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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通往天台的铁门上，挂着断裂的铁链。
断面新鲜。
顾暖可以想象得到本来该是锁着大门的铁链如何被人扯断。
她丝毫没有觉得人力扯断铁链是多么不可思议。
就像是刻在脑海里的认知，天然地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
顾暖打了个寒噤，上前推开铁门。
天台上的风一下子灌进狭小的通道里，迷了顾暖的眼。
她好不容易穿过铁门，手一松，铁门便因为自身重力“哐当”一下，重重地砸回去。
这重响，让顾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才转头看向空旷的天台。
男人斜靠在天台边上。
他手里捏着一根烟，眯起眼睛看着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看着她。
顾暖定了定神，向男人走去。
“你还真的找来了。”
离曜神色淡淡的，抖了抖手里的细烟，吸一口，吞云吐雾。
烟圈在风中很快消散。
和上次在顾暖之家时随便套的T恤长裤不同，今天离曜穿着量体裁剪的风衣，极好修饰身形。
他的身材本来就很好，长腿比例几近完美，手指纤细修长，本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此时却夹着香烟。
“顾暖之的尸体在哪里？”
顾暖轻声道。
离曜手一抖，烟头的火星落了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失笑，上下打量着顾暖，眸子里毫无情绪，“你以为跟我上了就特别了？”
“难道不是吗？”
顾暖歪着脑袋，笑，“你刚刚在下面的时候，可比现在吓人多了。”
明明作为顾暖之的记忆已经很淡薄了，可面对离曜的时候，仍然天然地觉得亲近。
少女的瞳孔清亮干净，直白地看着离曜。
和顾暖之有几分相似的脸庞，竟然连神情都恍惚间相似。
明知道也许是毒药，却让人甘之如始。
下一秒钟，顾暖跌入了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的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少女颈间。
“顾暖，十九岁，帝都本地人，电影学院大一新生，家境尚可，父亲顾鸿辉，鸿辉食品的当家人，母亲纪海芸，全职妇女……”
离曜不疾不徐地把自己调查到的念出来，他搂住少女的力道很松，只是卡在腰间，款住对方。
只要顾暖稍一用力就可以挣脱出去的力道。
他念出来的东西和顾暖记忆里的完全吻合，吻合到顾暖浑身僵硬。
离曜显然调查过她了。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男人埋首在少女的颈间，深吸一口气。
和顾暖之的气息不一样。
她像顾暖之，可不是顾暖之。
“第一，做我的情妇。”
“第二，”离曜的眼神冷酷而残忍，冰凉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蹿进了少女的衣内，轻轻捻磨花蕊。
“你和你的所有家人朋友，都来给顾暖之陪葬。”
男人的指尖稍稍用力，生着薄茧的手指磋磨着少女最柔嫩的肌肤。
顾暖止不住身体的原始反应，足尖不自觉绷紧。
她微微仰头，第一次切实，近距离地瞧见对方如此冷漠的样子，跟在楼下大厅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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