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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白发皇子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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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小子天生就是唱反调的命。——《斗米小民》

    玉都城的大皇子乃是长子,但由于生母不受皇帝待见,在一众皇子中并不出色。

    他想要见小白猫,便是因为太子生前时常来看望他的缘故,总觉得其中有稍许蹊跷。

    “太子哥哥,真的常来看望你?”大皇子倒是没有顾忌很多,从小门进来的。

    小白猫并不喜这新来的便宜哥哥,与之前温文尔雅的太子相较,他的眼神显然锐利多了。

    大皇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果真是个怪胎,生的如此怪异却能得太子青睐,其中必定有问题,“我是,这宫中的大皇子,按理说,你可以叫我一声皇兄。”老奴才喜,这是哪来的便宜事,走了什么运,在这冷宫也能熬出头,连忙哄着这小祖宗叫人,可这小子天生就是唱反调的命。

    “我不认识你。”小白猫扭过头,他极其不喜这哥哥的眼神,他不会和太子哥哥一般,说他只是病了而已。大皇子倒也没发火,只是朝着他微微摇头,说他不识趣,便离开了。

    “小祖宗,这可是大皇子殿下,这玉都城的红人,今个儿你是惹怒了他,我们都没好果子吃。”果真,太子走后的顿顿饭中没了油水。那些见风使舵的人,送来了的菜又都是馊的。而那吃惯了肉的老奴才,开始心疼起来。

    “这大皇子想要与你交好,有何不好的,你这小祖宗啊,也不知这性子为啥那么倔!?”

    “我不喜他,他不像是好人。”老奴才急忙按住他的嘴,弄得他有些疼,“……我说的是实话!”老奴才真是哭笑不得,这小主子天生这一副倔脾气,好似所有人都没他在理似的。

    “小祖宗,你可留心点,这皇宫可不比外头。何况我们这处本就是皇宫之中最不受待见的地方,你若惹了大皇子,奴才们,可就要陪葬了。”小白猫吃着清粥,并不觉得这日子哪里苦了,大人们的说辞他也不明白,只是孩子一眼能看到的事,总是最真切的。

    过了几日,宫中传来消息,老皇帝病重,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不过说起这场病倒是奇怪,老皇帝虽年纪有些,但也不至于得了一场风寒便卧病不起的,何况这风寒所引起的旧伤也是古怪。

    至于朝堂也是乱成一团,储君之位悬空,敌国虎视眈眈。

    在这危难之际,大皇子请命去边境退敌,老皇帝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他赶忙去了。毕竟,他并不是他心中唯一的储君人选,可他若是立了军功回来,朝中指不定会有支持他的人。

    本是病重的老皇帝,忽而想起了他和淑妃的孩子,他尤为疼爱淑妃,淑妃生产后病死,他也难过了一阵子。只不过,这孩子天生异样,只能放于这后宫之中留得一条小命在。

    “圣……圣上。”老奴才瞪大了眼,竟是圣上亲临,连忙跪地,是一眼也不敢多瞧。

    “那孩子现在在何处?”

    老奴才愣了半响,回过神回道,“老奴这就去领来,这就去领来……”

    他兴冲冲跑到屋内,将还在床上的孩子拉扯出来。小白猫并不愿意出去,毕竟外头风大,被窝里暖和极了。

    他一抬头正好看着一双审视的眼,这双眼好似太子哥哥的那双,虽说有些苍老,但却是极像的。

    “小主子,还不赶紧拜见圣上。”他像模像样磕了个响头,随后跪着看着那人。

    “好,起来吧。”老皇帝脸色不佳,却依旧挤着笑,那孩子的那双眼,虽是金黄,但却和淑妃相像。牵着他的小手,走到了里屋,顾着四周,竟只有简陋的一张床,铺着一床破旧的被子。

    “是谁照顾这孩子的起居的?”

    老奴才应声跪下,“是老奴。”

    “来人,拖出去,杖毙。”

    小白猫顺着那只手往上瞧,那双眼就是如太子哥哥一般绝情,“可以不杀他吗?”

    老皇帝低眸,看了眼他,摇头。不论那老奴才如何求饶,如何哭泣,老皇帝的主意都已定。

    他扯开手,跪在地上,“如果我求你,你可以不杀他吗?”

    他瞧着孩子虽不识礼数,但骨子里却是硬气,“你同我回去,答应我好好念书习武,我便放了他。”

    “好。”他回答得干脆,反正待在何处不是待。

    “谢圣上开恩,谢主子求情。”这是那老奴才第一次喊他主子,以往都是小祖宗小祖宗地喊。

    从那以后,他出了这个宫门,便再也回不去了。

    老皇帝的风寒又加重了,他带着黑色斗笠跪在床前,所有的大臣也在。

    “过来……”他朝小白猫招了招手,“我的孩子,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我欠你母亲太多,这个,就留给你。”小白猫低眸,看不懂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好似是个令牌,上头还刻着什么字。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那个老皇帝也咽气了,那样的死状竟是安详的。他眼眶红红的,不知为何而红,可能是想起那个温雅的太子哥哥,又或者是他们的血脉本就是相同的。

    “圣上,圣上……”一众大臣跪地哀声,他木然握着那令牌不知所措,老奴才忍住了喜色,扶他起身。

    “还不赶紧拜见新君!?”老奴才这是得了鸡毛当令箭,一时高兴过头,竟忘记了,小白猫的这般模样如何称得上新君二字。

    “开何等的玩笑,这孩子本就是天地难容,留他一条性命本就是先皇的仁厚。想要当上储君,岂不是痴人说梦!”众大臣应和着,随即门外匆匆赶来一人,一身戎装还带着血渍,跪倒在地。

    哀声痛苦了片刻,看着一旁那孩子手里的玉牌,“这传国玉牌为何在……”

    “大皇子,这是圣上临终之前交予那孩子的玉牌,臣等不敢欺瞒。只不过,这孩子天生异象,如何担得了储君之位。大皇子为玉都镇守边境,臣等以为大皇子能担此重任,兴旺我玉都。”

    “臣等亦如此。”

    此时这景象,倒是让一旁的小白猫不知所措,他望着手中的玉牌,这种东西他本就不需要。

    可谁料那大皇子竟然开口,“休得胡说,这乃是父皇的旨意,那便是天威,何人敢有异议,便是抗旨。我愿辅佐新君,忠心不二。”他应声跪地行大礼。

    其余大臣见了,也只能无奈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