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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将钥匙从车窗丢了出去，语气凉凉的说：“你在那住可以，但我没钱给你。”
“没钱？”安素冷呵一声，显然不相信，“你这车至少值三十万吧？你没钱这车谁给你买的？”
安素说的这车，是安歌跟盛家的司机借的。
还好开的是这辆，若开的是盛司遇的车，估计安素会被吓得窒息吧？
“车是谁给我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没钱。”
安歌的存款不足五位数，这笔钱对安素来说，估计塞牙缝都不够。
再说了，安素这样过日子的生活方式让安歌厌恶不已，就算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不会拿钱去给她挥霍。
只要她饿不死就好。
安歌从钱夹里拿了两千块出来，“房租我交过了，这两千块是你这一个月的生活费，你自己看着用，少了也别再来找我，我没多的给你。”
“两千块？”
这对安素来说，就好比对乞丐的施舍。
“你念大学那会，给的数都不止这个吧？”
安歌念大学那会，因为学业优异，学校有高额奖学金给她，除此之外，她勤工俭学，也有不少经济来源。
当然那笔辛苦钱不是安歌心甘情愿给安素的……
安歌不愿再去想那段愚蠢的过往。
被顾齐风背叛，被米露算计，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威胁……
那几年，她活的就跟个笑话一样。
安歌用力攥紧了手头那一叠现金，见安素不肯接，安歌伸手一扬，那些纸币纷纷洒洒的从窗口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后，落在了安素脚边。
就在安歌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从暗夜里，突然窜出了一个身影，直奔安素的方向。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安歌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
气质很好的男人。
大概比安素年纪要大一点，但保养的很年轻，身上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但有经历岁月留下的成熟，稳重，深藏锋芒但不显露。
安歌怔怔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和谁有点像，但一时半会，她也记不起来是和谁像。
男人凌厉的视线往安歌的方向投来，但因为是夜晚，车窗又被放上的缘故，从外往里看，男人并没有看清楚安歌的容貌。
他看了一会作罢。
低下视线，望着散落在脚边那零零散散的那些钱，狠狠皱起了眉头。
“我跟你说过，缺钱就问我要！你现在在干什么？拿你的自尊换钱用吗？”男人低声斥责。
安素没搭话。
只是默默的将掉在脚边的钱给捡了起来。
她转身就走。
男人飞快的跟了上去。
只见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安歌所在的那栋公寓房间，不一小会儿，卧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安歌站在楼下，能清楚的看到窗户边深情相拥的那一对身影。
看样子那些男人并非只是单纯的想睡她，或许，他们是真爱。
安歌从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他对安素的感情——不止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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