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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昊心中念头一转，就回答道：“这是我的疏忽，前辈名讳可能没多少人知道，如果蒋兄你也不清楚，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吧！”
他不可能告诉蒋书文自己是怎么知道凌青雅名字的，也更不会在这种事上去撒一些毫无意义的谎言。所以权衡之下，凌昊还是含糊带过，此时又道：“不过蒋兄放心，我跟她渊源不深，只是想打听一些消息。”
见鬼的渊源不深……
蒋书文听了凌昊的话，第一时间想道：这画都特么为了你发生变化了，你怎么可能跟画中人渊源不深！
凌昊这么一说，蒋书文反而感觉他跟画中人应该是有特殊联系的。更重要的是，凌昊那句“只是想打探一些消息”无疑表明了他的目的，也无意中表明了他对这画像本身并没有什么贪念。
只要不是仗着特殊身份，向自己讨要这幅画，那蒋书文自然无所谓！
“行，那林兄你问吧！”听了凌昊的话，他顿时卸下了心理防线，神色都开朗了些，此时飞快的回复道。
蒋书文这飞快变化的态度，倒是让凌昊接着就感觉到了。他微微一顿，有些疑惑蒋书文的奇怪表现，不过也没有对此太过纠结。微微整理了一下措辞，凌昊先问道：“我想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概四五十年了吧！”
蒋书文没怎么思索，脱口道：“要么就是六十年，总之有些年头了，比我的年纪都大！”
“四……四五十年？”
听到蒋书文的回答，凌昊险些没提上气来！
他被上官芷琼谋害时，凌青雅实力根本没有比凌昊当初强多少。所以至少在凌昊死亡的那一年，凌青雅不可能留下这样一幅画像。那画中身影带来的隐隐威胁感，至少也是神境之上的实力！
当初凌昊被害时，凌青雅不过才神境修为而已。如果要修炼到上神境，她少说也需要几年之后。而看画中气势，甚至连上神境可能都已经超越了……
这样来说，凌昊复活之后，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至少几十年！
蒋书文无心的话却好似一枚炸弹，彻底把凌昊给炸愣了。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岁月流逝的证据摆在了面前，凌昊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至少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上官芷琼和严沧海又修炼到了何种程度？而他却还只是虚神境而已，复仇之日何时才能来临？
这对凌昊来说，绝对不算是个好消息！
“呃林兄，这时间怎么了嘛？”
大大咧咧的蒋书文也很快发现了不对，他的位置看不到凌昊表情，只是听他半晌没有传音，于是补充道：“这画像其实是我小叔当初游历其他武道世界的时候，遇到一个绝世强者所画，后来被我小叔带回族中，才流传下来。”
“就像兄台你之前猜测的一样，这大能的确并非出身我们族中，跟我族前辈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说着，他又笑道：“如果这幅画真的冒犯了林兄长辈，那还请兄台去帮我们说说好话啊，哈哈！”
其实那样一个绝世强者能被画入画中，其实已经说明那大能懒得计较，当时已经默认了。所以蒋书文心里也不怎么担心，此时还悠闲的开了句玩笑。他之前之所以警惕，还是怕凌昊仗着自己身份，想要强行抢夺画轴。
那样的话，如果自己不交出这画轴，对方还有可能请那大能亲自出手。这样把事情越闹越大，最后甚至很可能为自己家族招惹来一个强大的敌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蒋书文出身不凡，一般不惧怕这些，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生出事端，招惹祸患。
“……没什么，就是有些惊讶。”
凌昊恢复了一下情绪，此时缓缓道：“不知道蒋兄你对凌前辈了解多少？蒋兄族中前辈画这幅画像时，那凌前辈还在天龙大陆吗？境况如何，当时前辈她已经是什么修为了？”
他这一连串问题下来，让蒋书文都有些懵了。他不由有些疑惑，如果这大能跟凌昊关系亲密，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不过听着凌昊语气中隐隐透出的急切与关怀，蒋书文还是没有怀疑太多。反正凌昊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万一他只是对那位前辈曾经的经历比较好奇呢？
这么想着，蒋书文也就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道：“我小叔就是在天龙大陆遇到的那位前辈！不过其实小叔也只对我简单提过一些事情，所以我只能说我知道的内容了。”
“其实小叔当初没详细说那位前辈的修为，只是那前辈无疑已经到了破神境，不知道具体如何！”
破神境？
果然……
凌昊深吸了口气，心情越发复杂。神境——也就是真神境之上，是上神境，这在地球天骄之中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天女就是如今地球上唯一的上神境。而包括凌昊自己，神魂也已经突破到了上神境的境界！
上神境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遥远。
而破神境，却是上神境之上，是连凌昊前世都未曾企及的境界。对他来说，只看过族中破神境的长辈，却没有亲身体会过破神境是什么修为。
而他前世，其实神魂境界就已经接近上神境了。
“没想到，随着时间流逝，就连青雅姐也到了破神境的境界……”
凌昊心中恍惚如同做梦似的，又心里想道：“这样的话，天女就必然不是上官芷琼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修为不可能仅仅是上神境，至少应该也是踏入了破神境才对。”
“毕竟，青雅姐的修炼天赋还是无法同她这个天之骄女相比……”
“何况，青雅姐当初就是破神境的话，不知道如今又是什么修为了。时间竟然真的过去了这么久，恐怕我已经猜测不到天龙大陆现如今的局势如何了。这样何时才能报仇！”
心里念头飘忽闪过，凌昊心神也一时间有些恍惚。