子不敬。有凤仪小姐护着,只得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

    墨生无奈地走到水仙子跟前,仔细看了额上的伤口,感动地说:“水仙子,谁叫你磕得那么使劲!瞧,这额头伤得多重,皮和肉都烂成一团了,整个额头都磕坏了。如果不是本公子医术高超,勉强能医治,要想恢复如初就难了。一般医生就算治好了,都会留下疤痕。嘿嘿,西施就变成东施了。”

    墨生先用含有灵气的水,清洁水仙子的皮肤,然后运起游龙神功,慢慢修复水仙子的伤口。水仙子先是疼得俏脸扭曲,不断吸冷气……后是额头暖暖的、痒痒的如抹春风……

    一刻钟过后,众人眼前一亮,水仙子的前额完好如初,光彩照人。凤仪小姐拉着水仙子,左看右看,用玉手轻轻抚摸额头,确信没有问题,才对大家说:“如今我们又多了一个好姐妹,她不是什么女山贼,是华夏国著名的大美人,南海神尼的传人水紫凝,人称水仙子是也。墨弟弟对不起,今晚我们就住在山上帮水仙子的亲人治病,只有明日再走了。”

    水仙子向众人一拱手,欢天喜地在前边引路:“大家放心,白塔寺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窝,就是求神拜佛一寺庙。一灯大师是老祖的朋友,所以本仙子一家子暂时借住在这里。”

    水仙子终于将墨生一队人马请上了山,在白塔寺留宿。水仙子很高兴,走起路来都是蹦蹦跳跳的,只要墨生将水家亲人治好,水家就有翻身之日了,报仇就有希望了。

    在庙后的静室里,百岁高龄的一灯大师正在为水家老祖续命,旁边的一个木榻上,一个五十出头四肢经脉俱断的人,半坐在榻上,焦急地注视病床上形容枯槁,已病入膏肓,出气多入气少的百余岁老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一刻钟过后,一灯大师呼出一口长气,对木榻上的中年人说:“水施主,老纳已经尽了全力,恐怕你家老祖活不过三日。唉,是老纳无能,只能为老施主续命三日。”

    水门主叹口气,痛苦地说:“多谢一灯大师,命由天定。你能为老祖续命三日,都是天大的恩情,本门主难报大恩呀!老祖大限将至,非人力可以挽回,这是天要亡水家呀!”

    水老祖是半步渡劫境呀,虽然现在被仇家所废,就是一个垂死的老人,但是水老祖是水家的顶梁柱啊!水老祖老祖虽然武功尽失,但是虎死不倒桩,余威犹存啊。有水老祖坐镇出谋划策,水家才有报仇的希望,一旦水老祖仙去,水家就无翻身之日,水门主泪如泉涌,悲伤不已。

    “爹爹,老祖怎么样?本仙子请到神医了,老祖有救了。”水仙子湿衣服都没有换,就带着墨生走进水老祖的静室。

    水仙子笑得像花儿一样,激动得连给一灯大师敬礼都忘了,拉着玉树临风的墨生,用黄莺入谷的声音向水门主报功。

    “唉,老祖情况不妙,恐怕活不过三日了。这是水家的大不幸啊!凝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下大雨还往外跑,穿着脏衣服就进来,衣服都不换一换?还不快给一灯大师行礼。”半卧在床榻上,满面虬须的中年人,黑着脸训斥水仙子。

    水仙子咯咯娇笑,不理会水门主的责备,双手一揖给一灯大师躹了一躬,高兴地介绍说:“一灯大师,这位是墨公子,华夏国当之无愧的大神医。嘻嘻,这下好了,老祖终于有救了!墨公子还楞着干什么?快给老祖诊治诊治。”

    水仙子给一灯大师引荐,催促墨生给老祖看病。水仙子完全没有顾忌到一灯大师的感受,水门主气急了。水家落难,一家子伤的伤,病的病投奔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是冒着被仇家报复的风险,救治水家一家子,这份恩情比天还大啊!

    水门主担心伤了一灯大师的情面,黑着脸训斥水仙子,一点也不给墨生颜面:“凝儿太放肆了,这个十七、八岁的黄口小儿会看病?还是什么神医。明明就是个骗子,能骗过本门主的法眼,一个先天高手而已,有多大本事,医术能高过一灯大师?小骗子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墨生扫视屋内的情况,没想到水家伤得如此之重,能妙手回春,没有十分把握。墨生本来就不想多事,前来治病纯粹就是给水仙子的面子,既然水门主不欢迎,抬脚就要离开。如果墨生甩袖而去,水老祖一命归西,水家就无重建之日了。

    水仙子的爹爹将墨生当成骗子,一点情面都不留,黑着脸要将墨生赶出去。水门主给水仙子浇了一盆冷水,劳神费力才将墨生请上山来,被水门主骂成骗子,这怎么得了。

    水仙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墨生的双腿,恳求道:“墨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爹爹不了解情况,你就救我家老祖一命吧!本仙子,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给你磕头了!”

    水仙子居然给墨生下跪磕头,水门主更加认为水仙子被墨生骗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昔日浪里白涤水蛟,是何等威风八面。水门主勃然大怒,要将墨生驱出山门:“傻丫头,怎么就上了这小子的当呢?还不一掌打死他,给这个骗子跪下求什么情,气死本门主了。臭小子,还不快滚,白塔寺不是你行骗的地方,一灯大师麻烦你,将其逐出山门。”

    一灯大师开始并没有将墨生打上眼,到是水仙子这一跪,反到引起一灯大师的注意。水仙子多么高傲的人,能向一个先天高手的小年轻下跪,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此人年纪虽轻,但是气宇轩昂宠辱不惊,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阿弥陀佛,水施主别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华夏国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墨公子是人中之龙,必定有过人之处,就让墨公子给老施主看看何妨,墨小施主请。”一灯大师让开主位,单手喧一声佛号,请墨生替老祖诊治。

    水门子听了一灯大师的话楞住了,一灯大师可是火眼睛睛,要想骗过他,比登天还难。既然一灯大师发了话,水门主就没有再为难墨生,装着没看见,默默地接受了。

    墨生用神识一扫,水老祖如油灯枯竭,阳寿将尽,凝重地说:“水老祖被人打断锁骨、毁了丹田,没有内力滋养年老体弱,身体快速衰老,再加气急攻心,已病入膏肓,只有三日可活。本公子对药石之剂涉猎不多,已经无能为力。”

    “哈哈,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臭小子,本门主就说你是个骗子,果然言中了。没有精钢钻,你还敢揽瓷器活,笑死本门主了。”水蛟大声嘲笑墨生,年纪轻轻居然敢到水家来行骗,要不是四肢俱废失了武功,早将墨生打出门外了。

    “本公子是个谦谦君子,从来不哄人骗人,说出的话如板上钉钉。虽然本公子不能根治水老祖的伤病,但是续命三个月,还是做得到的。如果水大伯不愿意由本公子治疗,本公子马上就闪人,决不在此多停留一秒钟。”墨生负手而立如标枪一般挺直,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水仙子着急了,扑到水蛟床前,给爹爹做工作一定要将墨生留下来。水仙子在水门主耳边嘀咕一阵,水蛟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愤怒,然后是惊讶,最后是惊喜。

    不知道水仙子给水门主灌了什么迷魂汤,态度强哽的水门主,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向墨生赔礼道歉:“墨公子大人有大量,恕老夫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请你给老祖诊治,就算治不好,能续命三个月,已是老天开眼了。”

    墨生祭出一颗极品先天金丹,服侍水老祖吞下。墨生再祭出墨针,在水老祖全身施针,然后运起游龙神功,将水老祖老化的细胞重新焕发生机。一灯大师站在床榻旁,全神贯注地盯着,墨生怎么让水老祖恢复生机,重燃生命之火的。

    奇迹发生了,水老祖干枯的面皮变得红润了,失去光泽的白发,变得油光可鉴。水老祖睁开双眼,对墨生说:“小神医谢谢了,生老病死天注定,老朽还能多活三月,就是老天开眼。老朽临死前,就将凝儿托付给你了。”

    墨生麻烦又上身了,水老祖又相中墨生这个曾孙婿了,要将水仙子许配给墨生。与水仙子相见不足一日,墨生岂接受水老祖的重托,又不能拂了老人家的意,只能委婉地拒绝。

    墨生为水老祖伐毛洗髓后,笑眯眯地说:“水仙子如此年轻,侍奉在水老祖床前最好。没有必要跟着本公子东奔西跑,水老祖怎么能放弃生的希望呢?本公子并没有说,不能恢复水老祖的功力。三个月太短,本公子认为水老祖还能活三年。不对,让本公子屈指算算,水老祖至少还要活三十年。”

    墨生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水仙子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墨生,嘤嘤地哭:“墨公子,谢谢你救了老祖的命,就是挽救了水家啊!水家遇到墨公子这个贵人,凝儿给你磕头了。”

    “墨公子见笑了。老朽如今丹田被废就是一个废人,活那么久,就是给凝儿增加负担,还是早走早了。只恨水天龙横行南海数十载,如今成了丧家之犬。苍天不开眼,老朽有仇不能报,有家不能回,老朽死不瞑目呀。”水老祖目眦俱裂,吐出三口淤血,翻身坐起来,反倒轻松了许多。

    “墨公子果然是神医,略施妙手老祖的病就好了。墨公子,本仙子谢谢你!老祖饿了吧,吃点粥吧!下人早就熬好了,在外边候着呢。”水仙子对墨生的医术有信心,提前作了安排,乖巧地吩咐给水老祖拿粥来。笑嘻嘻地为老祖收拾污血,哪像个千金大小姐,就像个邻家小女孩。

    “墨公子神人矣,你给水老施主吃的丹药是什么?这么神奇!老纳今日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一灯大师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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